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和白衣炫兩人抬眼望去,雖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馬場,但是場內馬匹數量之多令人咋舌。僅僅是那些馬兒所產生的恢宏,都令人心情激盪,熱血澎湃。
那場面,怎一個壯觀了的?
賣馬人打開了馬場的門,林夕和白衣炫根本不用賣馬人的謙讓,估計現在他們兩個什麼話也聽不進了……體內被那些馬兒的氣勢所震撼,腳步不由自主,彷彿著了魔般的走進去。
賣馬人嘴角揚的很高,那是一種嫉妒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是比任何利益都比不上的興奮。
整個馬場方圓約有一里地左右的範圍,成百匹馬兒在裡面,沒有任何的擁擠之感。全部的馬兒沒有一匹被拴住的,全部都是放著開來,任由它們隨心所欲。
這裡的馬兒,幾乎沒有一匹馬兒會比剛才大街上所賣的馬兒蓀色,個個彪悍英武,精神抖擻。奔跑的眼神裡,完全是統一的鬥志昂揚。
林夕和白衣炫看的有些驚呆了,他們終於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馬兒。
或許,這些馬兒分開而來,給人的感覺並不會怎樣。但是,就是因為放養在一起,所以才導致了一個恢宏的場面。
所以,即使一些懶惰、劣質的馬匹,在這裡也會因為一些優良品種的因素,而會和它們一起奔跑、炫耀。
林夕好白衣炫目瞪口呆的看著,兩雙腳彷彿入了魔的一般,朝著場內走去。一雙眼睛更是像被那群馬兒吸引了過去一般,死死的盯著不放。
「太震撼了!」白衣炫喃喃的說道,「沒想到,這些牲畜也能讓我如此震撼!」
聽到此言,賣馬人似乎忘卻了剛剛的尷尬,完全興奮起來,對著兩人就介紹起他的馬兒來:「我這些馬兒,個個都是精良品種,日行千里不在話下……」
賣馬人滔滔不絕的聲音,兩人充耳不聞。被馬兒吸引,無暇顧忌是為一;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林夕和白衣炫都心知肚明,商人的話語……笑笑便可,萬當不得真的。
馬群當中,三匹馬兒跳入了白衣炫的眼眶。那三匹馬兒,雖然混跡於馬群之中,同樣的鬥志激昂,但是與生俱來的一種驕傲,和令百馬低頭的氣質,卻一絲不漏的被白衣炫捕捉到眼裡。
三匹馬兒,一匹通體白色,毛色有如雪花覆蓋,更似天馬一般的不可褻瀆的神色,精壯有力,眼眸驕傲;第二匹馬兒,是一匹黑色大馬,全身皆黑之處,卻只是額前一道火焰般的白毛,雖是在馬群裡,但是細看之下,它周圍的馬兒都紛紛的離它有一定的距離;第三匹是一匹棕色馬兒,其貌不揚,渾身毛髮都像被風兒吹刮過一樣,朝著一邊雜亂的橫生,而更顯得甚至有些頹廢。但是,呼吸如牛,聲音巨大無比,即使在馬群之中,依然掩蓋不住它那驚人的聲響。
白衣炫手指向那三匹馬兒,問道賣馬人:「那三匹是什麼名堂,說來聽聽。」
賣馬人順著白衣炫的手指一看,心下頓時有些慌張,焦慮的眼神雖然不情願,但也有一絲敬佩和讚賞。
神色轉變之間,賣馬人說道:「白色的名叫『殘雪』,閣下好眼力,在那麼多馬匹當中看上了它。它是我在一個來自西部洪荒的強者手中購買得來,日行千里根本就是小兒科,四五千里也是不無可能,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將這馬兒買到,那還是因為那個強者當時急需用錢……」
「停停停,你只需給我們介紹一下它們的特徵性子便可!」白衣炫不耐煩的打斷道,他又如何聽不出賣馬人的言下之意?
賣馬人一再說這匹馬兒值錢,無疑是想多賣些價錢而已。
可是白衣炫卻不會在這裡聽他嘮叨這些事情。
賣馬人訕訕的笑笑,繼續說道:「那匹黑馬,名喚『烈火』,因為它性子暴躁,不易收服,實為一匹良駒。想必客官也明白,一般難以馴服的馬兒,都是上等良駒的……」
賣馬人好像是職業習慣,又想發表他的見解,看到白衣炫皺眉,只得怏怏停住,繼續介紹:「『烈火』年僅兩歲,正值青春體壯,有著純正的血統,是正統的優良品種,不含一絲的……」賣馬人再次被白衣炫的眼神擊敗,輕咳兩聲,說道:「那匹棕色馬兒,相對於『殘雪』和『烈火』就沒有那麼的好了,雖然比不上它們,但是在其它馬匹之中,也是屬於佼佼者的。它名為『旋風』,不過生性卻是懶惰,貪吃嗜睡,然而奔跑速度卻是無與倫比的,快且持久!論日行來說,和『殘雪』和『烈火』,也是不想上下的……」
「將『烈火』和『旋風』,牽於我們來,我們想要這兩匹!」白衣炫不再等賣馬人的言論了,他雖然善於辯論、口舌,但是,對於賣馬人,白衣炫卻提不起任何興趣,只是淡淡的打斷說道。
賣馬人的笑容僵住了,盯著白衣炫好一會兒,喃喃的說道:「閣下不準備要『殘雪』,反而要這匹『旋風』懶馬麼?」
「有什麼不妥嗎?」白衣炫依舊聲音淡淡,眼睛直直的盯著『旋風』說道。
「沒有沒有。我這就將『烈火』和『旋風』牽來……」賣馬人聲音都有些激動的顫抖。
激動不是因為高興,而是因為心疼。
白衣炫挑的沒錯,看似懶惰的『旋風』,才是這群馬中最為出色的馬兒。
可是,林夕對馬匹不在行,聽賣馬人的話語,好像『殘雪』要比『旋風』好上不知多少倍。雖然也知道那人的話語不可全信,但是誰都看的出,『殘雪』要比『旋風』要好的呀!
「你怎麼要了這匹馬兒,卻捨棄『殘雪』?」林夕趁著賣馬人去牽馬之際,疑惑的問道。
「不莫不是也認為他說的話是對的?」白衣炫揶揄的說道。
林夕搖搖頭,「我知道他的話假多真少,可是誰都看的出來,這兩匹馬孰好孰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