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善宇昨晚在丈母娘家門口昏倒的事車和真也很詫異。
姜在中說:「他最近壓力太大了,精神上的痛苦將他壓垮了。」
車和真對精神痛苦不屑一顧:「多麼奢侈的話題啊,要是精神上的痛苦印入心裡的話瞬間就會倒下的,真正的痛苦就是折磨人心的痛苦吧。」 說了一些沒頭沒腦的話,車和真開車出去了。
她來見趙夫人,不顧趙夫人詫異的目光,說:「你好啊,怎麼?看到我沒事,就不開心了嗎?」而且顧自大刺刺坐下來要喝水。
趙夫人給了她水喝。
車和真說:「你這可是刑事犯罪,應該戴上手銬被拖走的,你一點都不怕嗎?」
「對你從來不曾有抱歉的念頭,就像擦了一個眼屎。」
車和真說:「真了不起啊。」
趙夫人說:「是你先對我們犯罪的。你對我女兒的傷害更大。比起我女兒受到的痛苦,你什麼也算不上。」
「哦,自己女兒的痛苦是痛苦,別人女兒的痛苦就不是痛苦啦?怎麼有這種事?只為自己著想?對我一直做下賤卑鄙事情的您,怎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好像是把人的性命當成是蒼蠅的性命,多麼高尚的人啊!」
趙夫人義正詞嚴:「我不曾害人性命。」
車和真寸步不讓:「那樣的情況大部分都丟了性命,我能機智地逃出來算是萬幸。」
「哪有只花幾百元就肯除去別人性命的人?」
「因為幾百塊自殺的人也有啊。僅僅因為幾十塊殺人的也有啊。知道為什麼嗎?如果不是特別的精神病患者,就是有計劃的精密計算過連環殺人,這些大部分都是因為感情問題而產生。」
「我來告訴你,這世界是公平的。」
「這是您對我的警告或是讓我放棄我的想法,教我以公正的眼光看待世界嗎?」
趙夫人說:「別人的幸福家庭,掀起點波瀾有意思嗎?」
和真惡狠狠說:「我沒有給趙英蘭帶來什麼痛苦,善宇和我的關係只是我們二個人的問題,和你家女兒沒有任何關係!」
「好端端的一個家庭出了紕漏,現在人都倒下了,不幸躺在醫院裡你的心情好過嗎?」
「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就結婚了是你們的責任,不是我的責任,你們一家自己犯傻。我倒要問問為什麼把責任推給我呢?」
「帶著孩子的媽媽不應該這麼個活法,未來好像泥潭,這麼能那樣,還是年輕人。」
「不分青紅皂白地聚眾,摧殘我、打我、罵我,倒最後倒是你們對了?」
「再怎麼瀟灑地活著也有個限度吧?怎麼會帶著子女來搗亂呢?」
「你把我抓起來關起來,計劃成功了嗎?照計劃外出的女兒老實地回家了嗎?或許現在還沒回來心裡會好過嗎?遇上比善宇更好的男人雖然沒有表露,但是喜歡地要死吧?」
「要說的說完了?」
「所以,對於我你應該是既抱歉又感激才對。懂了嗎?下次我會再來的。」說完,車和真氣呼呼起身離開了。
道植來換丈母娘的班,他問英蘭:「丈母娘見了你沒說什麼嗎?」
「表面沒說什麼,可是眼神跟斧頭似的。媽媽這麼每天跑來跑去,幸好開學推遲了,要是恩智開學了可怎麼辦?」
聽到英蘭的話,一行眼淚從善宇的眼角滴落。
回到家,英蘭一方面想到母親的話,一方面想到俊輝的話,猶豫不決,她衝到樓下去找俊輝,可是俊輝出去了,不在,連手機都不通,英蘭淚流滿面:「俊輝,你在哪裡,我需要你……」她給俊輝發了一條短信,說要回去住幾天,就提著行李走了。
俊輝仍然留在醫院,托父親替善宇請到最優秀的醫生趕過來為善宇當主治醫師。
道植問:「身體沒有異常吧?」
醫師說:「是的,由於心裡的原因所以造成這樣的狀況,要問有沒有治療的辦法,事實上沒有別的辦法,我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靜養和休息。事實上,醒過來是什麼狀態才是最重要的。」
道植問:「不會成為傻子吧?」
「我無法給您確定的回答,醒來才知道。聽說脫水症狀有點擔心,希望有奇跡。」
俊輝說:「那樣就好了。」陪醫生出去了。
道植對躺著的善宇說:「你要是醒過來成了傻瓜的化我每天陪你玩。」
車和真來新江醫院要求見善宇。可是特護病房只有指定的幾個人可以見,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探視,英美兩口子之前來都撲空了。這次車和真央求俊輝要求見善宇:「說讓我進去吧,我來見一見曾經愛過的男人。」
俊輝問:「那麼現在不愛了?」
「愛老婆勝過愛我的男人,沒趣。我是來真心見他的,不是作秀,所以幫幫忙。」
俊輝同意了。
來到病房,看到善宇的現狀,車和真說:「有許多想和善宇說的,不過這樣怎麼說呢,見了TOMMY以後想到的,我為什麼領養TOMMY,我為什麼來這裡找善宇,真正的理由我一次也沒說過,善宇這樣,我一樣都不能說,不知道會不會永遠成為秘密,好奇嗎?如果好奇想聽我說的化,就起來啊。知道嗎?」她俯下身子在善宇額頭上親了一個,然後離開了。
善宇的眼角再次滴下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