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一個女人,被人抱住了胸部,都會激烈反抗的,是不是?可是,這話,慕容菲菲卻不敢當著蕭離的面說出來。
本能?你這本能好的很啊!
蕭離冷冷的笑道:「如此說來,到是我的不是了?」
「不,不是,不是殿下的不是!」他奶奶的,姑奶奶我都低聲下氣了,你還要怎樣?
「既不是你的不是,那也不是我的不是,那是誰的不是了?」
想跟我耍小心眼?也不看看你那眼神,跟臉上的表情完全是兩個意思。
天,這人不僅人冷,就是這話,也是曲裡拐彎的讓你無言以對。
慕容菲菲盯著蕭離那紫色鑲著金邊的鞋,恨不得今晚這人就沒出現過。可是,現在,不僅後背傳來絲絲沁入前胸的冷風,而且眼前這個太子,一點都沒有打算放過自己的意思。
趴在自己腳下的身子,露出一大片美麗的後背,蕭離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她就是能輕易的挑起自己的本能。
本能!
想到這個詞,蕭離一把拽起趴著的慕容菲菲,讓她直視自己。
「太——太子」慕容菲菲結結巴巴的看著差點碰到自己鼻子的蕭離,不知道他忽然間將自己如此拽起想要幹什麼。
既然是你先提到的本能,那我就讓你再一次體會一下,什麼是男人的本能!
太,太,太
阿嚏!
一陣冷風嗖的吹過,慕容菲菲很不合事宜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你——」蕭離盯著慕容菲菲揉著鼻子的樣子,氣得肺都炸了。
「太,太,太子,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慕容菲菲心中樂得簡直要飛上天了,可是面上依然一副深深抱歉的樣子:「我幫您擦!」
說話間,慕容菲菲已經捏著自己的袖子幫蕭離擦了起來。這一擦,慕容菲菲簡直都要佩服死自己了,怎麼這麼有創意呢?
唾沫混合著泥土,眼前本就很平凡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花臉貓。
看著低垂著眼簾,眼角微微翹著的慕容菲菲,蕭離手一鬆,毫不客氣的將慕容菲菲扔在地上,飛身躍上馬背,揚長而去。
如此下去,他非得被這個女人給氣炸不可!
「太子,太子」慕容菲菲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追著疾馳而走的馬大喊著。
這荒郊野外的,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裡,也太不厚道了吧?
很快,馬兒消失在夜色中,慕容菲菲看看周圍黑漆漆的,趕緊撒腿就追著馬兒而去,她不要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啊!
慕容炎在東宮裡沒有找打慕容菲菲,正四處奔波著,忽然,遠遠的聽到一陣馬蹄聲,他躍上樹梢一瞧,似乎就是那離去的太子,可是,馬背上只有他一個人,菲菲呢?他沒有多想,飛身攔住疾馳的馬兒。
「她的人呢?」
「哼!我怎麼知道?」蕭離不滿的說道:「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想到慕容菲菲此刻還不知道在哪裡受罪,慕容炎丟下蕭離,飛身向馬兒疾馳而來的方向尋去。
一對狗男女!
蕭離恨恨的使勁蹬了下馬肚子,馬兒就向東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寂靜的夜裡,傳來一聲聲的奔跑聲,慕容菲菲覺得似乎有個鬼跟在自己身後一樣,與自己腳下的步伐一模一樣。
「太子!」大喊一聲,慕容菲菲想要借此來驅趕自己心中的恐懼。
可是,身後的腳步聲,依然緊緊的追隨著自己。
「救命啊!」
心驚膽戰,抱頭亂竄的慕容菲菲,慌不擇路的向前跑著。
「彭——」的一下,她整個人重重的撞在了一堵牆上,不,是一堵人牆。
「太子,太子,有鬼啊!」抱著人牆,慕容菲菲只管往上爬。
忽然,她的整個人被抱了起來,只聽上面傳來溫暖的聲音:「菲菲,不怕!」
抬頭一看,慕容菲菲就緊緊的抱著慕容炎的脖子,嘴裡喃喃的喊著:「哥哥,哥哥。」
抱著慕容菲菲回到客棧裡,慕容炎安撫下驚魂未定的慕容菲菲,直到慕容菲菲昏沉沉的睡去。
坐在床邊,輕輕的將那額頭散落的髮絲撥向腦後,慕容炎撫摸著慕容菲菲的臉頰。
她的臉色,此刻依然有些蒼白。睡著後的樣子,安詳而平靜。
猶記得第一次見她時,那時的她剛剛生完孩子,被自己所救,卻也被自己所嚇。猶記得她在河裡捉魚時,可愛得似乎只是一個小姑娘。猶記得她陪著自己度過那冷冷的除夕之夜。
慕容菲菲,這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哥哥」忽然,慕容炎的手被昏睡的慕容菲菲緊緊的抓住,她的臉上,流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抱著自己的手,甜蜜的睡著。
哥哥?!
難道,你的心裡,就只想將我當作你的哥哥嗎?
除了狼主為自己起的名字——夜狼外,他從來不記得自己還有其他的名字。狼主死後,青狼帶著自己的妹妹走了,而自己獲得了自由,可以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所以,他為自己起了名字,慕容炎。慕容,是為了慕容菲菲。炎,是因為自己的左肩上,自小就刻著一個小小的炎字。這個字,或許是自己的親人,為自己留下的唯一東西吧。
「咚咚咚」的敲門聲。
慕容炎輕輕的抽出手,不知道這會兒,還有誰會找自己。
一打開門,段居正就闖了進來:「我來帶他回去!」表哥忽然叫自己去客棧接回慕容夜風,著實讓他大吃一驚。不是他帶走他的嗎?怎麼又跑到客棧裡去了?
床上的慕容菲菲也被吵醒了,看到屋內的兩個人,揉著眼睛坐起來。
慕容炎回望一眼慕容菲菲,幸虧剛才為她換了衣服,要不然,一定會被眼前的段居正看出她是個女子。不過,那太子,會不會已經知道她是女兒身了呢?
隨著段居正回到將軍府,躺在自己的屋內,慕容菲菲想到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真得很難相信,一夜間,自己竟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