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和真給善宇打電話,用最嬌媚的聲音說:「善宇嗎?我,車和真。」
「說了不要總是說名字。」
「那麼,你幫我重新起個名字?叫什麼呢?叫honey?我是honey善宇也是honey?」
「honey?呵呵,有意思。」
「honey∼∼,去吃午飯吧,今天我請客。」
「honey想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吃午飯。」
車和真低頭淺笑:「honey這麼認為的化, honey就更加honey,更加開心。在哪裡見面呢?嗯,知道了,我現在就出發了。」
「我也現在就出發。」
善宇在通知樸主任備好車的同時吩咐他:「下午兩點要做簡報是嗎?能否推遲30分鐘?哦,對了,還有,萬一要是我妻子問和真名字的化,就說叫姜鑫子。」樸主任有點哭笑不得:「叫姜鑫子對嗎?」善宇點頭說:「是,我很可笑吧?」「不,是為你擔心,老闆。」
「我也覺得自己很可笑可恨。」
這邊正熙吃驚地問英蘭:「不會吧,都那麼大聲說了車和真,善宇他應該也會問車和真是誰的啊?在旁邊聽到什麼也沒說嗎?」
英蘭放下杯子:「如果追究的化就只有我會受損失,他不會乖乖地回答的,會一直說別的事情,讓人變得很鬱悶煩躁,所以只會讓人來氣,只有我會變成像精神病患者,」她歎口氣:「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夫妻吵架的時候,我總是把聚集的怨恨都在那個時候說出來喊出來,善宇他就頂嘴幾句話,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說我太可惡了,連恩智都這麼認為。所以方法只有一個,就是找到充足的證據,還有這一次我也反擊他,什麼也不說一直忍著,他一定會很好奇我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一直不說?」
在格調優雅的高級餐廳善宇跟和真在吃午飯。和真問:「你老婆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這個,不管怎麼想我也想不起來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主動試探一下你妻子,性子急的人話,稍微挑一下都會說的。」
「她最近堅持地很好,不主動發話,自己認真在推測,要是不管的化就好了。」
和真今天穿的繽紛亮色衫顯得相當嫵媚動人:「一直到我離開的時候嗎?」善宇很緊張地抬頭看她,生怕她就要走了,從她的眼神裡發現玩笑的意味才釋懷笑笑。和真繼續說:「要是想遠離我的話只有一個方法。」
「什麼?」
「比現在更近更近更近,經常見面聊天相愛,一直到我們都膩了。為什麼笑啊?」
「按那意思,是不是現在就該分手了呀?」
和真嗔怪看他一眼,說:「要不我就離善宇家更近,或者搬到你家旁邊。」「搬家?」「首先和你女兒變得親近,」「親近?」「每天都去你家,」「來我們家之後呢?」「接下來就是秘密了。」
飯後,他們的車一前一後往市區趕,善宇因為要趕下午兩點半的會議,吩咐金司機加速先走了。
英心在家裡對著一大堆包包左摸右摸,歎氣說:「這個是我的自尊心啊,可是它們到了該走的時候了。」這時候雄兒放學回家,張大嘴巴問:「哇,好多包包啊,這些,都是媽媽的嗎?」英心說:「很久以前買的。對了,雄兒,你的計算機,不是,上網能不能搜搜買二手名牌包的店?會弄吧?」「當然,弄這個做什麼?」「不要問,你就幫我搜搜。」「好。」
英心看看熟睡的老公,吩咐兒子什麼都別說,擦擦眼淚,收拾收拾出門了。走到一半就接到老公的話:「你現在哪裡?」
「你起來了啊?都睡好了?」
「問你現在哪裡?城裡?城裡什麼地方?你去二手店嗎?去賣掉你的包包?現在那個能賣多少錢?」
「沒關係,我也厭煩這些包包了,以後等你賺到了錢再買不就行了?我現在開車,掛了。」
道植自責自己都淪落到賣老婆的包包過日子了,這樣乞討般的日子何時結束啊?一直說要重新奮鬥,都不知道有幾年了還是老樣子!
在等綠燈的時候英心意外碰到英蘭,英蘭說要去汽車店,英心還以為她的車子出了什麼問題,英蘭沒時間跟姐姐細講。
在小區附近,英蘭接到女兒恩智。恩智問:「又去正熙阿姨家了嗎?」英蘭說:「我還能去哪兒?前後左右看看,能解我心結的,也只有那個地方了。」
「還有我,我啊。」
「算了吧,你姓鄭,我姓趙。」
舅舅又來看和真了,和真問:「好久不見啊,看見我留言了嗎?」「嗯。」
「去看Tommy了,放暑假的化他會過來。」
「為了看孩子特意經過加拿大的嗎?」舅舅坐下來,說:「小心點,連你名字都打聽到了。」
這句話惹得和真「呵呵」直笑:「再怎麼說,編個什麼姜鑫子啊?姜鑫子。」
「我當時也不知所措,突然問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和真端來兩杯喝的:「所以就在姜刑警上面改了一下?不錯,姜刑警的侄女姜鑫子。」
見和真一直笑個不停,舅舅鄭重地說:「不管怎麼看,你最好是搬家。」
在家裡,英蘭給正熙打電話:「是的,去了我買車的那個汽車店,沒有,不是在一個店買的,確定沒有這個名字,當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聽出來的,說什麼不能隨便洩露顧客的姓名,所以打聽不出來是不是善宇買的。但是車和真這個名字沒錯!」
正熙問:「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要好好想想。這個,要怎麼想我也不知道,總之要把思緒都整理一下,明天見啊,反正我們會再見的,先得去會會那個女的!」
英美跟洙兒回到家,發現母親的車在,並沒有出去約會,洙兒說:「那你要在那位來之前趕快吃晚飯哦?」尹女士出門迎接兒子和媳婦:「吃了晚飯,黃先生有重要事情要宣佈。」在樓上臥室換衣服,英美又故意磨磨蹭蹭不想下去,說:「重要事情?無非是說要再婚嘛!」
鄭夫人照顧孫子賢泰吃飯,賢泰問:「奶奶,小姑不來接我了嗎?」「嗯,小姑最近很忙,怎麼又有孩子欺負你?」「沒有,是同學們問我。」「我已經跟小姑說了,有空偶爾來接你,如果沒有來,也不要失望啊?」
英蘭在家裡越想越氣,快要抓狂了:「哎喲,真是快瘋了,乾脆不等到明天,今天直接去見那個女人!」這時候母親突然打電話來,英蘭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起了電話:「媽媽,真的對不起,我沒法騰出時間,這個啊,不知道以後會怎樣,明天,後天,短期內,這段時間沒法去接賢泰了,不是,沒什麼事情,只是……」
「知道了,會厭煩也正常,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不是的,不是因為厭煩才不去的,媽媽……」母親已經掛斷電話。英蘭心力交瘁。她抱著快炸開的頭沉思片刻,「騰」地站起來,快速開車出門了,一路只顧往前衝,差點闖了紅燈,她猛踩剎車,行人對她投來不滿的眼光,她左右看看,終於冷靜下來,沒有繼續走,而是掉轉車頭回家了。一回家她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英心賣了包包回家,道植對她說:「那麼喜歡包包的人,就這麼沒錢嗎?把包包賣了?」英心說:「不是的,從一開始就想說把那些包包收拾處理掉,說已經厭倦那些包包了,設計也都很舊了。」道植說:「再忍忍,嗯?我們會過上好日子的。我們不會一直到死都這麼過的。」「當然。」
英蘭這麼一直躺著,不知過了多久,天色黑了,恩智回家,發現媽媽不開燈在客廳沙發躺著,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回答也是斷斷續續,一摸額頭:「好像沒發燒啊。」恩智立即打電話找爸爸,善宇手機關機。恩智無法,只好打電話找英心求救:「——大姨母,我是恩智,你快來看看我媽媽到底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