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蘭自責自己在善宇要述說的時候冷酷地轉身走掉了,說:「如果站在那裡聽他說,就不會暈倒了。」
俊輝說:「那正是陷阱,女人嘛很容易陷進去的思想的陷阱,總想著要是我這樣做的化,就會沒事了,如果我再稍微親切一點,再熱情一點的化,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就那麼自掘墳墓。所以無法擺脫不幸的女人大有人在。雖然我的話聽起來無情殘酷,善宇即使遇到的不是英蘭你,他無論遇到誰,在那一刻都會暈倒的。你為什麼要自責呢?」
英蘭點點頭:「是啊,導致他昏倒的壓力一下子湧上來,TOMMY的問題,那女人,離婚,甚至是俊輝你。」
「沒錯,因此你要記住他昏倒不是因為英蘭你。」
「我知道了。」
英蘭過去在家的時候多以長裙為主配披肩的中長髮,現在著裝多以格子襯衫、馬甲、馬褲之類配齊耳短髮顯得幹練灑脫。
母女倆會合了,恩智告訴媽媽,今天要不是賢泰,爸爸就死了。但是她並不知道爸爸住哪個醫院,因為外婆跟姨媽都不說。
英蘭決定去見姐姐英心。
英心說:「媽媽不要你知道住新江醫院是怕你受到傷害,怕俊輝那邊的人知道你和善宇曾經是夫妻,媽媽真是一片苦心啊。」
英蘭說:「我好像已經跟俊輝訂婚了一樣。我不想媽媽那麼犧牲自己,還有姐姐和姐夫又有什麼罪過呢?」
「那怎麼辦呢?他不是沒親戚嘛?雖然很討人厭,但得先把他救活再看著辦,不是嗎?」英心為了陪恩智,到母親家住著,她一邊疊洗好的衣服一邊說。
「狀況很糟糕嗎?」
「據說神智完全不清,雖然還在做精密檢查,還不能確定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是不是會恢復,還是就那樣昏迷下去,還不敢擔保。」
英蘭腳步沉重回到車內。
俊輝問:「要我送你去哪?夫人。」
「不要看我的眼神,如果你不想去就說吧。」
「要去新江醫院吧?」
英蘭點頭:「是的,聽說在那邊的特殊病房。」
俊輝突然臉色變得很凝重。
「怎麼了?」英蘭問。
「那是長期昏迷患者住的地方。」
英蘭戰戰兢兢問:「是植物人嗎?」
俊輝點頭:「差不多。」
英蘭穩了穩情緒,說:「我現在不是去看我的前夫,而是去看我女兒的爸爸。前夫是死是活我不管,但是我女兒的爸爸,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他活得長長久久。」
俊輝點點頭表示贊同,調轉車頭向醫院出發了。
金司機負責每天接送趙夫人和道植換班照顧病重的善宇,雄兒聽說了也要去探望姨父,說自己不是領了姨父的獎學金嗎?可是道植說孩子不能探望,雄兒只好作罷。
醫院裡護士手腳麻利地為昏迷的善宇抹身子,說:「都擦好了,輕鬆了吧?我會每天給你這樣擦的。如果覺得麻煩身體也癢的化,就趕快醒過來。」善宇沒有反應。
趙夫人對護士千謝萬謝,護士笑著說:「你們常常跟他說說話,雖然他意識不清,但潛在意識是清醒的,所以他都聽得見,多跟他講點好事。」
趙夫人靠近床邊,對善宇說:「鄭女婿,你聽得見我的話嗎?他們說外表看起來是這樣,其實你是都能聽到的,你這是什麼樣子啊,像沒用的人,你趕快醒過來吧,一骨碌爬起來……」
這時候英蘭跟俊輝來了。俊輝說:「您辛苦了。」
趙夫人看看善宇說:「辛苦的該是躺著一動不動的人。英蘭,你既然來了,就給他說說話吧。」
「我說什麼?我又沒什麼話要說。」
護士進來抄了體表特徵,驚喜地說:「有反應了,第一次有反應了。」
英蘭拜託俊輝:「我需要這醫院裡最好的醫療技術。」
俊輝說:「我會向我爸爸說說看的,當然全用優秀的。」
樸主任開完會氣呼呼地回來,說:「董事長不過住院才一天,可是理事們就在那裡嘰嘰咕咕,說要換個人怎麼的。」
MISS劉說:「告示牌上說董事長是中風住院的。」
這時候姜在中來找善宇,他無非是要向他轉告車和真消失的事的確與趙夫人有關的事實,但是他驚訝地得知善宇昏倒住院的消息。
他立即到車和真家裡,車和真打扮停當正準備去找趙夫人,說她綁架囚禁了自己,姜在中說:「難不成你找她吵架?」
「我才不喜歡吵架。吵架時跟趙英蘭一夥的那些人喜歡的,你什麼時候在哪兒看到過我和誰吵過架?」
「你別去。」
「我要去。」
「就算你去了也見不著人。鄭董事昏倒了,因為不省人事躺在醫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