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妻 愛是什麼? 大結局 (2)
    聽完葉北例的講述,駱馨凝整個人呆掉了。不是傷心,不是害怕,有的只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他居然為了一個不存在的由他自己幻想出來的諾言,而佈局殺了她的父母。連曾經那麼愛他的姐姐,他都不放過。

    他簡直是喪心病狂,他不是人,他是惡魔,是魔鬼。

    葉北例拿起桌上已經涼掉的茶,狂飲了一口。他第一次對人說出他所有的秘密,因為他喜歡她,喜歡這個性格潑辣又倔強的女孩。

    嗯,他要定她了。

    而且,她對他的意義遠遠不止是唐蕙芸的替身。她身上所攜帶的巨大財富,可以幫他度過眼前的難關。

    靜,無邊無際的靜在古色古香的辦公室裡蔓延著,葉北例稅利的眼睛緊緊盯著駱馨凝。

    心中暗暗佩服她的鎮定,若是換作一般女孩,肯定不顧一切撲了上來,跟他拚命。

    而駱馨凝除了眼底那抹藏不住的仇恨火光以外,她安靜得不像話。仿若她剛剛聽到的,不是發生在她家的事,而是一個杜撰出來的故事。

    葉北例自然知道駱馨凝的內心並不似外表那樣平靜,她在壓抑,在控制,或許,她在想,怎樣才能從這裡逃出去。

    有趣,真有趣,他好久沒有遇到過這麼有趣的女孩,有趣得令他只想占為自有。

    閃著精光的眼,認真地觀察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可是,搜尋了好久,他承認他失望了。

    就在這時巨大的液晶屏上出現了兩個高大的身影,一黑一白,身穿黑大衣的男人,渾身散發著令人不能忽略的王者之氣。

    俊美如雕刻的臉龐,一片肅穆,身上籠罩著一層寒冰。他是個不尋常的男人。

    葉北例豆大眼中的光芒閃了閃,聲音因興奮而尖細:「你在司厲南心目中的位置果然不一樣。明知道這裡危險,他的病隨時可能發作,他還是來了。很好,好極了。」

    聽到司厲南的聲音,駱馨凝本能地抬頭望去。只見原本應該在法國處理公事的司厲南竟真的出現在威翔。

    無邊無際的驚恐在心中一點點升騰、漫延、織成一張巨大的黑網緊緊地勒著她,勒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厲哥哥,你不要來,不要進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進來,不要來。」盯著屏幕的眼流露出深深的驚恐,可是,現在的她除了在心底一遍遍呼喊以外,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好希望奇跡能出現啊,她和厲哥哥一向有心電感應的。厲哥哥,你快走啊,走啊!

    可惜,她失敗了。

    眼睜睜看著司厲南經過前台,上了電梯,筆直地朝著這間辦公室而來。他微皺的眉宇,剛毅又堅強,顯示著他的決心。

    無數個問題劃過心空,混亂不已的心卻理不出一個頭緒來。現在也沒有時間讓她去細想,因為那驚悚的敲門聲已然響起,司厲南冷肅的臉,那麼那麼地近。

    「太好了,該來的,都來了,今天就讓事情一次解決吧。」葉北例搓了搓手,狠辣地說著。

    在一個類似於遙控器的按扭上,輸入一串字數,那扇駱馨凝拼了命也打不開的門,緩緩自動開啟。

    葉北例走到門邊,堆起滿臉虛偽的笑:「厲少爺,歡迎歡迎啊。沒想到厲少爺會親自工作蒞臨,有失遠迎,真是失禮啊。」

    「葉總太客氣了,沒有事先知會一聲,擅自跑來,給你添麻煩了。」司厲南唇邊掛著淡淡的笑,眼底卻結了層寒冰。

    「呵呵……能請到厲少爺,是葉某的榮幸,裡面請。」微微側開了身,看似恭敬地請司厲南,實則是欲將白爵攔在門外。

    能成為黑道之王並非全然靠著繼承祖業,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若沒有幾分真本事,誰會的服從你?更遑論令整個黑道都臣服於他?

    見過無數大場面的司厲南自是看出了葉北例的意圖,而那扇門,就算是龍潭虎穴,今天他也要進去。

    因為那裡有著他生命所向的人,就算是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轉身對一旁的亦步亦趨,不離左右的白爵說道:「你先在這裡等著。」

    「可是,少爺……」白爵急了,甚至忘了尊卑。司厲南明知道現在他一個人進去有多麼地危險,而且,他的病顯然已經瀕臨發作的邊沿。

    他不敢想像讓司厲南一個人面對葉北例,會是怎樣的結果!若是司厲南沒中病毒之前,他還能稍稍安心一點。

    而且,據剛剛十二銅人的報告,駱馨凝和紀冷霜都沒有離開過威翔。也就是說,現在的葉北例等於掐住了司厲南咽喉,就算是葉北例要他死,為了小姐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不行,他不能讓司厲南一個人去面對這危險!

    司厲南清楚白爵此時此刻的擔憂,但他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就不會懼怕什麼。

    「白爵,你先在外面等著。我只是跟葉總進去聊聊天,喝杯茶而已。」話並不嚴厲,卻是不容他再多說的命令。

    「厲少爺,裡面請。」

    司厲南毫無畏懼,優雅從容地步入那可能是地獄之所。

    鷹眼快速掃過四周,很輕易地便發現在那抹倒在地上的黑色身影。幾個箭步向來,扶起被打得臉腫了一半,嘴角浸血的駱馨凝。

    琥珀裡的冷靜一點點流逝,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疼。手指摩挲過那紅通通的半邊臉,輕輕地問:「疼嗎?」

    短短的兩個字,飽含了一切的話語。

    四目相對,空中噴薄出濃烈而絢麗的火花。駱馨凝再也忍不住滿腔悲傷,任淚模糊了視線。

    知道自己被葉北例挾持了,她沒有哭;知道他用姐姐威脅她就範時,她沒有哭;知道葉北例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她沒有哭……

    今天的她堅強得連自己都咋舌,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軟弱,越是軟弱敵人就越會抓住把柄。

    可是,司厲南出現徹底擊潰了她的堅強。更深更濃的驚懼勒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她不怕死,但她不能看著司厲南陷入危險,不能!

    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劃過她的眼,為她拭去斷線珠淚。「不哭,凝凝,不哭。」再也忍不住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緊得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裡。

    在見到駱馨凝的那一刻,司厲南悲喜交加。悲的是,她結果在這裡,而且臉上還帶著傷。喜的是,還好她沒事,還好他趕到了。

    不過,現在不是悲傷驚喜的時候。

    扶著駱馨凝一同站了起來,手仍緊緊圈著她的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保護之內。眉宇間自然凝聚了一股冷肅之氣:「葉總,我想你有義務解釋一下,為什麼我的未婚妻,會在你的辦公室裡被人毒打?」

    如果不是事態逼人,他現在恨不得上前狠狠甩葉北例兩巴掌。他可以作任何方法對付他,就是不能動他的凝凝一根毫毛。

    鎖了門,葉北例一改剛剛的卑躬屈膝,換上了剛剛森然的嘴臉。「既然都來了,我也就不必多廢話了。相信厲少爺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不然也不會找到這裡來。我們開門見山吧。」

    「玉墜帶來了嗎?」坐在太師椅上的葉北例,自有一股黑道之人特有的嗜血之勢。

    「我的毒果然是你下的!」在和滕原木通完電話後,司厲南已經肯定了葉北例是原田井的事實。

    但一心著急駱馨凝安危的他,並沒有太多時間去等待調查葉北例身份的結果。

    葉北例還沒有開口時,駱馨凝倒是急急揪著司厲南的衣領:「厲哥哥,你說你中毒了?你中了什麼毒?嚴重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此時此刻的駱馨凝已經失去了剛剛那份沉靜,焦慮清楚地寫在臉上。

    司厲南拍了拍的手,微笑道:「我沒事,別擔心。」

    「算一算時間你最近發作的頻繁越來越密集了,也越來越嚴重了。再過五天,如果你沒有注射解毒劑的話,那麼……嘿嘿……」聽到葉北例的笑聲,駱馨凝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五天?他說的是五天嗎?

    葉北例他到底對厲哥哥做了些什麼?天啊,他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殘害她身邊的人。連厲哥哥都不放過。

    「葉北例,你到底想怎麼樣?快把解藥交出來。」一個激動,駱馨凝掙脫了司厲南的懷抱,衝到葉北例面前。

    眼中閃爍著濃厚的殺氣,如果現在手上有一把刀,她一定毫不猶豫殺了他。

    葉北例有持無恐地盯著駱馨凝憤怒的樣子,嗯,他喜歡。養一隻時時刻刻都想扯咬自己的獅子在身邊,該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啊。

    他一點都不把駱馨凝的怒氣放在眼裡,扯動嘴角:「凝凝,別衝動,你的厲哥哥,他的命現在在我手上。哈哈……哈哈……」

    「要怎麼樣,你肯交出解藥,放了厲哥哥?」漸漸褪去了剛剛的強硬,第一次在葉北例面前軟了聲音。

    「很簡單,你跟我走。」葉北例的話一完,駱馨凝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司厲南已經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那保護的姿勢彷彿深怕下一秒駱馨凝就要被搶走似的:「不可以。」就算真的拿不到解藥有什麼不測,他也絕不會將凝凝交給葉北例。

    「司厲南,你以為現在你還有說不的權利嗎?要知道你今天發病的時候已經到了,現在是不是感到頭疼欲裂,四肢無力,視線模糊啊?」葉北例每說一項,駱馨凝就驚恐萬狀。

    她真不敢想像司厲南到底中了什麼樣的毒,會有這麼可怕的症狀。

    「凝凝,別聽他的,我沒事。」司厲南努力撐著,不讓那可怕的黑暗吞噬掉他的意志。

    為了凝凝,他現在不能倒下。

    「是嗎?我看你還能撐多久?」葉北例陰鬱地掃了他們一眼。

    「厲哥哥,你沒事吧?」這時駱馨凝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司厲南的臉色過份蒼白,額頭上的涔涔冷汗,是忍耐的痕跡。

    司厲南心疼地看著她破裂的嘴角,手指輕撫過,沾上了斑斑腥紅。「不用擔心。」

    若是以前或許駱馨凝會相信他的話,可是,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這時葉北例鬼魅般的聲音再度響起:「是啊,不用擔心,只要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司厲南會沒事的。」

    駱馨凝轉過身,面對著猙獰的葉北例:「你費了這麼多心思,絕不單單只是為了得到我,這麼簡單。說吧,你還有什麼其他目的?」晶瑩的美目被淚水沖刷得異常清澈。

    「凝凝,你比我想像中的要聰明得多。相信在那座島嶼上,有了你的陪伴我的日子一定不會孤單。哈哈……哈哈……」葉北例彷彿看到了他和駱馨凝在小島上生活的情景。

    「少廢話。」若不是情形所迫,以她的脾氣早就撲過去和他拼了。

    但是,現在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姐姐在他手上不說,連厲哥哥都被他陷害中了毒。

    葉北例不理會駱馨凝,而是轉向司厲南:「我要的玉墜帶來了嗎?」森冷的話,眼中卻不自覺地綻出貪婪的神采。

    「沒有。」輕輕的兩個字,卻叫葉北例興奮的臉染上陰鷙的肅殺。

    「什麼?」暴吼著,隱隱可見額頭上跳躍的青筋。

    司厲南毫無畏懼,瀟灑的姿勢從容不迫:「原田井,你太高估自己了,也太得意忘形。既然凝凝在你手上,你說,我會傻傻拿著玉墜來送死嗎?」唇邊逸出譏諷的笑。

    「哼,算你還有點小聰明,不過也逞不了多久威風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可以嘴硬到什麼時候!」趁司厲南不備一把抓過駱馨凝,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撕開她的領口,一把扯下她戴在脖子上的玉墜。

    「你……葉北例,你還給我。」慌亂地拉好被撕破的衣服,一邊急著向葉北例討要玉墜。

    那不是普通的玉墜,是爸爸媽媽留給她的遺物啊。

    拿到玉墜後的葉北例,再也藏不住眼中的貪婪。抓得緊緊的,拿高,仰首望著那晶瑩通透的玉墜。

    「哈哈……哈哈……我終於拿到了,終於拿到了……哈哈……哈哈……」狂放的笑尖細而刺耳,如風在辦公室裡迴旋。

    頓時駱馨凝被他古怪的興奮嚇到,愣了片刻。

    緊緊抓著玉墜,像是抓到了擁有世界的鑰匙。止不住的興奮令他有點癲狂:「你們可知道這玉墜的秘密?」

    豆大的眼綻放出灼熱的光,連聲音都因過度興奮而微微輕顫。「民國時期唐家老太爺是割據一方,擁有龐大兵團的軍閥,當時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後來,戰爭爆發,他便逃到國外在西班牙買下了一座島,將他畢生的財富都埋在那裡。但他並沒有呆在島上,而是到了另一個國家。輾轉到第二代,也就是蕙芸的爺爺,他才在老太爺的臨終囑咐下,回了C省,在那安居樂業。

    關於那座和財富的秘密,他們保守得十分嚴密,歷代只有掌家之人才知道。傳到了蕙芸這一代,唐家人丁日益凋零。唐老爺只生了蕙芸和少爺,只是,他太溺愛自己兒子,以至於養出了一個敗家子。

    送他到國外讀書的第二年,他便死於一場爭風吃醋而引起的鬥毆中。至此,唐家只剩下蕙芸一個。而隱藏著所有財富秘密的玉墜,成了她的陪嫁品。要不是駱楚亦的出現,我早就得到了那批巨大的財富。」說到這裡小小的眼睛倏然瞪得瞠大,眸中儘是貪婪。

    聽到這個秘密不止駱馨凝,連司厲南也嚇了一跳。

    片刻的激動過後,葉北例又說:「現在唐家已經無人知道寶藏的下落,但是只要拿到那副吊墜就能找到地圖。到那時我就不必害怕虧空組織裡的錢了,那筆巨大的財富足夠我享受十輩子,也用不完吶。哈哈……哈哈……」

    葉北例眼中金光閃閃彷彿他已經看到成堆成堆的金銀財寶,擺在他的面前。而他幻想中的美好日子,已經到來。

    「我可以給你玉墜,但你要先交出解藥。」駱馨凝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司厲南能平安無事,再多的錢對於她而言,只是一堆冰冷的皿物,不具備任何一點意義。

    「哈哈……現在還由得你計價還價嗎?」零亂的皺紋交錯縱橫,那常常的褶皺彷彿都在嘲笑駱馨凝的天真。

    「司厲南,你最好是乖乖交出我要的東西,否則……」他又摁了一下按扭,畫面一切,竟出現了張司厲南和駱馨凝都十分熟悉的臉。

    「雅瓊!」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

    秦雅瓊和駱馨璃一樣被關在一間狹小的石屋裡,沒有傢俱,沒有窗。唯一不同的是,駱馨璃因神志不清而蜷縮在角落裡。秦雅瓊則是手腳被捆綁著,蒙著眼睛,嘴裡還塞著布條。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嗯?」葉北例仿若勝券在握的將軍,高高在上地睨睇著地上匍匐著的俘虜。

    司厲南的聲音亦淡淡響起:「就憑另一半的玉墜還在我手上。」

    葉北例危險地瞇起狹長的眼:「很好,不愧是盛妍國際的總裁,有頭腦,有膽識。是我低估了你。」

    「在來之前我已經將玉墜交給了最信任的人,如果我沒有回去的話,他馬上毀掉玉吊。」司厲南不鹹不淡的話,令葉北例的眼瞇成了一條縫。

    「你在威脅我嗎?」

    司厲南攤了攤手說:「我和凝凝,還有雅瓊的命都在你手上,我有什麼籌碼和你談判呢?」淡淡譏諷著。

    「要怎樣你才肯交出玉墜?」只要有了那筆財富和島嶼,他又豈會怕司厲南?

    「很簡單,放了她們。我留下,自然有人送別一塊玉墜來。」司厲南說得雲淡風輕,彷彿說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不行,我可以放了秦雅瓊和駱馨璃,但她必須留下。」目光如炬射向駱馨凝,他葉北例看上的獵物,哪有逃脫的道理。

    「那就抱歉了,這筆生意注定是談不成。」強忍著那一陣陣吞噬神志的劇痛,司厲南表現得若無其事。

    「葉北例,你放了厲哥哥和雅瓊他們,我留下。你要的不就是我媽媽欠你的債嗎?與別人無關。」駱馨凝站了起來,一臉堅定。

    她怎麼能讓司厲南為了她而冒這麼大的險呢?不行,她做不到。就算葉北例真的放了她,可沒有了司厲南,她還能安然地活下去嗎?

    「呵呵……嘿嘿……好一對有情人,嗯,不錯,不錯。」「啪啪」的掌聲異常譏諷。

    笑聲還未止,怒喝先出:「你們以為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別忘了,你們的命都在我手上。哈哈……哈哈……」

    趁司厲南極力抵抗體內的病毒之際,葉北例一個欺身,手臂橫在駱馨凝的脖子上,硬是將她拉向自己。

    「司厲南,你最好別輕舉妄動。你的人還真行,居然能潛入我的地盤。我知道你是『聖者』,但那又怎樣,我既然敢對你下手,就不怕閻聖。」看著駱馨凝被掐得臉憋得紅通通的,司厲南又氣又急又無奈。

    「別傷害凝凝。」見她快不能呼吸了,他的心跳也跟著停止。

    「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去拿玉墜,一個小時之後,你如果不出現,就別我對她們不客氣。」示威似的收緊手,痛得駱馨凝悶哼出聲。

    「你先放開凝凝,她快要不能呼吸了。」此時的司厲南已經沒了剛剛那份淡定從容,前所未有的害怕一點點鑽入他的毛細管。

    「記住,一個小時後碼頭見。別耍花樣,如果見到除了你以外的第二個人,你應該知道後果。」司厲南身後的門緩緩開啟。

    駱馨凝雖被掐得幾乎不能呼吸,但看到司厲南終於可以脫險了,她臉上綻開無比美麗的笑花。

    「厲哥哥,你快走。厲哥哥好好保重自己,別管我。」拼出最後一點力氣,喊出這句話。

    「凝凝……」看到駱馨凝被葉北例挾持的樣子,司厲南覺得整顆心都碎了。同時腦子裡的劇痛越來越狂,視線開始模糊,他撐不了多少了。

    「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地獄飄來的聲音,是索魂的號角。

    司厲南知道即將倒下的他,要堅持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葉北例要的是玉墜,在他沒有拿到玉墜之前,駱馨凝還是安全的。

    權衡利弊之下,毅然決然轉身:「凝凝,你等我!」

    聽到司厲南從靈魂裡喊出這幾個字,駱馨凝高興得淚如雨下。她相信,相信司厲南,相信她的厲哥哥一定會救她出去的。

    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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