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寒把寶珠說得微不足道,和那一干侍妾劃為了一個等號。
可她畢竟是明媒正娶過來的,還有側妃的頭銜,怎麼能和那些侍妾比呢?
有些迷惘的眼神從旁側看著左翼寒,就算沒有愛,這寶珠也畢竟做過他一晚的女人,他都能這樣對待。
那是不是她以後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他就要親手把她推向地獄了?
他怎麼能這麼狠心?
「姐姐救命!姐……姐……」
寶珠這時看見千蕁,根本不像以前那樣仇視了。
彷彿就像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口齒不清的喊著她,希望能為自己求情。
這麼下去,她只有死路一條。
千蕁果然是心軟了,提起了氣息剛要說話,結果卻被突然轉頭過來的左翼寒打斷。
「千蕁,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想求情的話就不用說了,寶珠任性跋扈,從小就欺壓到你的頭上,早就想找機會教訓她了,她死不足惜。」
千蕁當下啞口,詫異的不得了。
什麼?竟然是為了她?
左翼寒你可真是可笑,竟然為自己的殘暴,冠上這麼一個荒唐的借口。
「如果以前在陌府我可以不管,不過寶珠今日嫁進來這王府,我就有必要要保她安危,不然爹爹和二娘那裡我沒辦法交代。」
千蕁很聰明,遇事也很冷靜。
就算不給她面子,希望搬出爹爹,左翼寒能顧忌三分吧!
可她想錯了,左翼寒看起來今天是非要寶珠死不可。
「你爹爹那裡就不用擔心了,我自然會把事情安排妥當,不會讓二老遷怒於你的。」
「繼續打!」
「啊!寒哥哥饒命……寶珠錯了……寶珠真的錯了……」
真應該慶幸她還能說話,不過是吐字不清而已,因為口腔裡的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有些字音聽起來很模糊。
千蕁都不忍再往那邊看去,看見寶珠被打成那樣,心裡確實很不好受。
可是怎麼辦?左翼寒像是鐵了心的,現在說什麼也沒用。
求救的眼神,撇向了一旁如柱子一樣站立不動的白狐。
既然事情的起因是他,如果他肯出面,是不是事情就比較有轉機呢?
「白狐……」
千蕁往他的方向挪了兩步,小心的提著他垂落下來的袖子拉了拉。
盈著珠光的眼神看著他,一雙大眼睛似傳情,似放電,只不過當事人不知道罷了。
只是被千蕁這樣扯著袖子,白狐當下就呼吸一緊。
再對上她那飽滿的眼神,頓時感覺有種萌芽在心裡撩動。
很萌!很萌!
冰山美男的臉竟然泛紅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反正就是覺得王妃,她和別的女人很不一樣就是了。
接收到了王妃傳遞來的意思,他上前一步,其實他本來也沒要那女人非死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