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林夕將斷劍拋出,擲向前面的一塊凸起的石頭。
「彭!」
一聲碰撞之聲傳來,石頭被斷劍擊的粉碎。斷劍滑翔著,林夕猛然扒起身體,整個人飛騰起來,一雙腳好似在陸地上奔跑一樣,不停的交替著前進,林夕的速度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極致之快。
「來!……」林夕大吼一聲,斷劍乖乖的跟隨在林夕的身後。林夕身體側偏,右手橫在眉前,遮住毒辣的陽光,左手順著肩膀,朝著後方高高揚起。
斷劍在距離林夕的左手心處,迅速的旋轉著,就保持著三寸的距離,隨著林夕的心意,跟著林夕的飛行軌跡,急速的翱翔著。
朵朵白雲在林夕腳下飛速後退,林夕好似踩在了風上一般,疾風吹著林夕的發跡,直直的飄向後方,顯得狂蕩而豪放。
猛然,林夕頓住身體,巨大的慣性沒有讓林夕動的一分,就那麼直直的停在那裡。斷劍隨著林夕的停止而停止,但是卻好像不能控制那種急速的速度所產生的慣性,眼看這半截沒有劍柄的劍身,就要貫穿林夕的左手掌。
林夕左手劃著半圓,橫至胸膛。心念急轉,斷劍隨著左手的軌道,慢慢的減速,停穩在胸前。
林夕的右手掌,還在冒著血液,無奈之下,只能伸出左手,攤平,讓半截劍身平臥在手心之上。
「沒有劍柄,著實是個壞處,不能抓在手心裡,威力也就降低了一半。」林夕暗自疇道,此時他從山谷中的怒氣,也發洩的差不多了,更重要的是,他在發洩之中,好像有了對斷劍的一些感悟。
「欣慰的是,它還算是聽話。」林夕看著手心的斷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身體漸漸的下降,朝著腳下的城土落去。
「以後,難道就這樣用它嗎?不能在手心裡發威,只能在我身體以外顯聖了!」林夕嘀咕著。
其實,這也是一個好處。對於長攻來說,林夕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那半截斷劍,也不知被誰擄去,去哪裡找尋呢?」林夕歎著氣,就在這個地方,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得知斷劍的消息,只能走出去,融入那個顏色百般的武林之中。
「既然她要我走,那也正好可以讓我去找一下。」林夕打定主義,就四處走走,打聽一下斷劍的事情。
至於山谷!
林夕朝著山谷下面望了望,自言自語的說著:「我說過,我會來看你的。你好自為之吧……」
身體一動,便已消失在了這裡。
紅雲城內,最近一段時間,都沉浸在一片恐慌和驚懼之中,每日夜色剛剛來臨,每家每戶都早早的閉門不出。
傳言,最近幾個月內,有一個殺人狂魔常常出現在此地,手段殘忍,見人就殺,甚至連婦孺老人,都絲毫不能倖免。傳言之中,那人雙目發赤,有如兩個燃燒的火花,在黑夜之中就那雙令人驚懼的眼睛使人印象最深。而且速度極快,一般的江湖人士都拿他不住,反被誅殺。身形敏捷,如靈活的貓兒無異。
更讓人心驚膽裂的,那就是狂魔的手中,拿著一柄紫藍色的——斷劍!
這日,林夕頭戴一個斗笠,黑色的面巾剛好遮住臉孔,走進紅雲城,進入一家酒樓之中。
林夕頭戴斗笠,完全是遮住他的相貌。因為他知道,他曾經有斷劍的消息,和自己的容貌一樣,早就傳遍了整個人間武林。他這樣做,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叫了幾樣小菜,和一壺女兒紅之後,林夕在一個角落裡,自己吃了起來。
「哎……已經快半年了,那個惡魔還未被武林強者所擒獲,我們的安生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來啊。」林夕的旁邊,一張桌子上的一位食客歎著氣,對著另外一人抱怨著。
「噓!……」另外一人驚慌的握住了那人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看了四週一眼,對著那人低聲說道:「你小聲點,這要是被那惡魔聽見了,我們都不要命了!」
第一人立即覺得有些失言,立即耷拉著腦袋,和同伴吃喝起來。
林夕有些好奇,在城中,還有人敢殺人不成?看他們的樣子,竟然懼怕到如此程度,這不禁讓林夕有些疑惑,這城主幹什麼去了?就讓子民這般擔驚受怕的過日子?
正思索間,那人好像憋不住似的,又低聲說道:「該死的林夕,為何跟我們過意不去?那些窺視他寶劍的人,都是一些高手、強者,他卻拿我們來洩憤,還殺了我們的城主……」
林夕一愣,更加的錯愕了,怎麼牽扯到自己了?
林夕不動聲色,繼續聽著他們的對話。
「哎!」另外一人贊同的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他本是無辜之人,被別人追殺,本應也是一個可憐之人。誰曾想他會走到這一步呢?拿我們這些無辜百姓來洩憤。」
林夕更加的迷惑了,這都是哪跟哪啊!
「哎!不說了,不說了!」兩人皆是一副自命由天的表情。
兩人的停住,讓林夕的疑問就這麼的懸掛在了這裡。不過,林夕肯定的是,自己這半年來一直都呆在山谷裡,何曾出來過?這一定是有人誤會了!
想到誤會,林夕又不禁想起了孫彩婷。林夕自嘲的一笑,猛然的喝了一口酒。
但是,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林夕現在自然不得而知;那人為什麼要冒充自己、或者說是給自己安這麼大的一個罪名呢?林夕依舊不得而知。
林夕幸運的是,他今天帶了一個斗笠,遮住了面貌,否則不知會引起什麼樣的誤會和人們的驚慌來了。
「兩位老兄,聽你們說這個林夕罪大惡極,是殺人狂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林夕想得知緣由,便冒險對著那兩人問道。
兩人剛打住話題,此時被林夕挑起,第一人又是一聲長歎:「哎……這個林夕啊……」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第二個稍微謹慎的人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