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朦朧的雙眼,打量著自己的房間,看著窗外白花花的太陽照了進來,原來已是日上三竿。哎,貌似昨晚喝高了,又一次睡過頭了。
挪動了一下身子,嘶,怎麼下身這麼痛?
記憶中跑去小店喝酒,然後喝高了,夜幕降臨時在一個藍紫色的房間才醒來的,然後看見軒轅澈,然後……我呆坐在自己的被窩,甩了甩頭,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為什麼身上這麼酸楚呢?
我看著身上乾淨、清爽的衣服,貌似,這不是我平常穿的睡衣呀。算了,起床!我拿著一套白色衣裙來到換衣鏡前。
這是?我看著鏡中那個身上到處是青紫印子的女子,傻眼了。這是我嗎?我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到處是一個個草莓,連脖子上都不能避免。
這是誰幹得好事?!我咬牙切齒著。
難道是軒轅澈?!我搖了搖頭,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哇,頭好痛,算了,不想了,看來不能穿這套了,只得換高領的衣服穿了,還得把自己全身裹起來。要不然被如夢那丫的知道了,還不被她煩死。
「如歌,你臉上怎麼這麼紅潤?」一進客廳,如夢就盯著我道。
「有嗎?」我有點心虛地道。貌似,剛才在銅鏡前,我也發現自己雖然身上很酸痛,但氣色卻好得不得了。
「你怎麼回來了?」我笑瞇瞇地道,她終於不粘她家蘭香子了?
如夢的臉紅了紅,剛張口想出聲,就被花姨中途打斷:「好了,還不趕緊過來吃飯?」這話卻是對我說的,因為這麼晚了,只有我還沒進食。
「你也在?」我看著客廳中靜靜坐在一旁的離明,他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
今天怎麼了?這些平常不見人影的傢伙,今天竟然全安靜地待在家裡。
吃過飯後,如夢把我拉到她的房間。
她劈臉就道:「如歌,你昨晚怎麼了?」
我疑惑地看著她道:「沒怎麼呀,就是喝酒喝高了。幹嘛了?」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圈,點了點頭,道:「聽花姨說,今早你被軒轅澈送回房間的。」
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呀,我說,我怎麼回到自己房間了呢。
「軒轅澈沒對你幹什麼吧?」她擔憂地看著我道。
「沒什麼呀。」我心虛地道,被人吻得滿身草莓印子,應該不用向她老實交代吧,雖然她是俺老姐。
她點了點頭:「那就好。」
出了她的房間,發現離明還坐在客廳裡,姿勢似乎一直未變,渾身的寒氣卻是更濃。
他冷冷地掃了我一眼,然後起身,我以為他要回房了,卻是在經過我身旁時,一把抓了我的手臂,就拽著我走進他的房間。
他把我拖入他的房間,手一揮,房門立即無聲關上。
他放開了拽著我的手,在我跟前站定,冷冷地看著我。
「怎麼了?」對視良久,我皺眉道。
「我妒忌了。」
他冷冷說完,手臂就伸了過來,我還沒反應,就被他抱離了地;他把我拋向了床,落下來時,我卻是躺在他的懷裡,但我還是痛得齜牙咧嘴。昨晚到底幹嘛了,該死的,害得老娘現在這麼痛?!
「你」幹嘛兩字尚未出口,櫻唇已經被他堵上。一陣狂風暴雨,他才止住,冰冷的眼裡透著絲絲寒意。
他一個翻身,把我壓在下面。
「你說過的,要對我負責的。」他冷言,眼裡卻閃著執著。
「難道是我沒有滿足你,還是他的吻更讓你迷醉?」離明渾身的冷寒讓我忍不住打了個顫。
「你說什麼?」我不明所以。
他一把扯開了我的領口,看清我脖子上的青紫印記,眼裡的冰冷更如冰刀,刀刀直飛了過來。
「果然。」他冷哼道。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不悅地道:「你幹嘛,下去!」我推著他,卻哪裡推得動。
「我已經被你父母認可,已是你夫君,」他冷言,更大的重量壓覆在我身上,「夫妻倆同+床也是天經地義的事。現在,就讓為夫來履行義務吧。」
我抵著他的親近:「離明,你開玩笑的吧?」
他的頭離我又近了一分,清秀的臉上閃過不悅,一臉的認真:「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嘛?」
他一手絞著我的雙手,把我的手固定在頭頂,另一手抓著我的衣服。
「嘶啦」破衣之聲,尖銳地響徹我的耳畔。
我驚恐地看著他:「離明,別讓我恨你。」
他閉了眼,睜開時,恢復冷寒,「嘶啦」又一聲,揚起的衣服如落葉般,輕墜在床上。
「如歌,在嗎?」正在我快崩潰時,如夢的聲音彷彿天籟,在門邊清脆地響起;我立即如蒙大赦般,求救般看著門邊。
「在」字未出口,離明封住了我的唇,換成呻+吟出口。
門邊的如夢似乎僵硬在那裡,良久才道:「我不打擾了,你們,繼續——」說完,她逃也似地離開了門口。
我轉頭,看著離明眼裡閃過一抹得意。
「你!」離明捂著被我咬痛的肩膀。
我冷冷看著他皺眉的樣子:「你若真繼續下去,我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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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明緊緊鎖著身下的女子,她的眼裡儘是決然。他糾結著,就這樣要了她?她真的不會原諒他吧。他苦笑,即使讓她恨著,也比把他當作陌生人好吧。他可以承受她的恨,卻不能承受她的不在乎。
她的身上明明到處都是大師兄的痕跡,她卻這麼排斥他的靠近,想到此,他週身更是冒著冷氣。哼,大師兄,你幹的好事!
他看著她,她的眼裡流露出討饒的意味,到底是自己心太軟嗎?在她家,守了這麼久,得到她父母的認可,成為她的夫君;卻還是不忍看著她現在的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