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夕的這種平淡出奇的回答,倒是出乎司徒空的意料之外。原本自己就後張狂的可以,卻沒有想到這個小子更加的狂妄,那種輕蔑和不為所動,無疑正中司徒空所不能容忍的底線。
「你可以不在乎我的威脅,也大可以把我告之於陛下知曉,這些我都不怕。或許,你的實力我也有所耳聞,你因此而不懼怕與我,但是,只有有我司徒空一天在,你就妄想做出任何對魔界不利的事情來!」司徒空憤然,卻還算冷靜。
林夕輕輕的一笑,好看的眼眸微微一彎,像極了夜空中的皓月。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都是那樣的玉津齒貝,那是一副標準的女兒家形態。林夕淡淡的回答道:「司徒大人好健忘,你上句話已經說過了,不用如此的反覆周折吧?」
對於林夕的這種滿不在乎,司徒空的心裡卻是愈加的沒底。林夕究竟又何依仗,才會這樣的有恃無恐?不過,司徒空的心裡對林夕的防備卻無形的又加重了一層。
「哼!你知道便好!」司徒空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卻並不掩飾。或許,這絲精光就是故意做給林夕看的,冰冷的聲音又道:「你我最好都記住剛剛我們說過的每一句話!現在即將面臨神界大軍,我希望你能做到一致對外,把所有的私人之事暫且放下!當然,如果你心不在魔界,到時候臨時反戈的話,你將會死的很難看!」
林夕的眉毛一揚,對於這點他倒是和司徒空不謀而合。心裡對司徒空的看法卻更加的鮮明起來!林夕知道,他對司徒空的看法絕不是想蒙方那樣的。司徒空有著明顯的冷靜和殘酷,卻有著為人心胸狹隘的胡亂猜忌。林夕即使對司徒空另眼相看,也是對司徒空的性情的好感。
「司徒大人請放心!我與神界有著不死不休的仇恨,否則也不會投身於魔界,不管你相不相信!如果你擔心我到時候會臨時倒戈,你大可以隨時的盯著我。就如你說的,會讓我死的很難看!」林夕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對於對神界的立場,林夕實在笑不起來。
林夕本不想解釋,但是考慮到即將發生的大戰,林夕還是有必要適當的澄清一下。畢竟,儘管司徒空不知道,林夕自己卻是知道是和司徒空在面對神界的立場上,是保持一致的。林夕不是傻子,他自然不會因公廢私因為這點事情而耽誤了大事。
「如此!很好!」司徒空盯著林夕的眼睛,希望能在那裡讀到一些信息,但是片刻之後仍是看到與剛才無二的一底澄清,最終無奈之後,淡淡的說道:「走罷!」
兩條身形即刻發動,急速的流線像極了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瞬間便消失在剛才的地方。
隊伍仍舊保持著原來的速度前進著,有條不紊的行列之中,卻多了一個談論的話題:
「哎,你們說司徒大人和林夕護法有什麼事情啊?」一個藍衣勁裝中年男子挑起話語,對著周圍的人問道。
「問我,我哪裡知道啊!如果我能知道,那我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嗎?還輪得到他們兩個?」一名黑色長袍的男子接口調笑道。
「可能是想到了一些對付神界的方案,臨時商議一下的吧!」旁邊一個淺棕色衣服的男子猜測說著。
「應該不是!現在還未到陰陽澗,甚至都還不知道寶物為何物?商議什麼方案啊!奪寶之事必須到了陰陽澗之後才會決定如何,現在肯定不是這種事情。或許……」剛才的藍衣人神秘兮兮的說著。
「什麼?」……
眾人都朝著他投以好奇詢問的目光。
「林夕護法的出身,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吧!以司徒大人的為人……我想,就不用直接講明了吧!」藍衣人臉上做著一副「大家知道便好」的表情。
眾人立即猜測出藍衣人的所指為何,雖然可能知道並不屬實,但是針對藍衣人的話語,卻是清楚明瞭。但是,卻不的都明白,還有一些人聽不懂藍衣人這種藏頭露尾的話語,不遠處的蒙方就是其中一個。
「哎,我說你說話不要只講一半好不好?真是要急死個人了!」蒙方大大咧咧的抱怨道。
那些人卻不理會,這種事情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禍從口出,沒有人會冒險把心裡並不是真是假的猜測講出來,司徒空和林夕兩人,都是煞星級別的人物,沒有人有膽子敢在老虎的嘴裡拔牙。
蒙方見沒有人給自己解釋,只得鬱悶的閉上了嘴巴,卻在心裡把這些人罵了個祖宗八輩!把他的好奇心給勾引了起來,卻得不到釋放解脫,這種滋味的確不舒服。
隊伍依舊在有條不紊的前進著,兩條剛剛追來的身影悄聲的跟著後面……
七天之後,隊伍終於到達了魔界的邊緣地帶。
伊特帶著眾守衛正恭敬的站在那裡迎候著,見到這些人的到來,伊特急忙前去迎接。
「各位辛苦了,快進帳歇息一下!」伊特吩咐著手下對這些強者們進行安排著。
「司徒大人,您來了!快快進帳休息一下吧!」伊特看見隊伍後面的司徒空,親自上前迎接道。
「林夕護法也來啦!快快快,趕緊的休息休息吧!」伊特對此時林夕的名字,並不陌生。曾經的秋夢狄也好,如今的林夕也罷,都已經成為了如今魔界的「弒神護法」!
司徒空看了旁邊微笑的林夕一眼,皺眉對伊特說道:「你跟我來!」
伊特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還是跟著司徒空走去營帳。
林夕聳了聳肩膀,兀自的搖搖頭,跟隨一名守衛朝著另一個營帳之內走去。
蒙方左看右顧,最終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向林夕的營帳內。
這裡並非是陰陽澗,而是屬於魔界的邊緣。林夕很奇怪為什麼還要在這個地方,但是他卻沒有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