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蘭回到家,恩智留了個字條去補習班了,她走進臥室,善宇合衣躺著睡覺,英蘭關門的響聲將他吵醒,他躺在床上向英蘭伸出右手,英蘭沒有理會他,他訕訕收回手看了看。
英蘭去廚房準備晚飯,放好高壓鍋,轉身突然發現善宇站在身後,他問:「你去哪了?」
「你先問問你自己,你去哪裡了,然後再來問我,我就回答你。」
「我說你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呀。」
「以後會更那樣厲害的,更厲害、更堅強、更威風,還有,更厚臉皮。」
「我可是蟒蛇咬也會一聲不吭填飽肚子的。」
「飯有什麼好吃的呀,你吃的是比那更好的補藥啊,對身心都好的,不能再好的補藥。」英蘭頭也不抬地忙碌。
「要是有那樣好的補藥,我也想見識見識。」
她抬頭說:「不給。」
「為什麼?」
「秘密。還有,拜託別惹我,特別在廚房的時候,廚房的用具在有史以來,就會變成武器或凶器,所以你給我小心點。」
善宇冷笑一聲說:「這麼點時間,就變得這麼囂張啊,」看到英蘭回頭惡狠狠地瞪著他,他感到無趣透了,訕訕離開。在門口碰到恩智從補習班回來,很冷淡地和他說了一句就奔進廚房找媽媽,母女倆有說有笑,善宇感到越發孤獨。他想去書房,可是想:害怕門又被堵上不能進去呀。他還是進去了,想:好吧,想堵就再堵吧。
英美兩口子在回家路上,開車的洙兒說:「英美啊,你有點奇怪哦,最近為什麼這麼安靜優雅了呢?」
「呵呵,我原來就很優雅呀?」
「就算我媽媽和那個人結婚,我說過就那樣過吧?」
「是的,我聽得很清楚。」
「因為那個很受傷,覺得很委屈是吧?」
「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
「是嗎?那就好。」
家裡尹夫人吩咐美朗女士早點做晚飯,因為飯後他們一家四口會有一個優雅溫馨的家庭會議要開。
吃過晚飯,美朗女士回家了。婆婆說:「結婚的日子又定好了。」
黃先生說:「這次就算是天塌下來或或者是地震了,也不變了。」
洙兒和英美說:「祝福你們。」
婆婆笑著說:「謝謝,特別新媳婦給我祝福我很感謝啊。」
黃先生說:「婚後去阿拉斯加,兒子那裡住幾天,去女兒那裡住幾天。」
婆婆說:「時間上很緊湊,正好十天。像以前說的,我們結婚儀式要很優雅很莊重地舉行。」
黃先生說:「禮金我們也不收。」
婆婆說:「只在船上搞一個聚會。」
洙兒好羨慕:「我們當初結婚怎麼沒想到在船上搞聚會?」
英美笑著說:「在船上舉行,婚姻生活都暈呀。」
婆婆聽了這話不笑了。
回到臥室,洙兒說:「謝謝你,媽媽他們結婚還答應和他們一起住。」說著準備親一口英美。
英美一躲:「我什麼時候同意了?我沒有同意啊。」
洙兒彷彿挨當頭一棒:「你怎麼一會這,一會那的啊?你不是說聽到了嗎?我絕對不會離開我媽媽,你不是說聽到了嗎?」
「對啊,聽到是聽到,答應是另回事,意思不一樣,你不知道嗎?」
「我快瘋了,對,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聽好了,我告訴你……」
「就你聰明,我不聽……」說著要走,被英美一個絆腿絆倒在地,他痛苦地揉著自己的腿肚子。
英美說:「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去旅行?袋鼠找媽媽的袋子是怎麼哭的?吭吭吭」她屈膝壓脖伸出兩手,作出袋鼠跳躍的姿勢「吭吭吭,媽媽的袋子在哪裡?吭吭吭。」
「新媳婦你幹嘛呢?」房門口立著婆婆跟黃先生。
黃先生回到自己臥室,說:「姿勢真帥呀,吭、吭、吭。」他也模仿跳起來,「老公你現在在做什麼?」尹夫人盯著他。
善宇在書房漫無目的地翻看一本書,突然手機響了:「你好,金司機,有什麼事嗎?出問題了,什麼意思?」他騰地站起來:「什麼?你現在在哪?她的車也不見了嗎?那你就打一下電話不就行了嗎?你拿著和真的電話,那又是什麼話呀?!好吧,我現在去那,我去找她,你在那別動,好吧。」
恩智敲門進來叫他吃飯了,他突然想起什麼,問:「你媽呢?」
「媽媽在打電話。」
善宇來到臥室,看見英蘭在有說有笑地打完電話,問:「跟誰打電話呢?那麼高興?」
英蘭冷冰冰地說:「你不用知道。」
「能給你在美容院的朋友打一個電話嗎?」
英蘭扭頭看著他:「什麼電話?」
「想問一下小區公寓停車場,有沒有一輛紅色的車。」
英蘭冷笑一聲:「問有沒有那女的車嗎?不幹,想使喚人嗎?你不是有跟班嗎?有什麼想辦的跟他直接說不就行了?我可不想當人家的使喚人。」說完學他的樣子把他往旁邊一推,逕直出去了。
善宇沒有辦法,只好趁著雨夜開車出去了,他的副駕位子上放著車和真買的東西,他一臉焦急,到了車和真公寓樓下,他提著袋子準備上樓。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鄭善宇倒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對初戀情人始終不離不棄,儘管她現在很不正常。
他扭頭一看,車和真的紅色轎車停在老地方,他這下終於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