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日在大廳,你為何要攬下那下毒的罪責呢?那毒明明不是你下的。」
「是不是我下的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不在乎的。」
「娘娘……」
望著一連淡然的秀妃,婢女小青不禁一陣心痛,她這樣值得嗎?
只是,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她呢?
說是伺候,實是監視,可是,她為他那樣的付出,換來的卻是今日大廳上的懷疑,她又如何不痛心呢?
「小青,你下去吧,我累了。」
「是。」
婢女小青緩緩的退了下去,房間裡只剩下秀妃一個人,空蕩蕩帶著淒些冷。
腦袋裡不斷的回放著今日大廳的那一幕,那憤怒,亦或是仇恨的雙眼,始終揮之不去。
任誰都能看的出自己是被冤枉的,為何他卻不相信自己?
還是,關心則亂,他,究竟還是有了想保護的人,有了擾亂他情緒的女子。
「我是不是很傻?」
望著手中一方錦帕,滿臉的淒涼。
上面一對交頸而眠的鴛鴦,卻因為一滴漸漸變得暗紅的鮮血破話了整體的和諧,印上一抹血腥之色。
「秀妃娘娘好雅興。」
正當秀妃拿出繡針繡線想要將那一抹異樣給掩蓋過去時,身後響起了一個冷冷的聲音,抬頭一望,卻是一個蒙面的男子。
「什麼事?」
秀妃並沒有驚慌,只是淡淡的問道,甚至連手中的針線都沒有放下。
「左相大人想要見你。」
繡針一劃,險些劃破手指,隱去眼底的一絲疑惑,收起手中的錦帕,輕輕的站了起來,望著蒙面男子,依舊一臉平靜。
「好。」
只是一個字,連聲音都是是屬於秀妃的那絲溫柔。
「請娘娘閉上眼。」
秀妃順從的閉上了雙眼,而後腳下一輕輕直接從窗戶直接被帶了出去,竟沒有驚動閣內的守衛,秀妃嘴角微微一揚,絲絲苦笑。
「大人,秀妃娘娘帶到。」
「進來吧。」
「是。」
「秀妃娘娘受驚了,臣先在這裡賠罪了。」
秀妃一踏進門,左相大人就先是一禮,正所謂,先君子後小人吧。
「沒事。到不知道左相大人找本宮來由何事?」
秀妃淡淡的問道,一張清秀的小臉上卻是看不出任何的驚慌或者是害怕,看在左相的眼裡卻不禁一陣佩服,這樣的女子,不是真的淡然,便是城府極深之人吧。
「臣聽說昨日夭妃娘娘那裡,娘娘你親自承認了下毒之人正是你自己,可有此事?」
「是,那又如何呢?」
秀妃眼神微斂,柔聲說道,沒有否認。
「那娘娘也應該知道我女兒現在正呆在內務府的大牢吧。」
「是。」
一個字,卻讓柔和的秀妃眼底一絲冷意,這,算是護短嗎?
「你爹是戶部尚書?」
「是。」
「你……」
秀妃淡淡的回答,左相心底一沉,任自己官場沉浮幾十載,卻是在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綻,這該說是自己的老了,還是後輩太厲害?
「大人是想問我下毒的人到底是誰吧?」
左相大人的猶豫看在秀妃的眼裡,卻是瞭然。
沒想到那麼攻於心計的瑤貴妃卻有一位如此正直的父親,這到底是她的幸還是不幸呢?
若是真正的護短,此刻,他就不該有任何猶豫,而是直接讓自己背了這個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