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心問剛進來的道植去哪裡了,道植說:「小間。」一聽這個敏感的詞英心就抬起頭,道植趕快解釋:「就是廁所。」接著英心手舞足蹈、繪聲繪色將剛才發生的事講給老公聽,道植前後左右全明白了,英心說:「要不是我,說不定英蘭就被那女人打了,和那女人比起來英蘭就一個拳頭那麼大,而且你不知道那女人看上去多狠毒。」
「看來她不好對付啊,聽起來都覺得不簡單。那麼說,鄭女婿現在還不知道?」
「怎麼不知道?沉著個臉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細講之前,兩人先去看看雄兒,他已經睜開眼睛下床了,英蘭說:「這小子為了當高手連冥想都用上了。」雄兒如入無人之境,重新做到電腦桌前開戰,說句沒頭沒腦話:「注意力!」
得知看了護士短信善宇像子彈一樣飛過來,道植歎氣說:「可憐的小姨子啊。」
「誰說不是啊,短信發過去了,她就咬著牙發抖個不停,可是,就在鄭女婿快來時,她又平靜下來了。」
道植點點頭:「人的感情到了極限也可能那樣,她不是特別氣憤嗎?人沒動是氣得不能動彈了。」
英心聽他這麼一說「哇」一聲哭出來:「我們英蘭怎麼這麼苦命!看鄭女婿那個樣子,估計離婚後贍養費一分都不會給的,那媽媽怎麼辦?這段時間媽媽的生活費一直都是他給的。」
道植搖頭:「鄭女婿不會輕易就離婚的。」
英心帶著哭腔問:「那媽媽的生活費還會繼續給嗎?就算是給媽媽生活費,他還是過分!英蘭看著那一張臭臉怎麼過呢?對他的感情一落千丈怎麼辦?跟那種背叛者怎麼過啊?」
道植哭喪著臉說:「對小姨子來說,比起丈母娘,恩智更是個問題,還有什麼比孩子更讓人擔心的啊?真的是進退兩難啊。」
英心沒好氣地說:「誰叫他做那種事啊?那女的看起來又不怎麼樣,他怎麼還會和那種女人好上呢?」
醫院裡善宇已經陪著和真好幾個小時,他焦急地問負責醫生:「說沒什麼異常,而且又是輕度的腦震盪,怎麼她到現在還不醒呢?」「我們現在也還在觀察中。」「沒有其他的症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嗎?」「這個完全不能預測,即使是輕度症狀兩三天或者更長時間恢復的也有,只幾個小時就恢復意識的也有,這個要看個人情況,等結果吧。」善宇不能再等了,因為下午有個重要會議必須回公司,走之前給姜在中刑警發了條短信:我是鄭善宇,和真現在在新江醫院急救室,摔了一跤出現輕度腦震盪,這幾個小時意識還沒恢復,我有事得暫時離開一下,但我會把我的司機留在這裡看著。
英心去家裡找英蘭,英蘭還沒有回來,手機也關機了,並沒有到正熙那裡去,英心雖然擔心,但是還要安慰不明就裡的恩智,恩智問:「姨媽,關於我爸爸的事情都是真的嗎?您說過的關於我爸的那些事」英心愣住了,她想起自己那天發火恩智在場全聽見了。她說:「那個啊,你問你媽吧。」
這時英蘭回家了,英心著急地問:「你去哪裡了?」現在英蘭也開始玩失蹤遊戲了。「辦了點事才回來,有什麼事嗎?」她平靜地問。「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為什麼關機呢?電話也打不通。」「我忘記電池就快用完了,」她看見恩智站在面前,問:「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今天是星期六啊。」「對了,是星期六。我去換衣服。」恩智叫住她想說什麼:「媽媽!」她執意說:「我去房裡換衣服。」英心跟了進去。
「沒事吧?」英心問。
英蘭顯得非常不耐煩:「別問這種話,遇到這種情況誰會沒事啊?」
「雖然傷心,還是平靜一下吧,好好想想怎麼做對你最好。嗯?雖然難受,覺得氣不過也要想想恩智和媽。」
「怎麼,怕我會尋死?不用擔心,我還沒愛他愛得那麼深,我怎麼都得活著,還有,姐姐我有事拜託姐你,姐最好暫時不要來家裡,電話也不要打過來。」
英心問:「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英蘭誠懇地說:「姐姐你總是衝在前頭讓我做這個還是做那個,但是這次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你像個傻子一樣相信鄭女婿,最後反落個被那女人羞辱的下場,我東跑西跑替你出頭,你倒說出這種話?」英心說這話時挺傷心的。
「謝謝你替我費心,可是沒幫上我什麼,所以我的意思是別白費心了。」
英心很受傷害:「明白了,對不起。」轉身就走。
英蘭追上她:「還有拜託你千萬不要對媽多嘴。」
英心氣呼呼地從英蘭家出來,忿忿不平地說:「就因為我沒錢所以小看我嘛,你有錢也不能說出那種話啊,再說我還是你姐呢,也不看看這段時間幫她忙的功勞,讓我別去她家?好啊,你現在要我去我都不去了,以後你就是求我,你看我還去不去,壞丫頭!鄭女婿你就儘管有外遇吧!」她頓感失言,打打嘴巴:「現在正是因為鄭女婿有外遇出亂子,還是不要這麼說,把我人品搞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