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唱夫隨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這世界瘋了
    在我回來之後的幾天,還算太平。

    白天,我會和大家一起去練武場;傍晚,我就跑到後山的草坪上靜靜躺著;這裡,有很多美好而又難忘的回憶;直到月上中天,我才依依不捨地回房休息。

    所以,雖然還是照吃照睡,人卻明顯地消瘦了下去。

    我原來的那些衣服,現在穿在身上,都是空蕩蕩的感覺,最後只得重新置了幾套新衣。

    師父瞭然地看著我,沒有勸慰,只有深深地疼惜。

    他是過來人,應該很清楚我現在的狀況;而且,我和雲風在一起,他也是默認的。

    現在,我和雲風,伯勞飛燕,他也只有無奈和感歎了。

    這天,我與往常一樣,吃過晚飯後,就來到後山草坪上。

    靠著樹,我靜看天上雲卷雲舒,看著夕陽漸漸消失在視線裡。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可是,黃昏有黃昏的美,有它自己的耀眼光華;而且,黃昏,意味著一天的結束,另一天即將開始。

    就在我天馬行空時,聽到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伴著低低地說話聲,朝這邊走來。

    我忍不住好奇,想去張望,卻又覺得那樣太不厚道了。

    腳步聲近了,我聽清聲音的那一刻,全身陷入僵硬。  

    他怎麼會來這裡?!

    他們在我不遠處坐了下來,由於隔著幾棵樹,而且我已放緩了呼吸,所以他們沒有注意到樹後的我。

    「她早就回來了?」四師兄歐陽景的聲音。

    「嗯,和離明師兄一起回來的。」一個女子的聲音,甜美動聽,有點耳熟,我努力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卻一下子怎麼也想不起這聲音的主人來。

    「哦。」歐陽景的聲音。

    於是,陷入沉寂。

    我掙扎起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糾結。怎麼感覺,怎麼都像自己在偷聽、偷窺似的。

    我抬頭看天,天漸漸暗了,有稀稀朗朗的星星在天幕上閃爍,月亮也由暗轉明。遠處的山已經飄渺,朦朦朧朧的,似仙境般。四周也漸漸浸入夜色,周圍的景物模糊了起來。

    「真美!」女子在那感歎。

    「是呀。」歐陽景附和著。

    我從樹縫中望過去,他們肩並肩坐靠在一起,老實說,這樣子看,他們如一對璧人。

    咦,歐陽景什麼時候在麒麟宮發展對象了?我好奇著,很想看看與他並肩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希希——」歐陽景一語驚醒我這個旁觀者,暈,是希希師妹呀,我說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

    「嗯,景,怎麼了?」希希問道。

    還「景」呢,他們倆的關係一下子這麼近了,看來他們倆的地下工作做得不錯呀。

    第二天早晨,我剛一睜眼,就看見窗前有塊千年寒冰冷冷地站在那裡。

    「嗨,早上好!」我覺得自己此刻笑得十分諂媚。

    他冷哼一聲,繼續把我當空氣。

    「離明師兄,你什麼時候來的?」我的聲音帶上幾分慵懶,撒著嬌,拖著長長的尾音道,我忍不住抖了一下,自己都被自己嗲嗲的聲音弄得一身雞皮疙瘩。

    而他雖然還是冷著臉,但眉角一直在那抽著。

    既然他站著不動,我就趕緊起床了,去拿外衫時,卻不知道我的衣衫何時在他的手中。

    「離明師兄,麻煩給我衣衫。」我好聲好氣說著,幾近討好。

    「不給。」他輕輕吐出兩字,用手一揮,衣衫就如蝴蝶般飛舞著飄落在窗外的樹上。

    「你,離明!」我怒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此刻,我只著了鬆鬆垮垮的粉紅色睡衣,風一吹,止不住地抖了抖。現在是秋天,早晚溫差較大,所以離了被窩,就涼颼颼的了。

    我趕緊回身就把被子裹在身上,然後笨手笨腳地走出去拾衣衫。

    我的手剛伸到衣衫,那衣衫又飛起來,直直落在離明師兄的手上。

    我氣得乾瞪眼,這丫的,一早就是來找我茬的!

    復又氣呼呼地走回房間,我索性站在他的面前,踮起腳尖,本想俯視他,眼睛卻只平視到他的下巴。

    我後退兩步,閉了一下眼,復又睜開,忍了忍,道:「離明師兄,你別欺人太甚。」

    「哼,我欺人太甚?」他終於出聲,卻是不滿的口吻。

    「你這條冰蛇,一大早就來這戲弄我,豈不是欺人太甚?」我直盯著他道。

    「昨晚,是誰把我弄醉的?」他眼裡閃著冷寒,質問道。

    「那果子酒不會醉人的。」我急忙解說道。

    「哼,那我怎麼就醉了?」他不理會我的解釋。

    「那只是個意外。」我的神色有點不自然。

    雖說不是我幹的,但我也是摻了私心在裡面,不能全怪歐陽景。要不然,歐陽景肯定躲不過離明的追打。

    「哼,與你脫不了關係。」他咬牙切齒著道。

    他的眼神定定的看著我,手一揚,一陣裂帛之聲,我的衣衫如落葉般,輕輕飄向了地。而我呆愣著眼前的景象。

    良久,反應過來,我發瘋了般的衝上去,雙拳亂砸著,拳拳砸在他的身上,邊打邊大聲罵著。

    他只是冷冷承受著,終於在我打累了之後道:「這是你對我說謊的小小懲戒,若有下次,就不是破衣衫這麼簡單的了。」

    「我即使說謊,跟你也沒關係!」我嗤笑道。

    「哼,別忘了,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而我也要對你負責,所以,從現在開始,你的一切都在我負責範圍內。」他冷聲冷氣道。

    「哼,做夢!」我拉下了臉,鄙視著他道。

    「你再說一遍?」他的聲音透著威脅,在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被他高高提起,被子也已滑落了地。

    此刻的他,威嚴、霸氣,讓我的心有些動搖,可我面上仍是倔強著,故意別過臉,怪聲怪氣道:「你要我說,我就說啊,那我多沒面子呀。」

    「嘶啦」一聲,我肩上的睡衣立即如刀劃過,露出圓潤的肩膀。

    我驚訝地看著他,似是第一次認識他般,道:「你,你瘋了?」

    他冷著臉,不言。

    「喂,你放我下來,你,瘋子!」我掙扎著,他的手卻絲毫不動,把我禁錮在空中。

    「嘶啦」又一聲,我另一側的肩膀也裸露了出來。

    我趕緊雙手緊緊拽住下滑的睡衣,防止春光外洩。

    「你瘋了!」這次我慌了,只能用腳掙扎著。

    「哼,還不老實!」他冷哼道,看著他又要抬手,我趕緊變乖了,眼神求助般看著他,心裡卻在吶喊著姚珊趕緊過來救命。

    「放心,小珊兒此刻睡得正沉呢,你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會過來;而且,你現在才求饒,已經晚了。」他冷冷說著,手一揚,我一側的手只剩下破布片了。

    「你,住手!」我趕緊把剩下的睡衣緊緊裹著身體,憤怒地道。

    忽然,穴位一痛,我意識到自己正被他陰了一把,渾身一動不動。

    「住手?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呢,你急了?」他冷笑道。

    這樣的他,讓我害怕,比軒轅弘還令我恐懼。看不出冷清的他,竟然有這種惡趣味。

    「求你,不要——」我緊緊護著胸前的睡衣,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

    「哼,晚了!」他依舊一點一點地剝離著我身上的睡衣,而我只有求饒的份。

    他的眼神越來越深,深處有火苗在燃燒著,越燒越旺,視線鎖著我的身體,卻一直在胸部處流連。

    而我早已顫抖著,恐慌著。

    「既然敢惹我,就要承擔惹我的後果。」他說完,臉在我面前放大,我想掙脫他的束縛,卻是徒勞。身體已經被他按坐在他的結實而修長的大腿上。

    他冰涼的唇,輕輕落在我的胸前,我想死的心都有。

    「求你,不要!」我泣道。

    「不要?」他戲笑道,「他們說,女人說不要就是要呢!」

    我聽了,立即想吐血吐死算了。

    他肆意凌虐著我的胸,似乎樂此不疲,而我早想一頭撞死算了。

    他抬眼,一臉的戲謔:「難怪雲風對你不捨,軒轅兄弟緊緊揪著你不放,確實是天生尤物!」說完,就把他紅艷的唇湊過來,我趕緊咬緊牙關,抵制著他的侵略。

    他一笑,就在我的胸前重重一咬,我立即痛呼出聲,而他趁此滑進我的嘴內,侵略著,攻佔著,粗魯而急切,在我快受不住時,才改為溫柔,如初戀般,羞澀而甜蜜,讓我慢慢迷陷、沉淪。

    不知何時,穴道已解,我被他慢慢牽引,而他滿意於我的反應。在快要不能呼吸時,他才放開了我的唇。

    耳邊傳來他的戲笑,透著一股愉悅:「看來,他們都沒有滿足你哦。」我無語地瞪著他,這人真是不可貌相呀。

    看著他還想吐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字句,我趕緊出聲道:「一個吻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噢,是嗎?」他的眼睛瞟向我的胸前,我一看,頓時想挖一個坑把自己直接給埋了。

    睡衣不知何時被他給弄得如迷你裙般了,露了太多不該露的肌膚了,我的臉立即騰騰騰地冒起火來。

    「嗯,不錯,薄衫半解,似掩非掩,妖嬈身姿,嬌羞魅惑,嫵媚動人。」他眼裡忍著笑意,而我臉上,越發地發燒發燙,忍不住粉拳攻擊。

    他輕易地躲過,復又恢復戲笑。

    我立即躍下地,把被子撿起,緊緊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了起來,而他一直在旁邊輕笑道:「晚了,要看的都看了!」

    我的臉早已如煮熟的蝦般,卻硬是埋在被窩裡。

    他把我的頭從被窩中挖出來,道:「臉燒得如火,還窩在被子裡,熱不死你!」

    我只是乾瞪眼,然後大口呼吸著新鮮、清冷的空氣,臉上終於不再那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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