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起身要走,英美也起身:「我是媽媽您的兒媳婦之前,是趙英美這個人,媽媽,」
「你一直夢著的事,最終是不可能發生的。」
「要等著看才行,媽媽您夢著的事好像也是不可能發生的。」
黃先生漲紅了臉,誠惶誠恐地站起來,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英心問道植:「那麼說,這個是鄭女婿對你的肋骨卡擦卡擦的錢,是這樣嗎?」
「誰什麼卡擦卡擦啦,只是稍微有痕跡而已。反正一般的男人打高爾夫的時候,那種傷是在所難免的。」
英心拿著那摞錢:「反正,我對你的骨頭只值這點錢實在是沒法接受。」
「可是小姨子的現狀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想在心很難受的時候捅一刀,然後再撒點鹽嗎?」
「不是,我幹嘛要捅英蘭的心呀?我可愛的妹妹英蘭的心?」
「要不然呢?」
「應該闖進鄭女婿的辦公室!」
英蘭送恩智出門上學,囑咐了幾句,恩智說:「只要不說認真學習就好。」英蘭送走她自言自語說:「是啊,正是討厭學習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道植打電話來,英蘭問:「姐夫什麼事?」
「這個,真不好意思說啊,就是你姐姐,現在去鄭女婿的辦公室啦。」
「姐姐去那有什麼事嗎?」
「這個說來話長,就是我吧,剛開始,想教訓一下鄭女婿,把在那個女人那邊的他給拽出來,稍微打了幾拳來著。」
「所以那個時候善宇臉上弄了創可貼呀,哈哈,姐夫太義氣了,既然打了,怎麼沒直接狠狠地揍他一頓呢?」
「那是當然啦,很適當的。那個小姨子你應該看到才好啊。」
「很好,然後呢?」
「但是這個傢伙吧,不是老實地挨打,還稍微回擊了一會兒,然後就弄來弄去的,鄭女婿的手都碰到我的腰啦,那個最近我運動地少,所以弄出了個痕跡。」
「怎麼辦,傷得很重吧?」
「不是,也沒有傷到,就是弄了很小一塊的痕跡而已。男人做運動地時候,受點那個傷應該已經是萬幸啦。」
「所以,姐姐她因為那個去辦公室了對嗎?」
「是呀,你姐姐實在無法原諒鄭女婿,就是這麼回事。」
「那倒是也挺好,讓姐姐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好啦,好,請不要擔心。」放下電話,英蘭說:「如果姐姐代替我把他的臉抓花那就好了。」
善宇在上班途中接到樸主任電話,說大姨子英心在辦公室等他,心情一下子糟透了,這時候車和真打電話過來,善宇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她,她說:「看來該去善宇家一趟了。」
善宇進辦公室,英心站起來,摘掉墨鏡說:「鄭女婿,你好啊。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嗎?」
善宇看都不看她:「想要多少?」
英心一下子火大:「你說什麼?」
「三萬塊夠嗎?你不是為了錢來的嗎?」
「難道我看起來像是到處賣老公的骨頭要錢的人嗎?要不然看起來是個乞討的,你打發要飯的嗎?鄭女婿,到底你是多有錢,說那樣的話?現在……」
「這裡是我工作的地方,現在是工作時間,你有話直說。」
「我再怎麼一無所有,我是你鄭女婿的大姨子,你就算再討厭我,跟我們英蘭生活在一起的情況下,這個事實是絕對不會變的,但是連基本的禮數都沒有遵守,什麼?有話直說?!」
「無禮不是你先開始的嗎?請帶點教養。」
「不要跟我談論什麼教養,倒是鄭女婿你先做個人吧,」英心開始吼了:「不要以為永遠可以活的這麼隨心所欲,怎麼可能?人間萬事塞翁馬之。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也許明天鄭女婿賠得全都沒有。怎麼可以對人無視和傲慢?」
善宇心裡好笑:不是塞翁馬之是塞翁之馬,大嬸。
「人那樣是不行的,鄭女婿無論你多有錢,不是世上所有的事都是可以用錢解決的,別人就算老婆再微小、再可笑都不會去找別的女人,比鄭女婿更有錢長得更帥的也是,但是,那種耍陰謀詭計的事讓跟誰炫耀嗎?不同意離婚嗎?」
「這個是這次來的目的?」
「沒辦法啊,鄭女婿,看你真是無可救藥呀,看看做的那些事!誰?車和真,是啊,跟那個女的可真是絕配啊,跟我們英蘭趁早離婚,跟那個女的百年偕老吧。」
善宇很惱怒。
「還有,說是不是為了錢而來的對吧?對,我是因為錢才來的,為了還你這個!」說完將一摞鈔票呼啦啦往善宇臉上一砸,氣呼呼地走了,出門還不忘和樸主任、MISS劉禮貌打招呼:「辛苦了。」樸主任急忙吩咐MISS劉為老闆準備冰水,進屋關心詢問善宇怎麼了,善宇一籌莫展地說:「老樸啊,比過生活,做生意是不是更容易呀?」MISS劉倒水的時候俯身將散落的鈔票一一撿起來放到善宇桌上。樸主任說:「夫人的內功,看起來比想像的強烈,老闆。」「不光是我妻子,丈母娘家人全都是超乎想像,不是嗎?」
英蘭打扮停當準備出門和正熙一起去打聽留學的事,正熙說今天她先一個人去問問看,英蘭說那你回來的時候來我家一趟吧,正熙說要拿很多宣傳冊很打眼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問英蘭想好國家了嗎?英蘭說澳洲和新西蘭,正熙說先問問再說。
正熙走進「剪剪看」,美美倒沒什麼,信兒不滿意了:「老闆這又是到哪裡去了?每天到哪裡這麼逛呢?真是。」「秘密。」「哼,一定是有男朋友啦。」「要是有男朋友這麼忙該多好呀,倒是為了別人的事而忙啊。」
英蘭進換衣間掛衣服的當兒,有人在不停按門鈴,鐘點工大嬸問:「誰呀?」外人回答:「我是英蘭的朋友。」鐘點大嬸打開門,進來的是車和真。
她將手中的蛋糕和鮮花交給鐘點大嬸接著,還點了清涼飲料喝。客廳裡無人,她就這麼顧自參觀:「眼光倒是不錯。」
鐘點大嬸進屋通知英蘭:「來客人了。」
「什麼客人?」
「說是你的朋友。」
「什麼朋友呢?」英蘭犯疑。
英蘭出來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穿著淺棕色配黑色胸花的無袖綢緞連身裙,喝一杯黃色橙汁。「你是哪位?」那女人轉過臉來,朝她微笑:「英蘭,你好。」
英蘭瞠目結舌,愣在那裡好幾分鐘。
車和真說:「坐吧,你這樣可能會得眩氣症。我現在想要英蘭你保有體面,話也說得很平靜很平靜,怕大嬸意會這個意思。」
英蘭今天穿的是綠色裙戴草莓耳環,顏色搭配很明麗。她定了定神,恨恨說:「要是有槍的化,就一定打在你額頭的正中間,可惜呀!」
車和真說:「要是有持槍許可證的國家的化,我也不會來這兒啦。」
英蘭坐下質問她:「你到底來這幹嘛?」
「隨便,就是想看看是怎麼過的,」和真放下杯子:「在我家裡的時候你不是說過想跟我談談嗎?跟一起來的女人們折騰得太厲害了,不是沒有談成嗎?所以想過來跟你談談。你一定會想這個是在夢裡還是現實嗎?這不是夢,是現實,要是夢的化一定是惡夢,是吧?」
英蘭翹起二郎腿:「好吧,玩吧,倒要看看你能玩什麼?反正挺無聊的。」
車和真笑笑說:「論年紀,我可比你大一歲。」
「大好多嗎?但是無論怎麼說我是正妻,比你高。」
車和真冷笑一聲說:「正妻有那麼了不起嗎?」
「做了被退品,然後做了妾的人,死了再活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臥室可以觀看一下嗎?」
「要看臥室的理由是什麼?怎麼,想佔有嗎?拜託一定那麼做吧。」
「不是,我對搶臥室不感興趣,只是純粹好奇而已,瞭解我這個人之後就會知道,我也是一個純粹的人。」
「說自己純粹的人,那麼別人的老公……」英蘭正要說,鐘點大嬸過來,她立刻停住了口。大嬸問:「還有要洗的衣服嗎?」英蘭說:「應該有,請稍微等一下。」說完就進屋沒理會和真。車和真悄悄跟到門口,發現門鎖了,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面的動靜 ,隔音很好,她幾乎聽不見裡面的聲音。
英蘭進屋安撫一下狂跳不已的心,她用手機寫了一條短信,大致內容是:你好,刑警,你應該還記得我,我是鄭善宇的太太,刑警你的外甥女現在在我家裡,怎麼看起來她很短命的樣子,所以請盡快過來,要不救她出去,要不弄出個殺人犯來逮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