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兒啊,乖女兒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可真的要嚇死你老媽了啊……」
突然之間,楚驀染只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個女人狠狠的抱在懷裡,緊的都已經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楚驀染,你說說啊,我辛辛苦苦的將你拉扯這麼大,你就這樣昏睡著叫我這個老媽白天黑夜的伺候了你這麼久你都不醒,你是真的想要叫你老媽白髮人送黑髮人啊,你這個壞女兒啊……嗚嗚嗚……」
楚驀染愣愣的看著眼前那曾經無比熟悉此時卻已然很是陌生的白色牆壁,大大的落地窗戶,然後就是眼前那早就已經哭的滿臉通紅的女人身上。
「老媽,你是怎麼了啊……」
話音未落,一個暴栗便已經狠狠的襲上了她的腦門。
「你還有臉說啊你,你知不知道你都已經昏睡了一個多月了,所有人都說你成植物人了,可是你老媽就是要把你從那鬼門關中拉出來,果不其然,你看看,你今天終於醒過來了……」
看著自家老媽那喜極而泣的樣子,楚驀染會心一笑,趕緊伸出手臂緊緊地摟住老媽的脖子。
「老媽,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這個樣子,還真是像極了秦凌軒啊……」
話說到這裡,楚驀染猛然之間便愣住了,雙手下意識的撫摸上了心口。只覺得毫無意識提到的這個名字,她的心便痛的很是厲害。
「秦凌軒是誰啊……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老媽歪過頭來,一臉壞笑的看著楚驀染。
楚驀染臉上的笑容就這樣被冰封住了,過了好久好久都沒見她再笑。撫著自己的胸口,壓抑住自己突然之間莫名其妙快速跳動的心臟。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剛才不由自主的便說出來了……」
看著自家女兒傻笑的樣子,老媽又再次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她也以為肯定是因為睡久了所以才會出現的這種反常,所以也就沒多加細想。
「睡了這麼久,你肯定餓壞了吧。我這個好老媽現在就給你準備吃的東西去,你等著。」
說著,便已然急急的轉過身去。
不由自主的,楚驀染的眼眶便已然泛紅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胸口真的好痛好痛,就好像要將整顆心都撕裂開來一樣的疼痛啊。
也許真的是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睡了這麼久的緣故吧。她的心底這樣暗暗的想著。
時間就這樣在流水之中慢慢的過去了。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楚驀染卻感到心底深處越發的空洞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每天行走在這熟悉的大街上,她卻總是感到很是陌生,就好像她不應該存留在這裡一樣。而且心底深處老是會浮現出一個男人模糊的身影,只是當她想要看清他時,他的身影便飛速的消散掉了。
「唉,我這到底是怎麼了呢?」
楚驀染垂頭喪氣的在大街上走著,直到耳際傳來一聲聲呼喊她的聲音。
「你啊,怎麼可以就這樣臨陣脫逃了呢?你可是答應我幫我擺地攤的啊。」身邊出現的一個雙手掐腰,面容上儘是笑容的女孩是她的好朋友梁木木。
「哈哈哈,我忘記了……」楚驀染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剛走到梁木木的身邊,耳際卻突然傳來一陣陣驚恐的叫喊聲。
「警察來了,快跑啊,警察來了……」
「啊,驀染,警察來了,他們成天就知道抓我們這些個擺地攤人員,還叫不叫人活了啊。我們快走啊,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梁木木快速的收拾著擺地攤的包袱,麻利的拉起楚驀染便往前面跑去。沒辦法,這種事情他們早已經見慣不怪了。
「木木,我們分開跑,不然這樣子很容易就被抓到了。」
楚驀染搶過一個包袱,便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驀染,就你那小身板,真的可以……」
梁木木話音未落,楚驀染已經消失在了巷道,她有些奇怪的撓撓頭。什麼時候這個丫頭竟然也可以跑得這麼快的?剛才給她的感覺,好像就在飛一樣。沒錯,就是像有輕功一樣。
「我的老天。梁木木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啊,這怎麼可能呢?這又不是在古代……」說著便搖頭抓起包袱繼續向前狂奔而去。
「前面,就在前面,抓住她——」
「不對,右面……」
「左面,該死。」
耳際傳來警察狂暴的怒罵聲,楚驀染的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容來。想要抓住她,這些警察需要再修煉上個好幾年。不知道為什麼,腦袋裡面竟然凌空冒出這樣的想法來。
沿著蜿蜒曲折的巷道繞著圈子,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家高高的華麗精美的柵欄,想來肯定是哪戶富裕人家。
楚驀染想也沒想,矯捷的跨過柵欄,低下身去,躲到了這家停靠著轎車的帳篷裡面。
「啊,澈,澈……恩……澈……」
耳際傳來斷斷續續的抽噎聲,喘息聲一浪高過一浪。
當然,這並不是楚驀染髮出來的,她慢慢扭過頭去一看,剎那間便紅了臉頰。
就在停車棚的地上,鋪著華麗精美的大紅色地毯,其上,正有一男一女在地毯上緊緊相擁,,女人雪白的身子全部暴露在空氣下,一雙細長的美腿緊緊的勾著男人的脖子,男人猛烈的撞擊,小麥色的肩膀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只是一雙犀利深邃的眼睛,卻越過身下的女人,直看向大眼瞪小眼目瞪口呆的楚驀染。
「慕容澈——」
楚驀染驚叫出聲,一屁股便驚恐的做到了地上。
「就是這個人家。對,那個女孩一定是躲到了這裡來了。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