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飛羽吃了一驚,「別怕,我馬上過去!」一路狂奔,短短幾千米很快就到。遠遠的,軒轅飛羽就看到五名女生把楊紫真圍在牆角,周圍許多學生紛紛避開,無一敢靠近。楊紫真正和其中一人爭吵,聲音很大,威風凜凜的好像沒人敢動她。
軒轅飛羽鬆了口氣,慢步走了過去,楊紫真遠遠就看到軒轅飛羽,叫道:「老公,有人欺負我!」
軒轅飛羽被她一聲「老公」叫得差點摔倒,「女流氓!」軒轅飛羽冷著臉走過去,五名女生立刻避開,滿臉敵意地盯著軒轅飛羽。軒轅飛羽認得,其中四個是上次刺傷楊紫真的人,另一個滿臉雀斑的女生卻不認識,想必就是玉女門的人。
「軒轅飛羽,你難道想插手我們玉女門的事嗎?」雀斑女很囂張,似乎一點兒也不把太和中學的老大放在眼裡,其實心裡卻在撲通亂跳。這個軒轅飛羽的名聲她可是早聽說了,據說手段很厲害。
軒轅飛羽不願和女人過多糾纏,他不理雀斑女,而是盯住四個女生,冷聲問:「上次紫真放過你們,你們今天卻在這裡恩將仇報!」
四個女生知道楊紫真有了軒轅飛羽這樣的大後台,回來後都很害怕,這才加入玉女門,沒想到楊紫真仍是找上門來算賬。她們其實也是被逼無奈,內心並不想和楊紫真過不去,反倒是怕她。四女生道:「是她逼我們,本打算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但她非要動手。」
軒轅飛羽眼神一冷,「無論什麼原因,恩將仇報就是不義!我限你們四個一天之內過來給紫真賠禮道歉,如果不願意,我想你們知道後果!要麼永遠消失在太和中學,要麼按我說的做!」
四女臉色一變,以軒轅飛羽如今的實力對付自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雀斑女被晾在一邊,紅著臉道:「你這是向玉女門挑戰,你等著,我們門主會親自對付你!」
軒轅飛羽翻翻白眼,他對這種學校的小勢力根本絲毫不在意。
「好啊,你們門主真要是漂亮,我直接收了當壓寨夫人!」說完拉著楊紫真揚長而去。
一路上楊紫真俏臉紅撲撲的,挽著軒轅飛羽的手臂一臉興奮之色:「老公,你好厲害!」
軒轅飛羽翻翻白眼:「什麼時候成你老公了?看來哪天要找個時間把你就地正法。」
楊紫真眨眨眼,竟然沒反對,軒轅飛羽一陣無力,知道根本對她不構成威脅。才走幾步,前面陳思詩迎面走過來,軒轅飛羽一臉尷尬,甩了甩胳膊,偏偏楊紫真抱得緊緊的。對面陳思詩明顯愣了愣,緊接著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微微把頭低下。
軒轅飛羽心中一緊,狠狠瞪了楊紫真一眼,楊紫真乖乖鬆手,這段時間以來,她也算瞭解了軒轅飛羽的脾氣,有的時候必須聽他的。
「思思,中午我們下館子,你想去哪裡?」軒轅飛羽輕輕抱住女孩。陳思詩輕「嗯」了一聲,隨軒轅飛羽往外走,楊紫真連忙追上:「喂,要不要我去啊?」
陳思詩忽然一笑:「紫真姐當然要去。」然後對軒轅飛羽道:「飛羽哥哥,上午李花冰來找你呢,好像很著急。」
軒轅飛羽奇道:「找我?」忽然想起來李花冰如今被自己「罩」著,她有事情自己當然要過問。咳了一聲,又問:「思思,她有沒有說什麼事情?」陳思詩搖搖頭,「她沒有說,不過我聽其他同學議論,李花冰好像在班上打了她的理論課老師。」
軒轅飛羽撓撓頭,「打老師?這妞也挺厲害嘛!」
學校不遠有條餐飲街,三人直奔火鍋城,今天的天氣微帶冷意,倒也適合吃火鍋。裡面人很多,不遠處一桌上坐著四名流里流氣的青年混混兒,喝著酒不住拿眼來瞟楊紫真和陳思詩兩位美女,目光一直在兩女的胸口和脖子上掃來掃去。
桌上的胖子說:「兩小妞真水靈!看細腰夾腿的!」另三人也發出一陣猥瑣的笑。
軒轅飛羽剛吃涮了一片肉,眼一瞪,起身就奔那桌前,拿起酒瓶子「彭」地轟在他頭上。被砸的人是個胖子,幾人正在品說美女的腿如何,腰又如何,哪知道禍從天降,腦門一震,暈乎乎的差點躺地上。另外三人吃了一驚,怒吼一聲就要站起。軒轅飛羽摸起一雙筷子,猛然一插,直接把堅硬的木桌插出一個通透。
周圍的客人沒人敢管,就連老闆也遠遠站著。餘下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知道遇到了硬角色,屁股才剛離座位,便又老實地坐回原地,呆呆看著軒轅飛羽。軒轅飛羽揉揉鼻子,斜著眼問另外三人:「這胖子是跟誰混的?」
三人看得出軒轅飛羽好像也是「道上的」,一人小心地回答:「大哥,咱們沒老大,平常就出來玩玩……」
「啪!」軒轅飛羽頭也不回地一巴掌把剛剛回過神來的胖子抽倒在地,滿嘴裡流血末子,冷聲道:「以後說話嘴乾淨點,滾蛋吧,順便把我桌上的飯錢付了。」說完揚長快步回到座上。
三人流了一身冷汗,軒轅飛羽剛才身上似乎產生一股迫人的威壓,逼得三人都喘不過氣來。三人相視一眼,連忙扶著倒霉的胖子離開,經過櫃檯上,真的就把軒轅飛羽的飯錢付了,二百多塊。
楊紫真笑瞇瞇地,「軒轅飛羽你好帥哦!人家都愛死你了!」女流氓也不怕陳思詩在場,兩眼直冒小星星。陳思詩卻一臉擔心,「飛羽哥哥,好好的幹嗎去打人家?」
軒轅飛羽淡淡一笑:「思思,你知道嗎?惡人最怕惡人,狼雖然厲害,但它怕老虎,就是這個道理,我爸從小就這樣告誡我,如果有人對你狠,你只要比他更狠就可以。」
陳思詩瞪大了眼睛,軒轅飛羽的父親軒轅清遠看起來斯斯文文,怎麼可能會這樣說呢?軒轅飛羽似乎看出了陳思詩的想法:「思思,老爸是戰場上下來的,在西南跟阿三幹過很多次仗。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邊境經常擦槍走火,老爸曾經靠一把刀軍活挑三名阿三士兵。」
「那叔叔又是怎麼上的大學呢?」軒轅清遠是名牌大學畢業,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要不我從小就佩服老爸,他高中畢業後十八歲當兵,二十一歲回來考大學,複習了三個月就考上了重點理工科大學。」然後神秘一笑,「那次偷聽他們說話,我老媽是學校裡唯一的校花,她當初愛上我老爸,完全就是被他那一身鐵血氣質所吸引,嘿,老媽是聰明人,知道我老爸的不凡。」
三人說說笑笑,不遠處又來了一幫人,也是四個男青年,卻是氣質深沉,透出一種陰冷氣息。軒轅飛羽一眼就看出這四人才真正是「道上的」。那邊上來菜後,幾人邊低聲交談邊吃,一人道:「老大請來那個人真有用嗎?搞他娘的什麼幫內改革,真搞不懂!」
「按老大的意思,咱們黑龍幫的管理鬆散,財富分配不平衡,改革一下應該不是壞事吧……」
軒轅飛羽心中一動,黑龍幫的事情他聽說過,是森林區的一個不弱的幫會,管理著許多家夜總會和洗浴中心,勢力比較大。軒轅飛羽聽到幾人說「幫內改革」有些奇怪,便凝神細聽。
漸漸軒轅飛羽明白原來黑幫也沒那麼簡單,裡面等級森嚴,有專門的各用制度。比如福利制度,分紅制度,作業制度,簡直就是一個分工明細的大公司,每人都有每人的活做。
「我手下幾百號人,平常只能算是口頭聯繫,其實是各過各的生活。如果我也能也制訂出一套明明白白的管理制度,一定能把這股力量凝聚起來,到時恐怕黑金會的實力會強大十倍不止!」這一天,軒轅飛羽偶然產生了一個想法,並且會在日後付諸實施,讓鬆散的黑金會發生質的變化。
將吃完時,軒轅飛羽忽然道:「紫真,你想不想考大學?」
楊紫真正吃著肉片,小嘴兒上吃得油嘟嘟的,聞言翻翻白眼:「你怎麼不問我想不要成為霉國女總統?」
軒轅飛羽笑道:「願意就好,你還年輕,我看還是上幾年學比較好。這樣,明天轉到我們班上課,我保證讓你考上大學,而且還是重點大學。」陳思詩明白軒轅飛羽為什麼這樣自信滿滿,笑道:「紫真姐,飛羽哥哥說得沒錯,你就去我們班吧,一定可以考上大學的。」
楊紫真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軒轅飛羽和陳思詩,神色古怪:「你們沒病吧?我兩年多課本都沒動過,你們讓我考大學?靠,還是當總統的機率比較高。」
軒轅飛羽點點頭,神色認真:「你只要信我,我就能讓你考上大學。」
楊紫真好像遇到很可怕的事情,邊心擺手:「才不要!要每天時刻地看書,煩也煩死啦!」
軒轅飛羽道:「每天你只要學習一個小時,剩下的時間想怎麼玩怎麼玩,沒人讓你必須時刻看書。」
楊紫真更加不明白,掃了兩人一眼,歎道:「你們都瘋了,除非我忽然變聰明……算了,不跟你們說!」重又悶頭吃火鍋。
陳思詩道:「紫真姐,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我們班試一試,只要一天,你就知道飛羽哥哥沒騙你。」有那枚神奇的玉片幫助,人的記憶力會變得超強,楊紫真就算學習一個小時也完全足夠。
楊紫真這回有些狐疑了,偏頭想了想:「好吧,下午我就坐軒轅飛羽身邊,如果沒效果,哼!」
軒轅飛羽把一塊糕點塞進楊紫真嘴裡,「吃你的吧!」他可是發現思思小妞很不樂意,當下不敢再和楊紫真太過於親密。中午陳思詩說要回家教小谷寫字,軒轅飛羽便放她自己回家。楊紫真則想把自己手下的小太妹都招回身邊,軒轅飛羽知道女流氓性子一時改不了習性,只得隨她。
已經放學有一陣子,軒轅飛羽心裡掛念著李花冰的事情:「小妞打了老師,恐怕這回要挨處分。」又想,「她為什麼打老師?她可不像是小太妹。」一路思索著,軒轅飛羽找到了美術三班。
軒轅飛羽上次來這裡打過人,而且他的大名早已經傳遍整個太和中學,一進門,還沒走的幾個學生立刻緊張起來。有幾個傻妞在那裡雙眼冒光,「哇,是太和老大哎!要是他能罩我多好啊!」某女生雙手捧心狀。
「哼!你這模樣罩別人差不多,露出臉直接把人嚇死,嘿嘿~」
某女生大怒,跳過去和那名快嘴男生掐在一起。軒轅飛羽目光一掃,沒發現李花冰,走到靠近教室門一名埋頭翻書的男生身前,問:「哥們,知道李花冰在哪嗎?」這學生在班裡平常受欺負最多,膽兒小,性子弱,軒轅飛羽問話讓他受寵若驚,騰地站了起來:「軒轅老大,你好!」
這男生一臉通紅,冷不丁地站起來就和軒轅飛羽握手,軒轅飛羽嚇了一跳,伸手「啪」地在他腦門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問你話呢!」
男生一揉腦袋,「哦,李花冰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訓話呢,一直沒出來。」
軒轅飛羽眼睛微微瞇起,「嗯?訓話?」放學已經四十多分鐘,什麼話訓到現在?又問那男生:「那老師叫什麼名?男的女的?」
男生立刻來了精神,腦袋左右一看,發現周圍沒人,低聲道:「他叫梅仁興,綽號沒人性,對待學生十分狠辣,而且經常占女生便宜,聽說他以前和幾名女學生搞過師生戀,老婆都鬧到學校來了。」這男生明顯很有八卦潛質,說話時雙眼冒光。
軒轅飛羽聽完扭頭便往辦公室趕,他預感李花冰可能要有麻煩。人走到辦公室門前,軒轅飛羽耳朵貼著門凝神細聽。這時候走道沒什麼人經過,很是安靜,軒轅飛羽能把裡面人說話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嗚~」先聽到一女生在哭,這聲音軒轅飛羽聽過,正是李花冰的聲音,聽哭聲好像很害怕。
「哼!哭?你哭我就會放過你?學生打老師,你知道這在學校犯了什麼紀律嗎?我只要一句話,你馬上就會被學校開除!」
李花冰一句話不說,一直都在抽泣,又聽那男音冷聲說:「老師好心指導你繪畫理論,你不但不記好,還打老師,這還有天理嗎?」
「李花冰,我從小到大,沒人敢抽我我嘴巴你,你敢打我!哼,你說吧,這賬怎麼算!」
「老師,我……我錯了。」李花冰終於開口,聲音發顫。
那男人的語氣有點兒鬆動,「嗯,知道錯就好,但僅僅承認錯誤不行,你打我難道就白打了?李花冰你說要怎麼賠償我?」
李花冰又開始哭,門外的軒轅飛羽心裡直罵:「這小妞真笨,哭什麼,擱我再抽他一巴掌,這個『沒人性』明明沒安好心!」
「怎麼?剛剛還道歉,現在就沒誠意了?我告訴你,校長和我是親戚,我一句話就能開除你!」
李花冰驚呼一聲,然後「哇」的哭出聲來,軒轅飛羽雙眼一瞪,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調到攝像裝置,然後快步奔過去「砰」的一腳把門踹開。他力氣很大,門閂幾乎都被他這一腳蹬掉。
辦公室挺大,就在牆角的位置,一名三十多歲的男老師剛剛擺出個猥瑣的姿勢,又醜又小。而李花冰則遠遠躲開另一個角落,轉過身捂著臉哭。
軒轅飛羽破門而入的動靜實在大了點兒,那男老師被嚇得「啊呀」一聲,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軒轅飛羽一進門便拿起手機拍攝,邊拍報邊冷笑道:「來來,擺個POSS!」
那男老師立刻醒悟過來,厲聲道:「你是什麼人?」提起褲子飛射就奪軒轅飛羽手機。軒轅飛羽按下存儲鍵,同時飛起一腳蹬在男老師臉上,將「沒人性」踹出好幾米遠,後背「砰」地一聲撞在牆上,嘴裡發出「哎喲」一聲慘叫。
那邊李花冰已經聽到動靜轉過身來,見是軒轅飛羽,她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但人哭得更厲害。
軒轅飛羽怒道:「哭什麼哭?還不出去?沒見過你這麼笨的!」
李花冰捂著臉跑出辦公室,軒轅飛羽捋起袖子,一步步朝「沒人性」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