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王海給他們注射了一些不知名的液體,用來威脅雷君天的話,以他當時帶去的人數與海林警察的配合,外加上初風絢一夥人的幫忙,根本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王海帶著沉睡中的初希跳進海中。
「楠楠說的對,大小姐,你不能把一切責任都怪罪主人頭上啊,難道失去女兒的痛苦他就沒有麼?」冬建剛咨詢過醫生關於初楠身體狀況,開門進來聽到初楠與初秋兒對話時,很為初楠的懂事而感到欣慰。
初秋兒根本就沒有理兩人的一言一語,狠狠地白了眼,直接走到窗戶前,讓她彆扭的心情自己打轉去。
其實,初秋兒也清楚的知道怪著雷君天是有些不講道理,可不這麼怪著,就不能讓她的傷心找一個理由。
「至少希希還和你生活了四年對不,可是主人連和希希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重點是,主人沒能平安的把希希帶回家,他心裡已經很自責,大小姐,你就原諒主人了好不好?」
初秋兒放狠話的說不想見到雷君天,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之類的話,都劈頭蓋臉的往他臉上丟,導致心情不佳的雷君天這些天來都不敢在她面前出現,吃喝拉撒睡全在公司裡面解決。
老闆好好工作不要緊,可害苦了公司裡面無辜的職員,他們天天對著老闆那張黑炭臉不說,稍微不注意就會被扣獎金或者滾蛋。
員工們高度緊張的神經,超負荷的腦子運轉著,沒完沒了的工作讓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抗議著。沒完沒了的加班就更像小菜一碟,雷君天時不時的使喚公司裡面的某員工,他就必須得在十分鐘內趕到,晚一秒都會讓摩天大廈裡面的人遭殃。
「喂,是我。」冬建接到姚雪瑩電話時,有些埋怨的語氣。畢竟,他有一家子事情要處理,還要背著初楠身體那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東西操心。
「冬建,救命啊。」
「怎麼了?」聽到電話那頭的姚雪瑩聲音中帶著許多的無奈,冬建多少有些擔心的詢問著。
「總裁已經讓我們連續開了七個小時的會議,我剛才還是憋不住去廁所小解下,利用這檔空餘時間給你打電話求救的。」
「主人?開會怎麼了,你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啦?」
「開會不打緊,重點是,三個小時前我們已經開了一個超過十小時的會議,冬建,我現在只想回家睡一會覺,困啊。」
「主人怎麼又這樣了?」冬建當然知道他家主人的作風,工作起來是絲毫沒有人性的,完全跟著他的心情做事。
「超人,不是我們這些小蝦米能比的上,總裁這幾天除了黑咖啡就是止痛藥,我們……冬建,救命啊。」
「嗯,我明白了,爭取早點給你找個救星來。」掛斷電話後,冬建不懷好意的看著初秋兒,雙眼直勾勾的很有目的的表達著些什麼來。
「干、幹嘛這樣看著我。」被冬建如此一打量,初秋兒心裡也有些不適滋味,卻有找不到任何可以退讓的理由。
「大小姐剛才也聽到雪瑩說的話了,那是不是有些事情就要及時的處理下呢?」冬建又不是白癡,當然知道解鈴還須繫鈴人的道理,解決問題要抓要害,他的臉上不免出現名叫些『奸笑』的東西。
「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他吃止痛藥關我什麼事啊。」初秋兒說出的話是體現出她的嘴硬,可當她聽到雷君天幾天的時間只是和黑咖啡、止痛藥一起時,心還是揪了一下,十分彆扭的難過著。
「媽咪,在飛機上就聽醫生說,爹地的腳傷很嚴重,如果不好好的調理,以後會有後遺症的。」初楠小大人的和配合著『忽悠』著他的媽咪,畢竟,哪個小孩不希望見到父母能和睦相處。
「關、關我什麼事,他沒把希希帶回來。」嘟著小嘴的初秋兒,心裡早就投降的向雷君天舉白旗,好吧,初秋兒承認此時的她是有一絲絲的擔心雷君天,誰讓他是孩子的爹地呢。
簡單的找個理由安慰自己後,雷君天才為她不平靜的心跳找個借口,反正,他是孩子的爹地而已啦。
「大小姐,我們已經失去希希了對不對,如果主人再出些什麼狀況,那……雷家該怎麼辦呢?」
「他、他那麼強壯,怎麼可能出事,還八塊腹肌呢?」嘴硬不花錢,可是初秋兒的聲音及她臉上的神情早就出賣了她,勉強找理由的她更加暴露出本能的擔心。
「媽咪,爹地在飛機上的時候已經沒有八塊腹肌了,昨天爹地偷偷來看我的時候,都瘦了一大圈,哪還有什麼腹肌哦。」初楠對冬建小小的眨眨眼睛,很有出息的直接出賣他媽咪的弱點。
「什麼?我都說不讓他來看楠楠了,還來,不行,我得找他算賬去。」
當初秋兒著急的離開病房時,初楠和冬建默契的同時向對方做個V的動作,臉上露出一些笑意,也許這個笑意,是他們這幾天來,唯一能笑從心底而出的了。
「冬叔叔,我上次給你的那些樣本有用嗎?」自從王海變態的往他們身體注射一些液體開始,初楠都會強忍著身體的巨大反應,在王海不注意的時候藏些樣本,還很『勤勞』的簡單記錄下身體的反應等。
「當然了,他們已經查出一些頭緒來,不過,具體還需要一段時間。」
「嗯,我明白,謝謝冬叔叔。」
「甭客氣,說一些開心的事情給叔叔聽,算是交換吧。」雖然和初楠接觸的時間不多,冬建依舊能和他處理的很和睦,可能是命運中在潛意識中『作怪』吧。
病房中的兩人是有說有笑,雖然提到希希時都會陷入一陣不短的沉默,但總體來說還是『河蟹』快樂的。
「你們總裁呢?」初秋兒快馬加鞭的趕到摩天大廈,還沒容得她調整一下呼吸的頻率,就急忙的趕到總裁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