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緊張地對峙了幾分鐘,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善宇先開口:「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英蘭不動聲色回答:「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因為你看著我。」
「我也是因為你看著我,我才看著你的。」夫妻倆像在說繞口令。
善宇問:「是嗎?」
英蘭點頭:「是的。」
善宇爬上了床,心想:為什麼不問我車和真是誰呢?剛剛明明說到車和真這個名字。
英蘭心裡說:明明聽到我提那個名字,但我什麼也不問你好奇死了吧?哼,雖然我也想問只是忍著而已,因為看見你現在不安的樣子,肯定會狡辯或者抵賴,我一定又會被你繞進去。
善宇佯裝睡了,心裡在想——到底從哪裡怎麼知道車和真這個名字的?
英蘭看著他睡覺的樣子,想——要保證你找不到任何借口,在我面前承認為止,你等著吧!
英蘭若無其事地出去了。
善宇心想——看樣子得先告訴和真這個事。
正熙在車和真的車子前面看來看去,「叫車和真嗎?車和真,是讓我打聽那個女人是不是叫車和真是吧?仔細看看,這車雖然小,但不是和英蘭的車一樣嗎?這輛車,不會是英蘭的老公替她買的吧?!」正想得入神,姜刑警突然從背後問她著實嚇她一跳:「為什麼一直盯著這輛車看?」
正熙馬上笑著答:「因為車太漂亮了,請問知不知道這輛車主人的名字?」
「是,我知道,是我侄女的。」
「天啊,是這樣嗎?那麼您侄女的名字是叫車和真吧?」
姜刑警看著她,笑笑說:「不是的。」
「不是?」
英蘭第一時間接到正熙的電話,她立刻到恩智房間裡聽,問正熙:「如果那輛車的主人不是車和真,那麼是誰的名字問了嗎?什麼?姜鑫子?正熙,那個女人,那輛車的主人,我在秘書室見過,在麵包店也遇過,你還尾隨到機場,和善宇去同一個地方沒錯吧?」
「不是真的化,難道是我瘋了對你說這些話?」正熙已經回家了。
「好了,我知道了,別費心了,要是又生病可怎麼辦?你什麼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覺,好 ,我現在都不知道誰該安慰誰了,但是不管怎樣,恩智快回家了,下次再說吧。」
說話間,恩智已經回家了,問:「爸爸呢?今天爸爸不是回來嗎?」
「睡了。」
「這麼早就睡了?」
「傍晚回來的,洗了澡就睡了,應該挺累的,所以你先吃吧。」
母女倆剛出房間,就看見善宇起來了,恩智跑上去抱住他:「爸爸!」善宇摸摸她的頭:「好好學習了嗎?」然後他對英蘭說:「老婆,我餓了,給我飯。」
英心和道植正在吃晚飯。英心問:「今天你去哪裡了?我回來不見你。」道植說:「出去見一個以前的朋友。」「什麼事?」「他以為我還在辦公司,想找個事做,我告訴他我都自身難保。」「你不會是去找女人吧?」「你這個人,我哪有找女人的錢啊?到了我這個年紀,得錢包鼓鼓的才有女人找我,沒有女人會聽了幾個鋼崩的聲音還會樂於找我這種男人的。」
道植喝了一口湯問:「對了,那件事怎麼樣了?機場?看你的樣子,機場的事好像失敗了。」
「你說得很正確,眼睛再快也只看到鄭女婿和樸主任,正熙說了,已經回來了。」
道植嘿嘿笑了說:「所以,那個時候要是聽我的話該多好,嗯,來回去機場,不是白費力嗎?我要是鄭女婿的化,就算是去的時候一起去,回來的時候也會分開行動的,說不定會有誰來接機,真是傻瓜們才會做的事情。」
「所以你是說正熙和我是傻瓜嗎?」
「不是那個意思。」
「那吃飯吧。」
英蘭不斷回想正熙的話:「那車的主人不叫車和真,叫姜鑫子。」她喃喃地念著:「姜鑫子、姜鑫子……」她記得最近和姓姜的人打交道是一個傍晚,她從善宇的手機知道一個姓姜的男人找他,之後善宇匆忙駕車出去了:「姓姜,姓姜……」這麼前後一想,她心裡似乎有譜了,但是還需要印證,因此她立即駕車去找正熙。
「剪剪看」裡面,信兒正使出渾身解數安慰那些一剪長髮就心疼得大呼小叫的中學生。英蘭來把正熙叫走了。正熙帶她來看這部紅色的轎車,說:「哦,在呢,這邊,來這邊,雖然小一點,和你的一樣。」
英蘭說:「不會是善宇買的吧?」
正熙說:「我也這麼認為的。」
英蘭立即拿出記事本,把這輛車的車牌和型號記下來,說:「先去打聽看看」,並說:「把剩下的我不知道的事告訴我吧。」「你不找英心姐姐問?」「我姐那個急性子,說話一激動就講不清楚了,聽也聽不明白,所以還是你講吧。」
兩人剛離開和真的車子,和真正要出門,她看見了兩人的背影,嚇得倒抽一口冷氣,趕快開車走了。
在正熙的家裡正熙倒了兩杯橘汁,問:「從哪裡講起呢?」
英蘭喝了一口橘汁:「從開始到結束,說重點。」
「你丈夫出差那天,我跟著那輛車去了。」
「一直到機場?」
「嗯,但是……」
「目的地一樣,手續呢?」
「頭等艙,兩個人裝作不認識,都是分開來了的。」
英蘭冷笑:「裝作不認識也很搞笑,對我說是和樸主任認識的女人。」
「天啊,對啦,出差回來的時候我和英心姐姐一起去了,我也不知該不該講。」
「沒事,不用看我眼色,就這麼說吧,反正遲早都要知道。」
「但,你丈夫只和樸主任一起出現的,所以說我當時就在想,雖然說是出差會不會連房子都替她買?就這麼想的時候,看見了那個女人的車了。」
英蘭堅定地說:「坐另一班飛機先到了,都算計好了,害怕會有誰去接機,我確定就是那個女人車和真!」
「對了,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