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憤怒的在機甲裡扭動著身體,可是機甲再也不受他的控制,孟曉常於是站在鄭陽的身邊等待評判。
實際上張竹教官還沒有走下廣場,她剛說完比賽開始,鄭陽就已經高高的飛了出去,她走到鄭陽的機甲旁邊,問道:「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
鄭陽看見教官,就像看見救星一般,還是不死心的喊道:「教官,他違規,他撞我。」
張竹說道:「我看見了,當我說開始後,只有輸和贏,沒有對和錯之分,你聽見了嗎?你要是還能起來,就再戰,否則就認輸。」
鄭陽又扭動了幾下,發現機甲真的失控,這才放棄了再戰,選擇認輸。
孟曉常贏取了勝利,進入了四強,排列在四強的第三號。他的這場比賽時間最短,短短的兩分不到,就又回到了下邊,他的戰況引起了前兩強的注意,開始把這場比賽加入到了他們的分析之中,考慮破解的方法。
時間不長,第四場的比賽結果出來了,贏取勝利的名叫何以琛,也是孟曉常的下一個對手。
孟曉常一聽是他,不由得一皺眉頭,這個何以琛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機甲戰士。何以琛選擇的兵器是盾刀戰技,他的戰技不是以攻擊為主,而是以防禦為主,在防禦中反擊,他的大盾正是自己長槍的剋星。
由於他已看見了自己剛才的偷襲,那麼自己再次使用一定是沒有作用了,就算自己再衝過去,也不可能衝破它的大盾的防禦。孟曉常開始低下頭,苦苦的思索起來。
張竹開始宣佈四強賽的開始,四強前兩個人開始走入場中,在張竹的開始口令後,小心的相互試探起來。
張竹來到孟曉常的面前,用讚許的眼神看著孟曉常,說道:「你真行啊!什麼時候學會了跑步戰技的?」
孟曉常一愣,他可不知道什麼是跑步戰技,連忙問道:「什麼跑步戰技?」
張竹看他不像裝傻,解釋道:「剛才那招就叫跑步戰技,它的名字叫作野蠻衝撞,所有不在咱們的兵器戰技之中的都以跑步戰技相稱。」
孟曉常這招是在上次俱樂部對抗中和鐵狼俱樂部的程海學的,他的手中沒有護盾,只好以肩部護甲為盾,撞擊了鄭陽,沒有想到原來這招也是戰技。
張竹小聲的說道:「你的下一個對手,可不好對付,你還記得我昨天說過的話嗎?你可不要輕易的出招,機會只有一次,浪費了,可就沒有了。」
孟曉常點頭稱是,這個道理他也知道,可是這一個機會在那裡呢?
這時,前兩個人已經不在試探,開始加快了攻擊的速度。突然觀看得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因為有一個人開始使用機甲戰技了,他的機甲戰技一出,另一個戰士直接飛快的逃離了現場。他立刻不戰而勝,晉級二強。
現在學校的學員中,不只是孟曉常在修煉機甲戰技,孟曉常知道的就有好幾個人在修煉不同的機甲戰技,他們雖然在修煉,但是誰也沒有真正的施展過。這個使用了戰技的是四強中一號譚盛,他也在苦苦的修煉戰技中,今天一經施展立刻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戰技還沒有發揮威力,對方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這時大家都把話題轉到了孟曉常和何以琛的身上,不知道他倆誰會是他的機甲戰技的犧牲品。
孟曉常和何以琛看見譚盛走下廣場,二人開始向廣場走去。
兩人剛剛立在廣場之上,何以琛立刻就把盾牌立在身前,孟曉常心中一笑,看來他早有準備,防止自己的野蠻衝撞。
張竹教官立在廣場邊上,大聲喊道:「四強賽第二場,三號孟曉常,四號何以琛,比賽開始。」說完她快速的跑出廣場。
這兩台八米多高的機甲真的活動起來,下面的人類不管多麼的強大,也不可能頂得主一個機甲的一隻腳。
孟曉常並沒有著急衝上去,因為他很清楚,當那巨大的盾牌支在地上的時候,自己冒然的衝上去,那麼受傷的肯定是自己,自己長槍的攻擊距離雖然很長,但是盾牌天生就是它的剋星,所以不到一擊必中的情況下,他是絕不會先出手的。
盾刀戰技雖然是長槍的剋星,但是他只是防禦戰技,不擅長攻擊,這兩個戰技在戰場上如果相互配合的話,應該是最好的夥伴,可是現在卻要分出個勝負只說,他們兩個都是小心的對持著。
孟曉常突然向左移動了一步,何以琛迅速的跟著調整方向,並且連頭部都藏到了盾牌的後面,只在盾牌的邊緣露出短短的一個刀尖。
那樣子就像是一隻烏龜,完全的縮進了殼中,再也沒有了一絲的弱點留給孟曉常。
孟曉常看著這情景,感到十分的難受,好像心中堵著一塊石頭般的,上也上不去,退也退不得。
何以琛好像看出了孟曉常的無奈,開始頂著大盾牌向前移動。
孟曉常可不想讓他鑽進自己的長槍揮舞的半徑之內,雙手掄起長槍,當成長棍使用,開始向大盾牌的邊緣砸去。「光」的一聲響過,何以琛只是露出了頭部看了一眼,並不理會。
孟曉常手掄鐵棍上下左右的向前方砸去,除了換來一片響聲,什麼也沒有得到。
何以琛躲在大盾牌的後面,明知道長槍不可能砸破盾牌,但還是小心翼翼的防護著,孟曉常操縱機甲的動作比自己靈活,他不可能扛著沉重的盾牌追進孟曉常的身邊,所以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孟曉常靠近自己身邊的機會。
孟曉常後退了幾步,和他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開始圍著何以琛繞圈,他在找一個破綻,因為何以琛失誤造成的破綻。
繞了幾圈後,他慢慢得放棄了,因為何以琛的大盾始終鎖定了自己的機甲,一點機會也不給他。
孟曉常鬱悶的快要受不了了,何以琛防禦的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根本沒有機會插進他的防禦。
孟曉常改變了轉圈的攻擊方式,他的行動開始變得瘋狂。他大吼了一聲,衝了上來,使用自己身上所有的可以攻擊的護甲,不停的向何以琛砸來。
鐵於鐵撞擊著,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好像天上不斷的雷鳴,震耳欲聾。機甲的護甲與盾牌在碰撞,發出朵朵的火花,在風中炸開,不停的搖墜。
何以琛只是不停的舉著盾牌,抵消著因撞擊產生的衝擊力。
幾分鐘的撞擊後,何以琛好像感覺到了孟曉常的衝擊在減弱,他的衝擊的頻率在降低,他知道孟曉常開始沒力氣了。
他偷眼觀瞧,孟曉常果然在大口的喘氣,心中暗喜,看來是自己反擊的時候了。
孟曉常好像放棄了長槍的攻擊,右手的長槍在地上拖著,左肩朝前大老遠的向自己衝來。看來是想使用野蠻衝撞的跑步戰技,心中大喜,連忙把大盾支在地上,左腿頂住下面,左肩頂住上面,但是他握住大刀的右手卻暗自加了把力量。
孟曉常狠狠地撞在了盾牌之上,但是一股大力傳來,機甲又狠狠的向後彈起。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一把刀,快速的在盾後升了起來,然後刀的下面是一段機甲的手臂,再然後他看見了一條完整的機甲肩膀露了出來,通過縫隙甚至可以看見護甲裡面的齒輪在慢慢的轉動。
何以琛用盡了全力頂住了孟曉常最強的一個撞擊,他迅速的抬起了右手的大刀,向前面正在倒退的孟曉常砍去,這一下真能砍中的話,可以說直接完成比賽,晉級成功。
他的刀正在下落,眼看這就要砍到了孟曉常的最薄弱的腰部,他的心中開始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眼前一片沸騰的火光,使他的眼前一片明亮,產生了短暫的致盲。他的刀好像砍到了什麼東西上,發出了『光啷』一聲響。他心中暗叫,終於砍到你了。
慢慢的黑煙散盡,何以琛的雙眼終於睜開了,他向地上看去,卻沒有發現孟曉常的影子。他急忙向前看去,發現孟曉常正懸停在半空中呆呆發愣,在他的機甲的腿上護甲有一道長長的劃痕,不由得暗歎了一聲,可惜了。
孟曉常受到了這一下攻擊,也是嚇了一跳,但是他早做了防備,一直控制著飛行系統,看見刀要落下,他連忙打開飛行系統飛了出去,但是刀還是砍在了他的腿部護甲上。這時他並不氣餒,反而有些高興起來,就在剛才那一刻,他看見了何以琛的破綻。
何以琛在防禦的時候,可以把破綻全部的藏在盾牌的後面,但是他要攻擊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是要露出來的,所以他的破綻就是攻擊。
孟曉常落了下來,站在了地上,他倒背著雙手,長槍開始在他的身後不停的轉動,他開始向何以琛慢慢的靠了過來。
他把自己的前身完全的暴露了出來,並且慢慢的送給了何以琛。這時,周邊的學員開始疑惑起來,他這是要幹什麼?放棄抵抗了嗎?
他的長槍還在身後晃動,但是他的胸口,已經進入了大刀的攻擊範圍,他在向前兩步都可以頂在大盾牌上了。
他的舉動讓何以琛大惑不解,他在猜,孟曉常被自己砍了腿後傻了嗎?他的長槍的槍尖已經在自己的身體範圍以外了,他不想攻擊了嗎?
何以琛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他想再試一次,只要自己的動作再快一些,就算是他想飛也來不及。
他高高的舉起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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