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蛇舞之狐妃不好惹 【好多章節都加vip了,但都不要錢滴】 2】別有幽愁暗恨生
    而且在京都也有他們很多的觀眾,雲娘的戲班就是那些達官貴人府上的常客,這次去京都主要靠她去掙錢呢。

    經過一夜的休息,雲娘已經完全的好了,只是身子有些弱,那是餓的,他們在其它國賺不到錢,米面價貴的驚人,所以大都是班裡的人到野外挖些野菜樹皮之類的東西與粗糧攪和在一起煮著吃,那也沒有多的,每個人按份,進了軒轅國邊境這裡也不比其它地方好多少,什麼都貴,這不他們住不起車馬店只好住樹林了,這雲娘本來就身體弱,加上營養不良,那些東西吃下去不消化,這兩天都吃不進去東西,所以才引起了神經性的腸胃病,還好遇到了羅菲妃,要不真的會沒命的。              

    次日一早,雲娘在洪班主的引領下見到了羅菲妃:

    「雲娘拜見恩公!恩公的救命之恩,雲娘永生銘記,恩公在上,請授雲娘一拜!」

    雲娘見了羅菲妃就磕頭,且滿面的珠淚,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羅菲妃也不由得想去憐惜她呢,忙伸手去扶她,雲娘忙避開,臘黃的俏臉飛起了紅暈,羅菲妃尷尬的把手放下,她忘了自己是個「男人」了,昨天擋羅菲妃不讓碰雲娘的年輕男子,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惡狠狠的盯著羅菲妃,要不是念在她救過雲娘的份上,恐怕早伸手打她的。

    「哦!?那個,姑娘不必多禮,只是碰巧遇到了而已,不值一提的,姑娘經後還得注意飲食,切記生冷食物,如今荒年吃的東西不多,你這胃病已經很久了,千萬不要再吃樹皮了,我這裡還有些藥,讓人給你煎好了帶上,每天三次,要熱著喝。」

    羅菲妃哂笑了一下,忙叫雲娘起來,把昨晚準備好的藥給她。

    「謝恩公的大恩大德,雲娘,來生結草啣環來報答您的救命之恩!敢問恩公尊姓大名,雲娘好供奉長生牌位,日日求佛祖保佑!」雲娘再次跪爬下謝恩,弄的羅菲妃扶也不是,不是扶不是,急忙道:

    「啊!噢,姑娘你不用這樣的,治病救人是學醫人的本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那個年輕男子見雲娘竟然問她名字,臉色更糟糕了,他上前扶起了雲娘,瞪了羅菲妃一眼。

    「哎呀,都是老朽忙昏了頭了,失禮,失禮,昨日竟然未請教壯士大名,請問壯士這是要往哪裡去?」洪班主可是個精明人,一看羅菲妃臉色有變,還以為她生氣了呢,怕那年輕人得罪了她,連忙接過話頭問。

    「啊!班主不必客氣,在下冷恩澤,要前往洛陽尋親,不知班主你們要趕往何處?」羅菲妃被自己說出這繞口的古語差點給逗笑了,就好像戲台上的戲詞一樣。

    「哎呀,真是太巧了,我們也正要去往洛陽的,冷先生如若不嫌戲班人托累,不如我們搭伴一起上路可好?」

    這洪班主算的可精著呢,羅菲妃懂醫,這往洛陽的路上戲班裡少不了誰有個病災兒的,不用花錢,看他包裡還有許多藥材,真要用錢買可是花不少錢呢,嘴裡就跟抹了蜜似的,壯士也改問先生了。

    「當然好啊,就是不知道貴班方不方便!呵呵!」羅菲妃看了一眼那年輕人不善意的眼神,心裡不爽話說出來給洪班主聽,意思是可別有人難為我啊?

    「方便,方便,怎麼會不方便呢,出門在外有多一個朋友照應,那是洪家班的福份,誰會把福份往外推呢!」

    洪班主瞪了一眼年輕人,年輕人氣的要扶雲娘出去,可是雲娘偏不動,羅菲妃看的直想笑,暗思著這男的一定是在吃自己的醋,哼,你要是大方點我也就不逗你了,但現在你這樣,就別怪我奪你愛人的心嘍,想到這裡眼珠子一轉,對雲娘說道:

    「請恕在下冒昧,就稱一聲雲姑娘吧!馬上要動身了,讓冷某再為姑娘把個脈吧,看看是否要再行一次針。」

    對雲娘說著,眼神卻朝著那男子挑了一眼,那男子立時警覺起來,雙手扶著雲娘的肩就是不放手,羅菲妃都快笑出內傷來了。

    「謝謝恩公,若恩公不嫌棄雲娘身份卑賤,就請直接叫我雲娘吧。」

    雲娘看羅菲妃瞅自己,嬌羞的起齒道,心兒彭彭的亂跳,說罷連忙低下了頭。

    羅菲妃強忍住笑打量著兩個人的表情,心裡暗道這雲娘可真配合自己,自己怎麼能不演一場戲來玩玩呢,反正路上無聊的要死呢。

    「那雲娘也別恩公恩公的叫了,就我叫冷大哥吧,看雲娘應該比冷某小吧,恩澤托大了。」羅菲妃一本正經的說道,從冷某改恩澤,一步一步上升了。

    「好啊,冷大哥在上,請受小妹一拜!」

    雲娘一聽恩公竟然願意與自己兄妹相稱,驚喜萬分,不顧那男子拉扯,便拜了下去。

    「雲妹妹快快請起!不必多禮!來,冷大哥給你把脈!」

    呵呵,雲姑娘升給為雲娘,現地直接稱呼雲妹妹了,羅菲妃用手狠按了一下胸口,因為她憋的胸口痛,要緩解一下才行,裝模作樣的給雲娘把起脈來了。

    洪班主見那年輕人的態度惡劣,怕他得罪了這個便宜郎中,硬是把他拉出了羅菲妃的帳篷,收拾東西準備上路。

    羅菲妃看人出去了,才大笑起來,惹的雲娘不解的問:

    「不知何事令冷大哥如此好笑?」

    「哈哈哈,快笑死我了,雲娘,你可別介意,我不是在笑你,剛才那個男的是不是喜歡你呀?」

    羅菲妃又把自己是男兒樣給忘了,竟然問人家一個女孩子這樣的問題,更何況這是在古代呢。

    「冷大哥何如此言哪?」雲娘羞的坐不住了,臉色也微變,對這位冷大哥的形象打了折扣。

    「啊,噢,我忘了,你們這裡是不能這樣直接問女孩這個問題的,對不起,對不起了雲娘,我不是有心的,只是剛才看到他對我有敵意,所以才這樣問的。你千萬別多心啊!」

    羅菲妃見雲娘要翻臉了,這才忍住了笑道歉。

    雲娘聽了羅菲妃的解釋俏臉更是羞的通紅,不知要怎麼回答,又怕羅菲妃誤會,口吃的解釋了半天:

    「冷……冷大哥……沒……沒有……沒有的事……連生他從小與雲娘一起長大,把雲娘當妹妹一樣照顧,不……不……不是冷大哥想的那樣的……」

    「噢,是嘛?是大哥多想了,雲娘也不必解釋什麼。好了,你的身體上路雖有些不妥,不過有這幾服藥,保你沒事。」

    羅菲妃知道這玩笑不能在開下去了,見好就收吧!不然真惹的人家小姑娘喜歡上自己,那可就罪過大了。

    「謝謝冷大哥,雲娘先告辭了!」

    雲娘起身下拜,抬眼偷偷的瞧了羅菲妃一下,忙又低下頭快步的走出帳篷,到了門口還回頭張望,少女的情懷不經然的動了。

    雲娘走後,羅菲妃大笑了一通才收拾行囊準備上路。

    戲班收拾妥當,用過早飯後大家一起上路,那個叫連生的男子一直守在雲娘的馬車旁,生怕羅菲妃過來跟雲娘搭訕,惹的羅菲妃常常一個人大笑,身邊的洪班主不明就理,問她,羅菲妃只說沒看到過這麼美的風景,是高興的,其實這裡哪有什麼好風景啊,荒山野嶺的,可她就是笑,洪班主還以為這位郎中有些神精呢。

    連行了四五天,秋老虎還真是不蓋的,熱的人恨不能鑽進水去,好容易到了魁城,這裡才真的算得上山清水秀呢,離戰亂比較遠了,街上商家鱗次櫛比,來這裡討生活的賣藝人也不少,洪家班打算在這裡演幾天戲,羅菲妃也樂得清閒,想看看這古代的戲都唱些什麼?

    一連演了三天,收入還不錯,上京的盤纏總算不用那麼緊巴巴的了,明天要啟程了,大家早早收拾妥當睡覺去了。

    羅菲妃感覺身上粘粘的,問店小二要了桶涼水沖個涼,也解放一下自己的驕傲,成天穿著那冰蠶衣,雖然它夏天穿著也是涼的,畢竟束的胸不舒服,剛沖了涼身子那叫一個爽啊,羅菲妃穿著寬大的外衣,沒有繫腰帶,看不出什麼來,開門想叫小店來倒水,正好雲娘來找她。

    「噢,大哥這是?」

    這些天大家都混熟悉了,雲娘本來也開朗,所以在羅菲妃面前沒有先前那麼拘束了,看羅菲妃這個樣子,以為他要洗澡呢。

    「噢,我叫小二倒水,你有事嗎?」

    羅菲妃喊了小二來把木桶拿走,雲娘進屋坐在了椅子上說道:

    「大哥日前說蓮花落可以唱整本戲,這可是真的?」

    原來羅菲妃看過她們的戲後,全是些小段子逗趣的,沒有正經的戲文,無意中提到蓮花落可以編成故事,一場一場的演整本戲,雲娘早就這個心願,怎奈無人編寫戲文,也是干急沒辦法,這會兒聽到羅菲妃的說法,猜想著她是不是會編戲文,所以來問問。

    「當然是真的,我家鄉的蓮花落已經成為為一種大戲劇種,叫越劇,唱腔也改編了許多,流派很多,你要不要聽聽?」

    羅菲妃也是個戲迷,一說起戲來就什麼都忘了。

    「當然,冷大哥也會唱戲?」

    雲娘驚訝的看著羅菲妃,在她心裡冷大哥是屬於上流社會的人物,怎麼會唱戲呢?興許是唱著玩的,像那些達官貴人閒著消遣來玩的。

    「嗯,我可是專門拜過師的,我給你唱一段好了,嗯……………就唱鳳頭釵吧!」

    羅菲妃已經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有身行畢露的危險,大袖一甩方步輕移,伊派小生名角茅威濤的唱腔脫口而出:

    紅酥手,黃籐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悒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她可是茅威濤的粉絲,絕對的迷,因為她的嗓音的較清亮,不適合唱小生,但並沒有讓她停止喜歡茅威濤的演唱風格,她學的是惟妙惟肖,一抬足一舉手把舞台上的陸游失去愛妻的痛苦盡數表達出來。

    雲娘聽的如癡如醉,她根本就沒想到蓮花落能演變的這麼好聽,有這麼精美的唱腔,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羅菲妃的表演和唱腔上,沒看到羅菲妃身體的變化。

    羅菲妃唱完了陸游的,轉身再亮相,一付淒美哀怨之相,接著唱起了質樸平易,委婉細膩,深沉含蓄,韻味醇厚的袁派唱腔: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個,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袁派唱腔是外婆拜師專攻的,所以羅菲妃的袁派唱腔那是聲、像、行、步步到位的,最後一句瞞瞞瞞唱完,她完全進入了唐婉的角色裡去了,寬大的長袍被她緊緊的束在腰上,胸前的高聳自然明瞭了,而雲娘此時也為羅菲妃的身姿感覺古怪,因為她太想學這個姿勢了,只是這冷大哥怎麼………………

    「冷……冷大哥……你……你你…」

    「啊!?哎呀!!!壞了,露餡了。那個……那個雲娘……我…」羅菲妃聽到叫聲,見雲娘一臉的驚訝和疑惑盯著自己的臉看,她不解的低頭看去,嚇的大叫一聲,自己怎麼這麼大意呢?怎麼辦呢?露餡了。

    她不知道怎麼跟雲娘解釋,口吃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冷大哥,你……你……你是個女的?!!!…」

    雲娘一付受不了打擊的模樣,羅菲妃就怕這樣,但還是讓小姑娘對她動心了,羅菲妃急忙過來扶著雲娘道歉:

    「對……對不起,……對不起……雲娘,我不是有心要瞞你的,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人隻身在外,如果是女裝打扮的話,會遇上很多麻煩的嘛,其實我早有過暗示過,是你沒在意啊,好了,雲娘,我給你賠不是了,我只是不想外人知道我是女孩子,方便上路嘛,你就原諒我吧?嗯!」

    羅菲妃連道歉帶求請,讓雲娘沒辦法生氣,低頭想自己生什麼氣呀?就算冷大哥是個男的又能怎樣?

    現在成了女子跟自己更親近些,豈不比是男的更好?只是她騙的自己好苦,想到這裡抬起頭淚珠模糊的看著羅菲妃,抱怨道:

    「雲娘把你當真心朋友,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騙人家,你既是女的,恐怕這名字也是假的吧?」

    「呵呵,對不起了好妹妹,這回我不在騙你的,我告訴你,但你要替我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行嗎?」

    羅菲妃見雲娘抱怨,知道她已經想開了,嬉皮笑臉的搖著雲娘的胳膊要她保證不洩露天機才告訴她。

    「我知道,你不想告訴人我是不會說出去的。」雲娘點頭保證。

    「呵呵,真不愧為好姐妹,我告訴你吧!我叫羅菲妃,今年十八歲了,這個絕對沒騙你,我還是比你大,呵呵,可以當姐姐了,我從小跟外婆長大,外婆病故我只能上京去尋表哥投靠,所以才女扮男裝上路的,好雲娘,你別在生氣子,大不了我教你唱越劇好了。嗯?」

    羅菲妃心裡默念著:雲娘不是故意要騙你,是說出來你也不信,只好編個身世了,不過外婆是真的,只是那表哥嘛?軒轅殤他不知道怎麼樣了?羅菲妃一時發起呆來了。

    「噢,原來你也是個可憐人啊,算了,饒了你騙我之過,但你要教我唱曲,可不准賴賬哦?」

    雲娘聽說可以學唱越劇,當然高興了,沒注意到羅菲妃臉上的變化。

    「噢!!?!沒問題,保在我身上,我可以幫你們寫戲文,編成大段子或者是整本的戲去唱,省得你們唱野檯子,到了京城有大一點的茶樓或是戲院租下來唱,幾個月都不用換地兒。」

    羅菲妃驚醒之後,拍著胸脯保證。

    雲娘高興的跳了起來,要和羅菲妃拜乾姐妹,羅菲妃也覺得雲娘親近可愛,就答應了。

    從第二天起,雲娘便偷偷的跟著羅菲妃學戲,羅菲妃抽空把自己看過的戲寫下來,唱腔、念白、場景,都一一寫明白,方便他們看明白了。

    就這樣過了有六七天,連生可是氣壞了,這雲娘跟那小子越來越近,這幾天更是天天的粘在一塊,這樣下去,雲妹妹不是要被那小子給騙了,他跟自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怎麼可能真心對雲妹妹呢?

    這幾天他時時盯著羅菲妃想找個空檔教訓一下這個浪蕩子,正巧今天走到一小鎮上,因為鎮內住店太貴,他們只好選了一家車馬大店的院子搭帳篷住了,羅菲妃幫著大家搭帳篷,連生見她身邊沒人便走了過去。

    「姓冷的,我有話跟你說!」

    「噢,連生啊!有什麼話?說吧!」

    羅菲妃知道連生對自己的誤會越來越大,但為了保險起見她不想說破,馬上就要到京城了,他自然不會在誤會下去了,現在看來他是不會讓自己混過去了,笑著問連生。

    「明人不說暗話,我來找你就是要告訴你,離雲娘遠點,少跟她套近乎,你是怎麼心思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雲娘善良被你騙了,我可眼睛不揉沙子,快點離開她,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連生發狠的威脅道。

    「呵呵,不客氣又能怎麼樣?我和雲娘來往關你什麼事?要你來多管閒事,這種事你情我願,別人管的著嗎?」

    聽到連生的話,羅菲妃的眼裡劃過一絲狡黠,她就要逗逗這個楞頭青,想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微變,一臉的不屑之色,根本就不把連生放在眼裡,那挑釁的眼神讓連生的火更大了。

    「你這個浪蕩子,玩弄女子的感情,到這裡來騙雲兒,我非撕下你的假面具不可。」連生大吼著朝羅菲妃撲了過來。

    羅菲妃閃身躲過,連生卻被聽到喊聲的雲娘趕來制止了:

    「連生,你幹什麼?還不快住手!」

    「雲娘,他是在騙你的,別信他,他不會真心待你的。」連生見雲娘竟然護著那個小子,急的大聲吼道。

    「哎呀,娘子,他……他……他他他……要追打與我……你……你……你你你,快……快快救救我吧啊……哎呀,娘子救命……娘子救命啊……啊………」

    羅菲妃一看雲娘來了,一晃繞過連生,胳膊往頭上一護,一手指著連生,戲台上的小生碎步走起,連戲文也用上了,一邊還給雲娘眨眼睛,意思讓她跟自己合拍,今天最後一次逗這個傻小子了,看我不玩死他。

    「你……你……你你叫她什麼?……娘子?……難道……難道你們已經……哎呀,……雲姑娘……你……是不是他強迫於你的,你,你這個無恥的下流坯,今天要你死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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