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和真一副傻傻又恍惚的樣子,舅舅說:「現在不是在開玩笑吧?」
善宇慌了,說:「要不要把她送到醫院呢?」
姜在中很鎮定,說:「不是好好的嗎?現在開玩笑呢。」
車和真恢復了神智,說:「幹什麼呢,舅舅,你今天不忙嗎?你忙了,犯人才能少一個呀,好餓啊。」她起身,理了理被子,出了房間。這時候姜刑警接到單位電話,好像有什麼事,立即告辭了。
鄭善宇一時找不著北,看著在廚房喝水的車和真,小心翼翼地喊她的名字:「——車和真!」
車和真看著他:「鄭善宇!」本來她還想繼續裝下去,被舅舅識破讓她有些悻悻所以停止了,不過她一直觀察這種情況善宇能接受幾分,看來善宇是全部相信,她表面沒有反映內心裡覺得有趣透了。
「嚇死我了,以後不要開玩笑了。就算你不開玩笑也夠亂的了,心都要蹦出來了。」
「好餓。」
「出去吧,我現在也沒有吃午飯呢。」
兩人在優雅的日本餐廳吃魚生,看來這個很合車和真的口味,食物非常精美,她從白肉開始食用,據說這樣才不會破壞口味。
鄭善宇說:「聲明書弄丟了。而且密碼被人修改,我什麼密碼都試了還是打不開,反正是亂套了,又試了一遍,樸主任勸我,我才不弄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反正心情是壞透了。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
「聲明書啊。」
「你隨便吧。」
「嘿嘿,為什麼突然間這麼狂妄自大?我在說你自己寫的聲明書啊。」
「好煩呀。」
「煩什麼?」
「不知道啊,都煩呀,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都不想去想,吃東西吧。」
善宇有些錯愕但是也沒說什麼,與車和真分手後,善宇決定回家。
家裡英心要走了,英蘭說等恩智回來了自己再出去,拜託英心多照顧恩智:「姐姐,一直這樣讓你跑來跑去的,辛苦費,不是,姐的零花錢,我會雙倍給你的。」
英心今天穿的是紅色短袖衫配白色裙子,老實說肚子還是無所遁形:「我知道了,謝謝,本來不想收,但是我也要吃飯生活呀,呵呵。」說完離開了。
英蘭給正熙打電話,正熙正給客人燙髮,雖然戴了手套還是有藥劑,她去洗手的時候拜託信兒接聽是誰,信兒說:「這是最好的美容室『剪剪看』漂亮的女老闆姐姐的電話,你是誰呀?我的天啊,是漂亮姐姐,你最近這麼不來了?你不想我嗎?好像不想我呀,呵呵呵」掩住嘴竊笑。正熙來接電話:「喂,不管怎麼樣聽見你笑的聲音我心情也好了。」
「幫我給信先生說謝謝他把我逗笑了。嗯,別的事情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一件事。善宇他知道我幫恩智偷偷地做留學的準備,他怎麼知道的啊?」
「善宇知道了?」
「嗯,說想都別想,門都沒有。」
「是不是鬼做的事呀?不是,我怎麼能把那個事告訴別人呢?是不是恩智她自己跟她爸說了呢?不是呀,小冊子不是在我車子後面嗎?」
「可能那個女的在停車場走來走去的時候發現了,跟善宇說了也不知道啊。沒事,我沒事,就那樣唄。好的,我沒事,你不用操心。」剛掛斷電話,英蘭聽見門「砰」的一聲響,善宇回來了。
她像看見了魔鬼一樣,又像受驚的小鹿,睜著美麗的大眼睛害怕地看著善宇,她這神情把善宇也唬住了:「為什麼這麼驚訝害怕呀?」
英蘭後退:「不要靠近我。」
善宇繼續上前:「把我當牛頭馬面嗎?」
「不要過來」她繼續後退,一個踉蹌倒在背後的沙發上,陷在裡面起不來身,善宇伸手去拉她:「到底怎麼了?」
英蘭尖叫起來:「走開!走開!」瘋狂地掙扎起來要逃跑。就在這當兒,恩智回家了,她解下書包用力去砸善宇的背:「爸爸,不要,爸爸,不要啊!」
善宇住手了,吼叫起來:「到底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啊,為什麼?!」
恩智說:「爸你要打媽媽呀。」
「我什麼時候要打你媽了?!」
英蘭爬起來痛哭,恩智見狀哭著說:「不知道怎麼回事,爸,我討厭你!」癱坐在地上哭起來,英蘭撲過去抱住她的頭兩人摟著一起痛哭。善宇也難受:「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啊,我們為什麼變成這樣了?!」他委屈地眼睛濕潤了,進臥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