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蘭看著一動不動地善宇,他倒下後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獨自面對他,她說:「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英雄啊,一起惹兩個女人,想把天下玩弄於你自己的手掌心那樣惹事,就是為了這樣躺著才那麼驕傲自以為是的?」
善宇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但是英蘭說的他全聽見了,在心裡說:「對不起,英蘭,真的對不起。」
英蘭繼續說:「當初別那樣無視我,像對丫鬟一樣對我,把心裡打開來坦白地說明白了,就不會到這個地步,雖然你會生氣上火,但是過去你做的事都是你咎由自取。」
善宇在心裡說:「對,你說的對,對不起」。
「但是你就把這個當做什麼人生重要的成就似的,像遠古時代對自己的老婆進行虐待,真不像話。」
「我也這麼覺得,覺得自己不像話。」
「不管說多麼浪漫帥氣的話,你不過也是一個放著自己老婆不顧,拿過去為借口搞外遇碰別的女人的丈夫啊。僅此而已。」
善宇的眼淚滑落下來,心裡說:「對,你說得都對。」
「我本來打算這些都在自己家裡忍受著,等到搗亂你的五臟六腑找你報仇的,你關上門暴力的一面出現了,所以托你的福還離婚了,還遇到了別的男人。」
「老婆,別說了,老婆,別說了……」
「現在就算你跪下來求我也沒有用,摘下天上的星星來也沒有用。我們完全是陌生人了,再見。」
「老婆別這樣,求求你,別這樣……」
「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尊敬你愛你,我現在自己想想都不知道。現在看來,鄭善宇什麼都不是啊,看看你躺著的樣子,真是又沒勁又沒出息……」英蘭覺得頭疼,敲打著頭轉身找椅子坐,善宇以為英蘭要走了,閉著眼睛伸出手,心裡叫喊:「英蘭別走,求求你別走……」然後又無力垂下來,他鼓足最大的力氣伸出手:「英蘭,英蘭,」英蘭見他的樣子吃了一驚,護士趕緊來,說:「快抓住他的手啊。」
英蘭戰戰兢兢拿出自己的手,善宇一把抓住就死都不放,儀器卡住英蘭的手她痛得叫起來,護士說:「就一會兒,忍一下。」英蘭忍住痛任憑他抓住自己的手。
英美兩口子去晨練跑步,婆婆第二天就拉了黃先生一起去跑步,累得氣喘吁吁、跌跌撞撞、腰酸背痛說還不如練瑜伽呢,第二次英美拿回來一個呼啦圈兩人在房裡練得很好,婆婆偷看了,醋意大發:「還有什麼是兒媳婦不會的?腦子又聰明,得殺殺她的銳氣!」
次日中午,英美兩口子到公司食堂吃午飯,和樸主任坐在一起,樸主任告訴他們董事長已經醒了,不過語言動作比較遲緩,說他們不必急著去看,下周隨他一起去看都可以。英美說:「也好,反正姐夫也不會跑。」樸主任吃完就走了,英美吃著吃著,問老公:「今天的飯菜怎麼有股味?這個餿了嗎?」
洙兒嘗嘗說:「沒有啊,好吃呢。是不是……我兒子?」
「想得倒美。」英美啐他一口。
回到家,婆婆問英美:「媳婦,你臉色怎麼那麼蒼白?」
英美笑著說:「不啊,我身體可好了。」
回到臥室,英美說不想吃晚飯了,倒頭就睡。洙兒下樓偷偷告訴母親:「生理期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今天中午把吃的全吐了。」
「吐了?」婆婆是過來人,馬上明白了。
洙兒說:「還不能肯定是不是懷孕,如果明天還是這樣,上醫院檢查了才知道。我們還可以順便看看姐夫。」聽了這個消息,婆婆跟黃先生欣喜若狂。洙兒說:「千萬別表現出來,裝作不知道。」
婆婆樂得嘴都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