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我們要打開通往聖城的大門了。」風凌子站在風離身後,他光彩迷離的影子很透,窗簾飛揚起來,與他重疊在一起。
他回過頭來,笑著說:「是嗎?看來,遇到你一切都是定數了。」他感歎,「風凌子,你對我一直有疑問,卻總是不問,即便這樣,你依然沒有讓我離開,謝謝你。」
「風離。」風凌子覺得他又過於感傷了,突然很想告訴他,其實還有一個精靈對他不離不棄。
「你不要這麼說,我不問是因為我知道就算問了也幫不上忙。其實我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呢!知道嗎?在見到你之前,我就已經夢到過你了,夢到你和拉拉在爭吵,不過,那個拉拉與我後來見到的拉拉大不相同。她美極了,美到不可思議那種。後來,在光光草原我又夢到過你,還看到你真實的樣子。你真的好帥,俊極了。其實,你也許根本就是知道的,是你引導著我也不一定。」
風凌子說著說著,覺得自己太過於自以為是了,以風離的實力,他要讓她進入他的夢境,也未曾不可。
風離卻是愕然,愣愣地呢喃了一聲:「是嗎?」他又笑了起來,「看樣子,我們的緣份是早就注定的,說不定拉拉將我封在那裡,也是命運使然,只有那樣,我才可以等到你,才可以有機會去了結心中的罪孽。」
「風離。」風凌子有些汗然,覺得他這話說出來太讓人誤會了。
「我想跟你們一起去吧。」
「就是你不去,我們也要強制帶上你。」風凌子笑。
風離眼神飄得很遠,有一種解脫的感覺。風凌子甚至覺得,這一次的聖城之行過後,風離會不會就要消失呢?
她的心也徘徊了起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可是,一想到再也不能再面,不舒服之感就會迅速席捲而來。
就像乖乖一樣,有生之年,怕是很難再見到它了。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阿斯諾與夜他們都來了,真如八大長老所說的那樣,怨天劍是美女劍,風凌子初始見到時,都驚艷了好一會,感歎這世的美女都沒有顏色,竟都輸給了一把冰冷冷的劍。阿斯諾也太有艷福了點吧,身邊都是些美女。
只不過,這劍有點奇怪發,她竟然與阿斯諾一樣,一副很害羞的模樣,話都是細細柔柔的,大氣都不敢吭一下。
反觀夜,那是什麼怪物群組,有豬有竹。豬是五彩神豬,竹子也是神杖,樣子如一條龍,但又不能與赤金比。赤金那是一條威風凜凜的巨龍,還金光閃閃的,每次出現都會朝著風凌子噴火的。而它,就一竹槓樣,夜甚至還拿著,當枴杖了。
風凌子心裡暗笑,看這情形,夜肯定是大為不滿的。不用猜,看看他一臉的黑線就知道。而且到現在飛天神豬還在跟他抬槓,根本就沒有當他是主人。
不一會,龍與丹鳳也來了,龍的出現總能奪去所有人的目光,阿斯諾是羨慕,夜則是妒嫉。風凌子卻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盯著大門口,尋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本以為會最先出現的肖逸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她著急的心開始彷徨起來。
不會是他出了什麼事吧。
她伸長了脖子,張望著眼睛,心差點就要跳了出來。
良久,那抹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了。風凌子再也忍不住了,她第一個撲了過去。
他看上去有些滄然,滿臉的鬍渣子,頭髮也長大了許多,衣服也是凌亂不堪,就野人一個。初看上去,嚇了風凌子一跳,若不是他那雙漂亮的黑耀石眼,她很難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小紫又長高了,一頭紫色的頭髮也是碎長了不少,看上去更是飄揚。令人吃驚的是,千年來一直長不大的八大長老個子也長高了,臉也成熟了許多,更是正點了。他依然是痞痞的壞笑,尤其是在看到蘇打的時候,他笑得更壞了。蘇打一見他這副模樣,臉當即紅得很,但不扭捏,而是大大方方地回應了他的注視。
這一個月來,肖逸帶著八大長老與小紫消失得無影無蹤,期間只給過風凌子一次電話。風凌子甚至懷疑起他來,在她下定了決心,斷絕了與龍的關係後,他反而不見了蹤影。
她失落,不亞於失戀,甚至她在扯碎了家裡所有植物的綠葉後差點就做了決定,不再理睬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當她狠狠地下了狠心時,肖逸的電話就打來了。
「凌子,等我,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他沉默,撕啞的聲音讓風凌子無所適從,他不是那個高傲自以為是的男人。那一刻,她能聽得出他成熟了,他的責任感增強了,他不再只是光彩的肖酷少,更是名為肖逸的男人了。
肖逸,風凌子心底輕輕地喚了一聲,為自己的輕浮而感到慚愧。
她猜得出肖逸在做什麼,要不然他不會帶著小紫與八大長老。
他從來就無意於族王的競爭,會如此拚命,一定有他的原因。是什麼她不知道,但一定與蘇嬤嬤給到他的新任務有關。
她輕撫著他的鬍渣子,愛戀地凜望著他。
「肖逸。」一聲輕輕的呼喚,彷彿愛被隔斷了千年的歲月,這一刻的激動,無法言語的激動情懷讓她忘乎所以。她撲進了他溫暖結實的胸膛。
肖逸緊緊地抱著她,呼吸著她的髮香。
他如此的拚命不是為了那個族王的位置,於他而言,那是毫無意義的。他只想保護風凌子,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前往聖城之路上,拉拉與歌亞一定會出來擾事,若不如此,他們就不會處心積慮地讓他們去湊齊四件聖物了。
風凌子是外人沒錯,但她偏偏又是巫眼的主人。去往聖城的路上,少不了巫眼的指示,所以,她一定要一起去的。
肖瑤的下場更是提醒了他,若再這樣半調子下去,不止是他,風凌子也會有危險。他可以吊兒啷噹,但前提是他什麼都不在乎。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在乎的事,有在乎的心上人,所以,他不容許自己再那樣子下去。
蘇嬤嬤來了以後,人數就全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