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妻 愛是什麼? 可怕的女人
    季節的流沙無聲無息地溜走,告別的絢麗多彩,憂傷又落寞的秋,今年的冬比往年冷了幾分。

    漫天飛舞的葉,一片片,捲起塵埃和細沙,於空中不捨的相擁後,終落於地,凋成泥。

    經過無數次抗議後,司厲南終於同意她上下班不再只能坐紀冷霜的車。當然妥協的背後是有一定條件的,那就是必須讓紀冷霜在後面跟著。

    駱馨凝想不明白,他居然強迫自己面對商場的爾虞我詐,為什麼還要對她管那麼嚴?

    如果真愛她,就不應該讓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接手公司。他明白她的,她的志向從來就不是成為一個女強人。

    她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渴望著有一天背起行李去旅行。看盡自己所知和所不知的一切事物。

    這些話雖然她很少明白地向人提及,但她想知她如己的司厲南應該是知道的吧?!

    然而,他卻強迫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甚至派一個人時時刻刻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她想不明白,她都已經按照他的吩咐退了學,接掌公司,成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的人。

    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為什麼非得讓紀冷霜跟著她?

    無數的疑問盤旋於腦海,她選擇了沉默,只是她實在受不了他的過於專制。

    她是個人,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她就當傀儡,起碼讓她有一點點屬於自己的空間。

    讓她在抬頭看不到紀冷霜身影的時候,假裝自己是自由的。

    經過那一次激烈的爭吵後,一人各退一步。她可以自己開車,可以讓別人接送,但一定要有紀冷霜的尾隨。

    她妥協了,她累了。提線木偶都做了,還有什麼是不能忍受的呢?

    在她冥想的時候,黑色的標誌停在她面前。打開車門,卓啟正焦慮的臉映入水眸。

    「凝凝,對不起我遲到了。剛剛有個會議,爭執了很久……」駱馨凝微笑著打斷他的解釋。

    「沒關係的,每次都是你等我,偶爾也讓我等一下,這才公平啊。」調皮地朝他眨了眨眼,只是,厚重的鏡片擋去了那份靈動的狡黠。

    站在公司門口,她依然是一身嚴謹的套裝,和卓啟正並肩一起時,她竟比他看起來顯老了好多。

    「呃……」今天的駱馨凝似乎有哪裡不同,但他一時也分辨不出。

    打開車門,做了一個紳士邀請的動作:「請上車吧,我的公主。」

    駱馨凝也不忸怩,姿態優雅地上了車。

    當黑色的標誌駛離那幢極富藝術氣息的大樓時,後面一直在看熱鬧的八卦女又開始竊竊私語了。

    「哇,好帥的男人哦。」甲女的眼睛裡冒著無數星星。

    「你又犯花癡了啊,也不拿把鏡子照照自己。」一旁的乙女不以為然地說。

    「哼,是人都欣賞帥哥。你以為就你清高啊,是怕別人看不上你吧。」回擊地更加犀利。

    「你……」眼看著兩個女人又要上演每日一出的「世紀大戰」,另一個年紀較大的女人忙勸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帥的男人是為有錢有勢的女人準備的。」

    甲女一聽,憤憤不平:「也是,這年代只要有錢,還怕沒有男人嗎?你們看看,那帥哥看起來比總裁小那麼多。唉……」

    「對了,你們誰知道我們總裁今年幾歲了啊?」八卦一聊開,剛才的小拌嘴已經煙消雲散了。

    「不知道。」幾個女人一起搖搖頭。

    「哇,我想起來了,剛剛那帥哥就是政壇新星卓啟正嘛。」話一說開,又引起新一輪話題。

    「哈哈……原來所謂的陽光、親和、溫文爾雅原來是裝出來的啊。」一邊諷刺著,酸酸的話裡有一絲不甘和不信,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你們說話小聲點。」年紀大點的女人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現在還在公司呢。」

    「珍姐,你太緊張了,總裁都已經走了,還有誰會聽到啊。除非……」精心描繪的眼睛在其他幾人身上來回轉溜。

    「唉……真拿你的八卦個性沒辦法。」被叫作珍姐的女人歎了口氣。

    「你們說,他們現在是去……嘿嘿……」沒有說完的話,給人的暗示,傻瓜都聽得出來。

    「好了,好了,別說了。」珍姐突然一臉慌張地小聲嘟噥著。

    「怕什麼嗎?做的人都不怕,我們看看熱鬧還不行嗎?」乙女依然不以為然。

    「看來你很適合去當娛樂記者啊。」冷冰冰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似一把冰刀戳入人心裡,一陣陣從骨頭縫裡鑽出來的涼。

    聽到這聲音,說得興高采烈的乙女頓時像洩了氣的汽球。塗著厚厚胭脂的臉,一片死白。

    那原本嬌艷的胭脂,此時竟變得如此突兀。

    「紀秘書。」現在的她哪還有一點點剛才的氣勢啊,整一個貓見了老鼠的樣子。

    紀冷霜千年不變的臉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林靜,秘書室的人太多了,從明天起你到衛理那裡去報道吧。他昨天一生氣,又把私人助理趕走了。」

    林靜一聽說要把她調到那個怪人身邊,頓時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衛理的助理不是人當的,當得起他助理的人根本就不是人。

    自絡絡創立以來,當他私人助理最長的記錄沒超過一個月。

    而且衛理在絡絡是出了名的可怕,這要她去給他當助理,不是等於直接要她滾蛋嗎?

    「紀秘書,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隨便在背後說總裁的壞話。紀秘書,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精緻的彩妝在淚水的沖刷下,完全糊成一團。

    本來還算漂亮的臉,頓時成了調色盤,慘不忍睹。

    一旁的陳珍見她哭得這麼可憐,壯起膽子向紀冷霜求情道:「紀秘書,你就原諒林靜這一次吧?她也不是故意的……」最後的話消失在紀冷霜如刀的利光中。

    「陳珍如果你想代她去的話,我想衛理也沒意見。」明明是平常而輕柔的聲音,卻嚇得兩個女人同時慘白了臉。

    美目掃過,幾個剛剛還在大談八卦的女人,嚇得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出一聲。

    「沒事的話就下班吧。」轉身,帥氣地離開。

    紀冷霜離開後,陳珍和林靜同時癱軟在地。

    好可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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