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風吹起窗簾一角,和煦陽光輕柔地灑滿房屋,淡淡的溫馨呈現。
千潤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睜開雙眸之際,只見一雙藍色的瞳孔正怔怔地望著自己,那小模樣有些好奇有些可愛,逗得潤雪『撲哧』一笑。
「姐姐醒了,楓哥哥讓我給你準備了早點,還說是你最喜歡的。」
潤雪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這個外國少年的中文講得如此流利。眸光一轉,她起身打開床邊的精緻食盒,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幾塊被包裝好的雪蓮糕映入眼簾。潤雪勾起唇角,也不知是欣慰還是苦澀,或許更多的是無奈吧!這些都是伊澤曦曾經為她做過的,那個她一直掛念的人,現在卻還未甦醒。
紐約沒有雪蓮糕,想必是言翊楓派人去台曎買來的。
「他呢?」
少年有些調皮地眨了眨眼,明知故問「姐姐是問楓哥哥嗎?」他頓了頓,故意賣關子道:「一早就去辦事了,好像是關於姐姐的事呢!」
「我?」潤雪詫異地望著少年,見對方堅定地點頭,這才回過神來。莫非他要處置水寒葉……
……
男子坐在廳中的旋轉椅上,清閒地把玩著手中的琉璃茶杯,目光一瞬不瞬地望向面前戰戰兢兢的兩人。
「說吧!你們兩個打算怎樣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冷漠的語氣,如冰冷的利箭。
水寒葉有些不甘地抬眸對上那雙冰冷的瞳孔,語氣有些倔強,「她本來就該死,如果不是因為她,你不會這麼對我。」
言翊楓下顎緊繃,似乎在忍耐著什麼,他咬牙道:「你今天還能站在這裡,就應該感謝潤雪沒事,如果她真有點什麼事情,我定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中年男人扯了扯水寒葉的衣角,提醒她不要爭一時之氣,現在少爺正在氣頭上,會做出什麼,誰也說不准的。水寒葉卻不依,心中的怒火已經將她燃燒得失去了理智。
「她千潤雪有什麼好?能讓你這麼對我,她不愛你也不屬於你,你難道還沒醒悟過來嗎?你認為一個訂婚宴就能將她鎖在你身邊嗎?」
修長有力的手狠狠地拍在辦工桌上,言翊楓猛地站起身,大手一撈,攫住水寒葉的衣領,臉上陰冷得似乎滴得出水來。「這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水寒葉冷冷一笑,不怕死地繼續踩地雷區,「是嗎?可是言翊楓,你不要忘了我們的關係,你覺得我還能置身度外嗎?千潤雪傷害了你,你就要重蹈她的覆轍嗎?」
「啪。」清脆的聲音在廳中響起,驚訝的不止是中年男人和水寒葉,還有言翊楓自己,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他動手打她了?一個和他同命相連的人。
他轉過身,不敢去看水寒葉充斥著傷痛的眸子,揚手道:「自己去密室領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冷漠的話語彷彿將水寒葉打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