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司機在樓下等得不耐煩了,還是不見董事長人影,立即向樸主任匯報,樸主任一連打了董事長電話、董事長夫人電話,都是關機,打車和真的電話,她並不知情。金司機在樸主任的指示下上樓按門鈴,書房裡的善宇明明聽見有人來,嚷著:「誰啊?門好像封上了,進來吧。誰?快來這裡!」大門外的金司機聽不見,所以回復樸主任說家裡一個人也沒有,並報了警。董事長到底去哪裡了呢?樸主任吩咐MISS劉:「我要去趟看看,這事別傳出去,你在這好好守著。」消息還是不脛而走,英美和洙兒從職員們的竊竊私語中知道今天氣氛不對,洙兒去打探了,說:「董事長現在還沒來,誰也聯繫不上。」
「恩智上學去了,姐姐、姐夫全聯繫不上?」
「嗯,可能家裡誰也不在,按門鈴也沒反應,不會是結伴自殺了吧?……算我沒說。」
「問問大姐不就知道了?」英美給大姐英心打電話。
姜刑警也趕來了,他邊下車邊打電話:「已經到小區門口了,你別打電話了。」顯然是車和真告訴他的。
英心到的時候樸主任和姜刑警在討論著,樸主任說:「我們已經通知了保安來開門。」
英心「哼」一聲沒有搭理他,按密碼開了門,三人進了屋,樸主任和姜刑警一直喊:「有人嗎?沒人在嗎?不在嗎?」英心看到書房外的一切,「哈哈」大笑起來,屋裡的鄭善宇恨不得有地縫可以鑽進去。
尹夫人要出門的時候,戴著眼鏡的黃先生「哈哈」笑著進門了,一個冷冰冰地問:「你是誰?」
一個答:「我就是我啊。」
「什麼事?」
「研討會一開完我就如同子彈一樣馬上趕回來了,我說,小熊去哪了?怎麼沒看到啊?」
「扔了。因為太煩了,所以連掐帶打扔了。怎麼,生氣了?說是永遠站在我這邊的人,突然跑到孩子那邊,我怎麼能不煩呢?」
「我以後不來了!」
「誰怕誰?」
「真的不來了。」
「隨便。」
「不出去玩嗎?不出去我找美朗女士去了。美朗女士——!」
「你敢!你給我回來。」
「剪剪看」裡面正熙坐如針氈,信兒兩人的議論都沒有聽到,信兒說:「老闆這樣坐著不動也不笑讓人真擔心。」正熙嘟囔著:「怎麼辦?難道沒有乾脆弄死她的方法?」把信兒兩人嚇了一跳。
正熙說的那個人,車和真,現在正捧著肚子笑個不停,鄭善宇訕訕說:「別笑啦,我一想都生氣。」
「善宇你怎麼這麼可憐呀,她還真是個狠毒的女人,可得小心點,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準就把善宇你給弄死了,怎麼能把人鎖在屋裡呢?用膠帶封上還不算,還給釘上釘子,看起來挺溫順善良的啊,真想不到,居然能把你給釘在書房裡。」
「就是說啊,是比我媽媽還狠毒的女人,現在算是知道了。」
「你老婆把你鎖在屋裡,然後去哪了呢?」
「誰知道呢?」
「不會是偷偷去見別的男人去了吧?」
英蘭把車開到荒無人煙的山區,摘下墨鏡和口罩,她的嘴角被撕裂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是完好的肌膚,全是青紅紫的一塊一塊,而這些全是拜那個罪惡的夜晚鄭善宇所賜。她哭得天昏地暗,哭累了,重新戴上墨鏡和口罩,又出發了。
睡了一覺的裴道植從房間出來剛伸了一個懶腰就疼痛難忍:「肋骨什麼時候能恢復啊?」
英心回家了,說:「不舒服就休息幾天,別為了掙那幾個錢帶病工作,我又不能掰開你的肋骨看看。」道植說:「不吃藥又不行,痛得厲害,吃了藥又犯困,不敢開車,那就休息個兩三天,反正明天還得去醫院。」接著英心告訴了道植英蘭家發生的一切:「現在家裡亂得像垃圾場似的。英蘭把門封了就離家出走了。」道植說:「看來英蘭小姨子並不是沒有骨氣的人啊。」
「不是骨氣,是惱羞成怒了。英蘭長這麼大,沒有像現在這樣窩囊過。鄭女婿不僅打英蘭,而且還侮辱……」
道植氣憤極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英心說:「英蘭說過,男人對女人,認識錯誤的地方有一個,就是覺得征服對方身體的化,就能征服靈魂的錯覺,說女人的靈魂和心靈,不是被暴力征服,而是被愛情征服。」
道植點頭:「說得不錯,還真是會說。」
「你也是,最好把這話記在心裡,銘記哦?」
「好,銘記。不過小姨子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不是說找不到人嗎?」
「英美打電話說的,說今天英蘭給她打電話,說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拜託我們照顧恩智。」
「那她現在在哪裡?」
「誰知道啊,還說因為辭了鐘點保姆,讓我幫做點家務。我也不知道去不去,也可以找家政公司,那邊馬上能派人。你不願意讓我去幫英蘭做家務?」
「當然不願意啦,那還用說嘛?不過換個角度想想的化,小姨子好像不像是向我們請求幫助,好像有什麼心計。」
英心問:「是報仇嗎?雖然到現在還沒說過這樣的話,但是看來真是火冒三丈了,好像已經在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