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浩瀚飄渺的美麗江景,劉俊輝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旁邊的英蘭千萬般感慨湧上心頭,用複雜的眼神望了望他,看到他溫和鼓勵的目光,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也學著他眺望江面,這時候他就舉起相機為她拍照,照夠了,又以飛人的速度去買來飲料。
「剪剪看」裡面,信兒送客人到門口:「非常漂亮可愛的姐姐們,像妖精一樣的姐姐們,我會每天都祈禱的,一輩子都讓我給你們剪頭髮,再來哦,再見。呵呵……」說完又扭著腰肢捂嘴笑個不停。
美美看不下去了:「每當看到年輕的女孩子就心花怒放。」
「怎麼,嫉妒嗎?」
美美做個嘔吐的動作。
這時正熙的電話響了:「英蘭啊,是你嗎?」
美美和信兒立即過來偷聽。
「我沒事,我是第二個給你打的電話,第一個是給恩智,長話我們見面再說」,英蘭在打電話,俊輝在不遠處蹲著、弓著不停取景拍照。
「你們不去暑期旅行嗎?那麼就來這兒吧,因為這裡環境太好了,我想你了。」
「好,不過,我可以帶美美、信兒一起去嗎?」
美美、信兒在旁邊不停央求姿勢,一聽正熙比個「OK」的手勢,兩個呼啦一下子擁抱在一起跳啊笑啊叫啊,突然信兒意識到什麼,美美一把將他推到在第,他爬起來摸著膝蓋叫:「好痛啊。」
江邊俊輝問英蘭:「你會搬來我攝影室樓上來住嗎?」
英蘭點點頭。
「你會到劉俊輝攝影棚來做助理模特吧?」
英蘭再次點頭。
「那你也不會為了薪水太少而感到不平吧?」
英蘭再次點頭,又趕緊搖頭:「不,不是。」
俊輝被逗樂了呵呵笑起來。
英蘭說:「不過,有情況,俊輝,從剛剛其那邊有輛車就一直停著,有點奇怪,別東張西望,你看那邊,我說的是只能看見車頭的那輛麵包車。」
「哦,那輛車啊,有什麼問題嗎?」
「好像是之前一直跟著我們來的車。」
「是嗎?哼,要是那樣的化我們應該換個地方了,如果再次發現它的化就確定是盯梢的,好嗎?」
英蘭點頭。
英蘭和俊輝又開車上路了,俊輝問:「有車跟著嗎?」
英蘭說:「沒有吧,還沒看到。」
「是你杞人憂天吧?」
英蘭剛把心放下了一半,再往回看,這時她驚叫:「那輛麵包車又出現了!剛剛被擋住了。就是剛剛看到的那台車!怎麼辦?不用說,肯定是善宇派來的人,絕非善類。」
「不管那些人是好是壞,都是聽人指示,替人賣命,我們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前面有個休息處。」
他們在休息處停下來,俊輝說:「現在有三種可能,第一種,綁架你,然後強制帶你回家。」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會那樣做,我再也不會踏進那個家的家門!」
「第二種,向我動私刑。」
「不行,那更不行。」
「一邊對我動私刑,一邊對我說要是你讓英蘭回家的化,我就放了你。」
英蘭愁眉不展,緊咬嘴唇:「這真的不行。」
「要不就是一邊跟蹤我們,觀察我們到底去哪裡了,偷偷拍照,隨時報告唄。三種情況中的一種。」
「這三種情況都會發生的,善宇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俊輝說:「反正,你現在開始,你得緊緊地跟著我。你懂我的意思吧?」
英蘭重重地點頭。
這時那輛綠色麵包車從他們面前駛過。
俊輝說:「我們一定是被跟蹤了,因此看來我們得另走他路了。」
「去哪兒呢?」
「對這一帶我各個角落都瞭如指掌,別擔心,相信我。」
英蘭再次重重地點頭。
他們調轉車頭出發了。
英心叫兒子出來吃午飯,剛轉身,發現家裡來了一位陌生中年男人,道植介紹說:「老婆,這位就是說要來我們家的人。」
是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男人,他自我介紹是名律師。
「是你肇事逃逸嗎?」英心問。
「不是,我是代理人。」那男人回答。
「叫當事人來,撞了人家兒子就逃跑的人,我要看看他的臉。」英心說。
「那個……當事人5年前已經去世了。」
「你說撞死我們孩子的人死了?」
「是的。」
「那先坐吧。」道植說:「那你現在為什麼還來呢?讓人這麼難過,你有想過,我們痛失孩子的那種悲痛欲絕淒慘的日子嗎?哪怕是一次也好,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
「非常抱歉。」來人非常誠懇地道歉。
「當然,因為經濟蕭條有一陣也很困難,」英心說:「但是,如果說我們的孩子不發生那樣的事的化,公司也不會一下子就倒閉,由於我們勝兒那麼無可奈何地走了,以至於其他無辜的生命也消失了,我是說我的親兄弟。」英心開始泣不成聲。
「如果當時我們倆齊心協力挽救公司的化是一定能救活的,因為我們的孩子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最終放棄了所有努力,最後,失去公司,小舅子由於心臟麻痺倒下了,當年我雄心勃勃創建公司,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工作,我們岳母家,包括我們家,兩個家庭完全支離破碎了,之前我經營的公司運營地很好,有這樣命運多舛的家庭嗎?」道植問。
「沒有。」那人點頭。
「即使缺錢,我們也是清清白白,我們眼看著都會運營下去的公司就這樣倒下去,我們束手無策,你知道為什麼嗎?就在眼前,眼前看著那從較小到慢慢長大的身軀,就這樣血肉模糊地在我面前倒下去,而我卻束手無策,什麼都做不了啊!」道植動情地說著,七尺男兒淌下熱淚,英心更是淚流滿面,雄兒一個人在飯廳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