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請王爺手下留情,她畢竟是王爺今日迎娶的側妃,還是王妃的妹妹,若此事傳出去,恐怕王妃以後在家人面前會很難做。」
白狐明擺著是要幫千蕁,左翼寒斜眼看了看他。
覺得可真是新鮮,白狐跟在自己身邊有幾個年頭了。
跟他相比是同樣的冷血,殺過的人多如牛毛。
從來不喜管別人的閒事,也從來不會為任何人說話求情。
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過既然這是白狐第一次開口,他這個主子也不能太不給情面。
如果那一巴掌他並不在意的話,今天的事情也就可以這麼過去了。
「好了,放了她吧!」
有他這一句命令,正賣力打寶珠的那個侍衛,終於如釋重負的收回了手。
抬手擦汗時,嘴裡還罵了一句。
「累死老子了!」
一刀砍死一個人容易,可要這麼活生生的把人給打死,還真是一個力氣活。
他手一鬆,寶珠原本被提著的腦袋,就一聲悶響磕在了地上。
「寶珠!」
千蕁跑了過去,把寶珠的頭小心的抱在懷裡。
可是她現在的整張臉根本沒法看,勉強還能分辨出哪裡是鼻子和嘴巴,讓千蕁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好。
「婦人之仁!」
左翼寒看著千蕁,深吐了一口氣。
沒辦法,女人都是這樣的。
不過轉身回頭望了望房裡內室的方向,頓時還是覺得很委屈。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誰知道又上演了這麼一出,讓他的一夜春宵都泡湯了。
左翼寒不要寶珠的命已經算很仁慈的了,本打算就這麼把她給送回陌府去,再附上一紙休書。
可千蕁執意要等她的傷好了再說,還為她在王府裡爭取來了一間獨立的院子。
只要是千蕁的要求,左翼寒都答應了。
不然她又會不高興,一切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過了幾日,寶珠臉上的傷好得快差不多了。
就是那天被打掉的牙齒,是怎麼也安不回來了。
千蕁每天都幫她按時擦藥,只不過臉還有些浮腫,還需要調理些時日。
「姐姐,姐姐你就幫幫我吧!從我入府以來,寒哥哥連正眼都沒瞧過我一眼,這樣下去我豈不是要老死在這裡?姐姐找機會幫我跟寒哥哥說說,說我會很乖的,不會再大罵下人了,叫他多過來陪陪我……」
寶珠拉著千蕁的胳膊乞求道,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的表情。
由於少了幾顆牙齒,說話難免有些兜風。
千蕁其實並不可憐她,這一切應該說都是她自找的。
不過要她去求左翼寒來給她寵幸,這是什麼要求?
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收回了手,在寶珠的對面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