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一道晴天霹靂,擊碎的不僅是兩個人對神界的那種美好嚮往之心,更重要的是一種近乎安生之命的根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講清楚,你可要知道,你得為你自己的話語負責!」半天的目瞪口呆,白衣炫漸漸的回過神來,謹慎的問道秋夢基。
事已至此,秋夢基沒辦法顧忌那個背後之人的地位、實力,只能趕鴨子上架的說道:「在下拿人頭保證!如果在下所言為虛,願意接受閣下的任何處置。」
不相信!絕對的不相信!
神界乃是凡間所嚮往的光明、神聖的地方,那是所有美好的存在,怎麼會是秋夢基這種近乎危言聳聽的說法?
「你不妨解來看看,如何是這樣的結果?」矛盾的心情,雖然不相信,但是這種關乎命運的話語,卻讓白衣炫有些擔憂。
秋夢基眨了眨眼睛,下定了決心,長長的歎著氣,說道:「在下就拿你所書的這個『夢』字來說吧!『夢』者,虛幻之想像也,乃是人們所幻想出來的所有未知的事情。這就意味著,兩位的此行,皆是空夢一場!」
這話一出,立馬引來了白衣炫的不滿,忿忿的說道:「『夢』也有美夢成真一說,為何卻到了你的口中,盡皆是幻夢之說呢?或許我們此行,是實現夢想呢?」
秋夢基堅定的搖搖頭,殘忍的否定了白衣炫的說法,緩緩的說道:「在下讓閣下所書之字,乃是關乎兩位的命運,卻不只這一個幻夢一層意思而已。『夢』字,上面為林,下面為夕!在下如果眼力尚可,兩位應該是夫妻吧?」
白衣炫和張倩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白衣炫又問道:「那便如何?」
「一人為木,二人為林!這就代表著閣下兩位的關係,然而,『夢』字下面,卻是一個『夕』!『夕』者,夕陽西下也!即是日落西山、光輝消失之際!這就表明著……閣下兩位的關係,已經是……」秋夢基抬眼看著白衣炫和張倩,頓了頓道:「日落西山的盡頭!」
「啪!……」白衣炫憤然的一拍桌子,一張木質方桌立即化成齏粉,睜圓的雙眼惱怒的盯著秋夢基,白衣炫或許可以忍受秋夢基剛剛所說的一些其他的話語,但是絕不允許秋夢基對著自己和張倩的關係,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伎倆!
「你胡說什麼?」白衣炫咬牙切齒,一雙憤怒的眼睛也有些充血。
張倩也是杏眼怒睜,對著秋夢基的解釋,打心底的氣憤。
「閣下不必生氣,即便是換做任何別的字,結果依舊如此!因為,兩位真的是禍將臨頭!」秋夢基對白衣炫的反應,似乎早就在預料之中,所以對白衣炫的過激行為,並沒有多少的指責。
「那你不妨接著說說看,我倆為何卻有大禍臨頭,而且非要遠走他鄉?」白衣炫雖然怒極,但是一息理智尚存,他倒是想聽聽,這個人究竟是怎麼來回答他所說的話語,又是怎麼對他做的保證來自圓其說。
秋夢基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一些事情卻又不得不說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秋夢基也沒有顧慮了,於是又說道:「兩位是從凡間剛剛來的吧?……不必驚訝!在下是如何得知的,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你們帶上來的那人,卻沒有經過正常的渠道!千年之期,還差一年,現在兩位是不是從一個佈滿危險的道路而來呢?」
秋夢基指的是月牙灣。因為,清風通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也是很簡單的推測。
白衣炫又是一陣驚訝,卻同時的點點頭。
他的確是和張倩,被那個使者從月牙灣裡帶來的。
看到白衣炫和張倩的表情,秋夢基卻更加的確定了內心的推測,此時他卻是更加的擔憂!
「因為閣下兩位,即將分別,而且各自遭受的命運,皆是坎坷無比,幸運的話,會留下一條命在;若是不走運的話,那後果就不用多說了!」秋夢基慢慢的說著,「所以,在下勸二位,及早的離開為好!」
路,秋夢基已經給白衣炫鋪好,至於怎麼走,那就是白衣炫的事情了。
「你的話,說了等於沒說麼?你並沒有說出為何會有這種事情,以及你推測的依據!」白衣炫仍不死心,畢竟那這麼的匪夷所思。
「信不信,取決於二位,在下並不能左右!」秋夢基就知道這種事情,當事人不會相信,但是出於他的職業道德,他卻不能胡說亂造。
張倩似乎已經受夠了,輕輕扯著白衣炫的袖子,示意離開。
「如果你所說的是假,我白衣炫勢必會來拆你的招牌!你可要清楚了!」白衣炫有些威脅的對著秋夢基說道。畢竟這種話語,換做是誰都會不舒服。
「那如果在下所言,盡皆屬實呢?」秋夢基似乎對自己的能力,極其的肯定。
白衣炫哂然一笑,冷冷的說道:「按照你的說法,我等活命都是問題,如果你所說是真,我們也恐怕沒有機會來報答你了!」
秋夢基也淡淡的笑,輕輕的說道:「報答卻不必,閣下只要留下費用和損壞這種桌子的銀兩即可!」
錢!說來說去只是為了錢!
白衣炫此時對秋夢基的懷疑,卻更加的深了。
「如果你算的不准,那我憑什麼給錢於你?這麼著吧,我們一年為期!一年之後,如果你所說的是假,非但得不到你的銀子,還會被我砸掉你的招牌;如果是真,在下懇求你前來相助!當然……如果我還活著的話!那時候,在下非但十倍銀兩奉送,還會為閣下做牛做馬,以報閣下!」白衣炫其實極為的矛盾,總之是懷疑和相信,各自參半的心情。
白衣炫不禁也為他自己,和張倩的後路,鋪下了一個希望。
「一言為定!」秋夢基信誓旦旦的說道,眼裡透過一絲精光,那是挑戰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