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居正也覺得很奇怪,這個人怎麼跟慕容夜風一個姓氏啊?
「在下段居正!」
慕容炎看也不看段居正,只是眼神一味的盯著慕容菲菲看著自己的表情。
那表情,一會驚愕,一會疑惑,一會欣喜,一會深情。
「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滿是嘲諷的冷漠聲音突兀的闖入慕容菲菲和慕容炎之間。
「表哥」段居正看著騎著馬緩緩駛來的蕭離,低低的叫了一聲。
剛才眼前這兩個男人的神情,完全傷害了他的心。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慕容夜風是朋友,兄弟般的喜歡。可是,隨著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發覺,他的心中,腦中,眼中,都滿滿的是慕容夜風。甚至於,有好幾次,他竟然在夢中夢見他與自己親密相擁,互相纏綿,做那只有男女之間才做的事情。
醒來,他羞愧難當,總覺得自己玷污了這柔弱俊美,聰慧能幹的男子。所以,他壓制著自己心中的喜愛和渴求。
可是,現在,慕容夜風和慕容炎兩個,卻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上演深情凝望,這讓他如何接受,如何平衡?
慕容菲菲看向高頭大馬上的蕭離,冷漠的臉,今晚竟讓她感覺陰森可怕。
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居正,我早就說過,她那麼大的人了,不會丟的,可你非得大半夜將我叫醒,來幫你找人,真是浪費了我的溫柔鄉啊!」
慕容炎看著系錯扣子的蕭離,卻是心中暗暗好笑。明明心急的出來找人,連扣子都扣錯了,這會還要嘴硬,說自己毫不在乎。
可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又多了個情敵。
以前,只有顧風一個。現在,一下子蹦出來兩個,這女人,也太能惹是生非了吧?
想到自己差點去向閻王爺報道,而這個冷血的人,竟然還在溫柔鄉里醉生夢死,慕容菲菲的心,就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氣:「你可以不來啊!幹嗎現在出現在這裡?」
「因為我忽然間想聽你彈琴唱歌了!」說話間,慕容菲菲已經被蕭離摟進了懷裡,策馬疾馳而去。
慕容炎急速的飛身跟上。
「表哥,慕容公子」段居正著急的對著遠去的人馬喊道,看著他們消失在夜色中。
垂頭喪氣的牽著馬往將軍府走去,段居正很不樂意蕭離的做法。要聽曲子,也該明天天亮後聽啊,這會都大半夜了,帶到東宮去聽什麼曲子嗎?
忽然,一道人影落在自己的前面,段居正定睛一瞧,竟然是慕容炎,他不是跟著表哥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剛才那男子是誰?住在哪裡?」慕容炎想不到,那馬的速度竟是快得不得了。如果自己今晚沒有損耗內力,倒是可以一搏。問題是,今晚自己為了救慕容菲菲,損耗太大,竟是無法跟上那馬的腳力,讓那人帶走了慕容菲菲。
「太子殿下,蕭離,自然是住在東宮了!」段居正看到慕容炎沒有跟上蕭離,心底倒是樂了一把。總算是將自己剛才所受的氣,討回來了。
他還想再說點風涼話,卻發現,面前一個人影也沒有。
「放開我,放我下來!」慕容菲菲在蕭離的懷裡使勁的掙扎。
急速的風,吹亂了她的頭髮,也吹散了她身上裹著的衣服。
蕭離順手將那礙事的衣服扯下拋掉,雙手一摟,竟是從慕容菲菲撕裂的後背裡直接摟到了胸前。
「啊——下流!」慕容菲菲驚得大罵,情急之下,竟是不顧危險,低頭使勁在蕭離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蕭離本就暴怒慕容菲菲竟然後背是裸0露的,再被她不提防的咬了一口,竟是一揮手,將慕容菲菲拋下了馬背。
「啊——」驚叫出聲,慕容菲菲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是如此的殘忍,將自己拋下了馬背。
蕭離忽然趴在馬背上,一隻手緊緊的拽住了慕容菲菲胸前的衣服。如此,慕容菲菲竟是被他這樣拽著衣服在空中拎著急速的向前。
好不容易馬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慕容菲菲正在感歎自己又撿回了一條命,沒想到,身子忽然被狠狠的拋向前方,以優美的拋物線墜落在地上,骨碌碌向下滾去。
下了馬,佇立在山坡上,蕭離看看自己胳膊上滲出的血絲和那清晰可見的兩排牙齒,眼神森冷。
好你個小妖精,竟然知道咬人了?
趴在下面,仰頭看著山坡上迎風而立的黑影,慕容菲菲真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還經得起這個太子的折騰。
他,也太霸道,殘忍嗜血了吧?
自己從認識他到現在,好像沒有得罪過他啊?可是,為什麼他每次對自己都是冷漠的樣子,甚至於這一次,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現在,自己要不要爬上去呢?
雖說這山坡上都是青草,自己也沒受什麼大的傷。可是,這一路上的驚嚇,足夠自己少活幾年的了。而且,他定是知道自己是個女人了,自己還咬了他一口,他會不會想著什麼發的折磨或者要挾自己啊?
抬頭看看,慕容菲菲想著,那個瘟神,還在那站著呢,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呢?
「死了沒?沒死就快點爬上來!」
「是,是,是!」催命似的吼叫,嚇得慕容菲菲手腳並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爬了上來。
「太子殿下!」趴在蕭離的腳下,慕容菲菲只希望他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自己這一次。
「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女的!」哼,咬了我一口,又讓別的男人見了你的身體,怎麼得也要好好調教一番才行。否則,自己以後還不知什麼時候戴上綠帽子?
果然,慕容菲菲就知道,他肯定會以這個來說事。雖然心中惱恨,可眼下卻不得不卑躬屈膝,向他示弱。
一臉的不得已而為之的表情,慕容菲菲乞求道:「殿下,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出來謀生怎是個容易的事,請殿下饒了我剛才的無禮,那只是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