「呵呵!現在才想通,恐怕連你自己都覺得有點晚了吧?」
「菫月白!你!……」
千蕁被氣到了,真的被氣到了。
她竟然這麼傻,心甘情願的上了這個男人的鉤。
可是……她好像並不後悔。
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習慣?
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人,習慣了他的生活方式,習慣了與他同床共枕……
今日偶然與左翼寒的相見,讓她明白。
該過去的往事,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愛也好,恨也罷!
「千蕁,還想逃避嗎?你心裡的這個位置,已經空出來了嗎?」
菫月白起身站起,指了指千蕁胸口處,問得好認真的表情。
「你猜呢?」
千蕁不答反問,微微偏了偏頭,問得一臉的俏皮。
尤其是那瑩潤的雙唇,如抹了蜜一樣,泛著點點的珠光,讓人情難自持。
「我猜不出,就讓這裡來回答我吧!」
俯首,菫月白準確的捕捉到了那處瑩潤,在千蕁的嬌唇上大肆的採摘開來。
千蕁沒有像以往一樣推拒他,無形中更給了他動力。
他的吻,霸道但不強勢,急切卻不失溫柔,很快就單刀直入進到了,千蕁長久以來自我保護的防線。
在屬於千蕁的領土上攻城略地,灑下他炙熱的氣息。
「千蕁,愛我嗎?我很愛你……」
兩個人吻得意亂情迷,菫月白是個男人,不是聖人,他真的很想要了千蕁。
可是在千蕁沒有點頭答應以前,他必須把自己的念頭壓抑下來。
誰能想出,每天與她同床共枕,卻必須和衣而眠的日子,有多難熬?
也許只有她不知道!
這個反應遲鈍的女人!
總是在無心之中誘惑他,卻怎麼也不把她的所有權交給他!
身體的感官主宰了一切,現在能從千蕁的唇齒裡溢出的,只有低低的哽咽,和媚人的嬌吟。
菫月白的問題她不知道該要怎麼回答,那就讓自己主動一次回應他。
如果他能夠感受到,那麼這就是她的答案。
他們吻得激烈,尤其是千蕁化被動為主動,得到了她的回應,菫月白突然就頭腦一熱,忍著一次比一次加重的喘息,不管不顧的攔腰抱起了她,想要往榻上走去……
「爹爹!娘親!……」
正在這時,最不該出現的,最破壞氛圍的小無邪連門也不敲的進來了。
一看眼前的畫面,小鬼頭下意識的吐了吐舌頭。
知道自己闖禍了,好像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爹爹和娘親要行善修行幾百年,才能有這麼一次激烈的時候啊?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真想打自己兩巴掌。
「呃!我好像走錯房間了!你們繼續……繼續……」
無邪笑嘻嘻的自我緩解尷尬,小手兒往前一伸一伸的,在邀請他們繼續做該做的事。
轉身就要退出,可是門剛一關上,他那顆腦袋又再次伸了進來,好像還有什麼沒說完的話,還必須非說不可。
「你們兩個千萬不要弄出聲音了哦!很少兒不宜的!」
兩眼一閉,這回無邪算是說完話了,接著很是無奈的關上了門,同時關上了一室的春光。
上演了無邪的這麼一出,此時最為尷尬的,就要數房間內的兩個大人了。
兩個人都是眼神定定的看著門口,千蕁馬上跳下了菫月白的懷抱,與之刻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臉還紅紅的。
被無邪瞧見時,別說有多尷尬了。
簡直就像是置身於桑拿房,不動都是渾身的熱汗。
「咳!」
「咳咳!」
先是一個人咳嗽一聲,接著另一個人配合的咳嗽了兩聲。
菫月白好像從來都沒把自己陷入過如此尷尬的境地,這次算是破例了。
「好熱啊!」
「可能是吧!」
菫月白和千蕁兩人背對著,都是一臉的通紅,不停的拿手揮散著臉上的熱氣。
看來今晚都不用睡覺了!
而闖禍了的那個小鬼無邪,此時正在房門口偷著樂呢。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這兩個木頭一樣無趣的人,終於能有一點實質性的進展了。
不然啊,他這個旁觀者看著都心急。
無邪他好像很希望自己的娘親被小白吃掉似的,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可是相比他那個殘酷無情的皇帝老子,當然還是小白爹爹要好得多。
在他得知娘親當年在左翼寒那裡受到的苦難之時,他就發誓,將來有能力以後,一定要親手毀掉那個男人的一切。
此次來京,比計劃當中要折返的早了些。
因為左翼寒的起疑,不得不如此了。
不過好在已經看望過了爹爹,千蕁的心裡還算是慰藉了些。
而皇宮裡的某人,此時就不能坐得如以往一樣悠閒了。
從陌府裡回來以後,就像現在這樣,來回的在寢宮裡踱著步子。
如一隻無頭蒼蠅一樣,還滿臉的疑惑重重。
突然一下頓住了腳步,凌厲的眉眼倏地高抬起來,鏗鏘的沉穩聲音響起。
「走!去墓地!」
因為當初千蕁離世時,他還不是皇上,所以沒有把她葬在皇陵,她的墓地還是當初他費了重金打造的那個。
夜色蕭蕭,冷風呼嘯。
左翼寒神尊一樣強硬的站在那裡,渾身的凜然之氣。
如此強大的氣勢,恐怕連鬼見了都要避讓三分吧。
「開棺!」
殘忍的薄唇冷硬的抿起,不容置疑的吐出這兩個字。
讓站在身後的白狐和青妖兩人都大驚失色。
「皇上,請三思。」
「請皇上三思。」
開棺事關重大,此前恐怕從未有過先例,同時也是被世人所忌諱的。
死了還不讓人安生,沒有比這更殘忍的事了。
可是左翼寒心意已決,他現在必須親眼看到千蕁的屍體,不然他會整日心神難安下去。
千蕁離世時,他所過的那段頹廢的日子,差點就毀了他的整個人。
如今好不容易熬過來了,他不想再回到那個階段。
白狐和青妖只能領命,動手之時,心裡都在深深的為王妃同情著。
移開了墓碑,裡面的棺木經過了幾年的底下腐朽,已經變得有些糟糠。
可是在開棺之時,著實是震驚了在場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