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車和真正在優雅地喝茶,善宇進門將東西往椅子上一摔,問車和真:「你這是幹嘛?」
她不明就裡:「為什麼這樣啊?」
「為什麼?你還說?開玩笑也有個度吧,你非得要這樣嗎?」他提高聲音。
「為什麼一見面就發火呀?」
「你以為我想發火嗎?」
「為什麼發火?你說出來不就好了?」
「要瘋了,真是的,你這樣就是瘋了的模樣啊!」
「我也要瘋了!」車和真被他激怒也吼叫著。
「你真的瘋了。」
「你說什麼?」
姜在中從衛生間出來,兩人都沒有察覺。
善宇說:「只有瘋了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我因為你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亂七八糟,沒有什麼精神,公司的事情也做不好,家庭也像風口上的火苗亂糟糟的,我周邊的人都不把我當人看,都討厭我,你是為了折磨我才回來的嗎?我不需要患者,想得到安慰的人是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啊?到底有什麼問題啊?跟舅舅打電話,住院吧。」
「我在這裡呢。」姜在中發話了。
聽著善宇的話,車和真的表情從震怒到委屈到眼睛噙滿淚水,她摔門進臥室了。
姜在中對善宇說:「這好像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愛的方式啊?我啊,本身就不是什麼出眾的人,雖然在愛情上也沒給過誰傷害,但是佛主普渡眾生的教導還是知道一點的。」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善宇跌坐在椅子上,想了很多很多,車和真躺在床上不停啜泣。
第二天一早,善宇帶和真開車出去兜風,郊外清新的空氣讓兩人的關係緩和下來。下起濛濛細雨的時候,善宇為她撐起一把傘,看到煙雨濛濛的一片,車和真心中有所觸動,她轉頭感激地看著身旁的善宇,善宇微笑著將她摟進懷裡。
善宇帶她去吃好吃的東西,就餐的時候問她:「到底怎麼回事?那時你怎麼走了?」
「想跟舅舅打電話,可是忘了電話放在購物袋裡了。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一個女的在打電話,我就想起來了。我舅舅說,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一定要帶著電話。所以我就出去找電話。但是在洗手間外面我沒有看到金司機。」
「金司機也去了洗手間一下,在外面怎麼等你,也沒有見到你呀。」
「在那裡錯過了呀。那個時候開始突然間什麼也想不起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怎麼樣回家的,我也不知道呀,我違反交通被抓了,我一直說我舅舅,一直胡言亂語,交警半信半疑地給我舅舅打了電話,所以就一起回來了。到了家我才想起來。」
「真的不願意住院嗎?」
「不想去,我想會更惡化的。」
「那就去別墅住幾天,換一下環境,會變得不同的,又安靜,環境又好,管理人夫婦也會很親切地對你。」
車和真微笑地說:「我會考慮的。」
「好。」善宇動情地握住她的手。
善宇春風滿面來到公司,對樸主任說:「今天沒會議吧?只要沒會議就輕鬆了。」
樸主任答:「下午3點有個重要約會要去。還有,一個婚禮。如果您要去我就通知夫人過來,是研究室趙英美的……」
善宇揮手示意打住:「那個樸主任能代替我去嗎?」
「如果董事長您不去,我也沒有去的理由,因為今天不收禮金,下午3點之前要上船。」
英心來接媽媽一起去,而趙夫人沒有心情,她只關心英蘭能不能和鄭女婿一起出席,打扮停當快出門的英蘭接到樸主任短信:董事長今天因為別的事情耽誤,不能去了。
英蘭沒好氣地說:「哼,忙?我也忙!」
善宇是去看和真了。
車和真由於自己不善家務,飯也懶得做,因此總是餓一頓飽一頓饑飽無定,長期以往必定損傷腸胃,再加上旁人恐嚇給她一番精神心理壓力,導致肝火陽亢、噩夢、抽搐、健忘等等一些病症,在新的環境裡,有人侍候一日三餐飲食有節,她的身心慢慢恢復,她正蹲下看一朵盛開的鮮花,看見善宇遠遠走過來,她向他打招呼,善宇微笑地招手,和真開心地奔向他,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