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宇對著嬌弱的英蘭猛刪了一個耳光,英蘭一個踉蹌跌在地上,她捂著發燙的臉仇恨地瞪著他,突然將單薄的身子猛撲上去,照著他的手臂冷不丁狠狠咬下去,他痛得「啊」一聲,將她摔在床邊,屋外恩智哭著叫:「爸爸,不要打媽媽,開門啊。」英美說:「你敢打我姐姐,我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洙兒叫她們讓開,用身子撞門也無濟於事,英美吩咐恩智:「趕緊給你大姨打電話。」恩智立即跑進房裡,拿出手機,顫抖著聲音說:「大姨,你快點來一下,出大事了……」
在家裡的英心霍得站起來:「什麼?!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就知道早晚會這樣,我就知道他在外面風流那些事,肯定會出大亂子的,肯定!那女的肯定在鄭女婿耳邊吹什麼風了,這幫人太不像話了!」英心邊往英蘭家趕邊憤憤地想。
恩智打了電話,抹著眼淚從自己房裡出來,突然看到了不速之客——車和真,穿著藍色V領七分泡泡袖襯衫的車和真進來了,她平靜地向恩智問好,問:「恩智怎麼哭了?」
蹲在臥室門口的洙兒和英美驚訝地張大了嘴,英美呼地站起來,一把抓住車和真拖走幾步,將她狠狠往臥室門上砸,車和真受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完全懵了:「你這丫頭瘋了吧?你怎麼這麼喜歡暴力呢?」她扭頭看看旁邊的洙兒,突然她的眼神像想起什麼來。
「你編造謊言的那些勾當我都知道了,」英美對她說:「今天我一定要撕下你那醜惡的嘴臉!看你以後還怎麼無法無天!」抓住她的肩膀就往門上砸,車和真嚇得六神無主,只能叫:「善宇,善宇!」
英心來了,安慰了一下受驚的恩智,她走過來,車和真無比恐怖地看著她,英美扳著她的肩膀說:「姐,這個女人說她自己病了,真的全是在作秀。」
英心說:「我就知道會這樣,我說什麼來著?英蘭呢?」
英美說:「姐夫把門鎖了,兩個人都不出來。」
「是嗎?」英心靠近了,對車和真說:「你還沒嘗過我拳頭的厲害吧,嗯?」車和真嚇得渾身顫抖,一直叫「善宇」。英心說:「把她抓緊了,我要打你打到他們開門出來為止。」說著狠狠打她的臉。
車和真尖叫:「善宇,你在哪兒呢?她要打死我啊,善宇!」
善宇從裡面把門打開,車和真跌進他的懷裡,他扶著她走了,恩智衝進房裡叫著:「媽媽,」英蘭俯在床上哭個不停。
善宇問車和真:「你到底為什麼來這啊?」
「我也不知道,好睏啊。」她又打哈欠了,善宇扶她進了書房。
「這時候她還想睡覺?!」英美覺得不可理喻。
「誰知道呢。」洙兒說。
「老公,你要是變了心喜歡上其他的女人,那就紳士一點坦誠地說出來,那麼到時候我也會大大方方地讓位。」英美說。
書房裡,車和真在沙發上歪歪地沉睡著。善宇看著熟睡的她,想起上次為了回擊英蘭,她給自己出主意:「善宇呢,你是那種偶爾才會失誤、非常非常善良的丈夫,妻子呢,是那種有著天使面孔的神經病,所以在人多的時候就由著她來,在沒有人的時候就打她唄,OK?」而他自己不知不覺就聽了她的話,對妻子又一次大打出手,他悔恨地看著自己罪惡的手,也看看被英蘭咬的傷口,無限悔意湧上心頭,在這方面,車和真是不理解他的,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英心對蜷在床上哭泣的英蘭說:「還是出去躲躲吧,你不能留在這裡。」
「不,我要堅持到最後!我要堅持到他提出離婚的那天為止。」
「你這是無謂的固執啊,你要是這樣的化會被他打死的。要是一次失手的化,也有可能會死人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你知道嗎?是保護你自己啊。」英心說。
英美說:「不要奢望在姐夫身上發現什麼人性美,恩智,讓你在這種情況下聽到這些話很抱歉,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
恩智說:「沒關係。」
「姐夫現在帶著那個女人進書房了。」
英心說:「我就知道,從那個女人的車停在這裡的停車場我就知道。」
恩智氣呼呼衝進了書房,善宇坐在桌子後面一動不動:「你不知道要敲門嗎?」
「我知道,但是因為這個女人我沒有敲門,」恩智指指沙發上歪躺著的車和真:「因為爸爸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太過分,太不像話了。」
「不許沒大沒小。」
「大家都知道這個女人在說謊,是個騙子,為什麼只有爸爸還蒙在鼓裡呢?」恩智說完這些話頭也不回地出去了,進自己房間收拾了幾件衣服到外婆家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