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用客氣。」曾雨見她又要拉自己,忙離她遠點。
「呵呵,啊……哪個……魚大哥,我們還要走多長時間才有城鎮啊?都要下午了。」飢腸轆轆難以忍受,羅菲妃沒好意思直接說自己餓,繞著彎的問還要走多長的路。
「噢,我們不進鎮甸,要連夜趕路的,你是不是餓了?早上都沒用膳食。裡面靠門口的滕箱裡有吃的,你自己去拿吧!有熱茶喝點暖暖身子。」
曾雨回頭看看這個說話直爽沒有心機的小女孩,看著一臉的倦色,昨日救回來就一直昏迷著,今早上走的急,沒有叫她用膳,這都走了大半天了,定是腹中飢餓不好意思才問路的吧。
「是嘛,謝謝魚大哥,你真好!呵呵!」羅菲妃一聽還有熱茶喝欣喜萬分,抱著曾雨的胳膊搖了搖,曾雨忙抽回手遠離她,羅菲妃笑著轉身回箱找吃的。
滕箱?對了這裡,伸手打開箱蓋,羅菲妃不由得讚歎。看似平常的滕箱,而裡面卻另有乾坤哪!滕箱四周都用皮革包著,滕箱只是個罩子,車箱底下另裝的一個與滕箱一樣大小的鐵箱,在鐵箱裡安裝了一個小暖爐,
精製的木炭正冒著桔紅色的火光。一個鐵架子鏈接在火爐上,伸出四著爪緊緊的箍著一把銅壺,鐵箱與車箱之間用一個活動的兩扇插板分別卡在鐵架子上,把車箱與鐵爐隔開,形成一個深槽,
就算馬車在顛簸也不會把炭火搖出鐵槽來。滕箱裡的東西在暖爐和皮革的雙重的保護下自然是熱呼呼的了。這車裡竟然有火爐,難怪車箱這麼暖了。這古人還真能想的出啊!比的上現代的房車了,暖爐旁邊有兩個小滕盒,應該是放茶杯和吃的東西吧?!
揭開旁邊的一個小滕盒蓋,裡面果然放的是糕點,另一個裡面放著三個茶杯,羅菲妃拿了兩塊糕點,倒了杯熱水,鑽出箱來。
「哇,曾魚大哥,公子的馬車上可真是齊全啊!給!你也喝的水暖暖吧!」羅菲妃坐定了把水遞給曾雨,曾雨看了她一眼接了過去,喝了一大口,胸口頓時暖洋洋的。
「曾魚大哥,你也吃點吧!」羅菲妃邊吃邊把另一塊遞給曾雨。
「我不餓,你吃吧!」曾雨把水杯遞回給她。
「曾魚大哥,你為什麼要叫雩這個字呢,聽起來很怪呢?讓人一聽就聯想起蒸魚了,呵呵,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啊。」羅菲妃還是對曾雨名字興趣已然,怕曾雨生氣,忙嬌憨的對著他笑笑,那單純可愛的樣子任誰也不忍責怪她,何況她本就是玩笑話呢。
「呵呵,我沒生氣,是因為從沒有人這樣叫過。當年家父給我啟這個名字時,是因為我出生那年,天烽大陸連年大旱,老百姓四處祈雨求神,大祭祀的時候我出生了,所以叫雩,就是祈雨祭祀的意思。」
曾雨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這些事告訴她,只是覺得她親切像個小妹妹,性格直爽開朗活潑。這麼多年大家都受主子影響,一個個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使得主子越來越封閉心智,沒有個說心裡話的人,
自己算是最貼心的人了,卻不能帶給主子笑容,這個女孩剛來就能讓公子有興趣與她鬥嘴,一定要留在身邊陪著主子才好。
「噢,原來這麼神聖啊!呵呵,不過不太好記的說,還是魚好記,魚也很好啊!魚在水裡自由自在的游,我以後就叫你魚大哥好不好啊?」
羅菲妃一隻手拿著半塊糕點放在嘴邊,呆呆的聽曾雨說,聽過後還是覺得叫魚順口,說魚可以在水裡自由自在的活動,拿出著糕點的手又端住了水杯,騰出一隻手來做著魚兒在水裡嬉戲的樣子,看的曾雨直笑,知道她改不了口搖了搖頭答應了。
「好吧,隨你喜歡!呵呵!調皮的丫頭。」
「呵呵,魚大哥,呵呵,」羅菲妃見他答應了笑著又叫了一聲。
「噓!小聲點,主子在睡呢!以後你做事要盡心,不要這麼沒大沒小的,主子可不喜歡,我們府規可是很嚴的,當心受罰!」曾雨聽她這麼大聲忙讓她禁聲,吩咐她小心伺候主子,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樣子還真替她捏把汗呢。
「噢,我記住了!噓………」羅菲妃這才想起車箱裡的軒轅殤,嚇的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禁聲的樣子,又不由得回頭對著箱內做個鬼臉還吐吐舌頭,曾雨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外面的說話聲裡面早就聽到了,軒轅殤在羅菲妃醒來伸腿時就醒了,這麼多年來已經養成了淺睡的習慣,稍有一點微動他就醒了。感覺到那丫頭又在做怪,他沒動想看她幹嘛?
果然,不一會自己的面前就有了黑影,熱呼呼的氣息撲面而來,似花非花,似麝似麝的,似乎還帶著一絲甜甜味道,就那樣鑽入軒轅殤的鼻子裡,已經是第二次聞道這種特別的香味,真的令他心神蕩漾。
更令軒轅殤吃驚的是他竟然聽到了自己強烈的心跳聲,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呢?這野丫頭怎麼會攪的自己心神不寧呢?
咕嚕嚕嚕!這是什麼聲音啊?嗯怎麼沒聲音了?好像到箱外去了。
「曾魚大哥……」軒轅殤慢慢的睜開眼睛,還好出去了,要不自己還真裝不下去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稍靜下來了心,一臉的疑雲。
哼!嫌自己給她啟的名字不好嘛?羅菲妃!還不錯了這個名字,呵呵,古怪的丫頭,餓了不直說還纏著彎的問。曾雨什麼時候變的對別人這麼關心了?聽曾雨說讓她來找吃了,軒轅殤忙閉上了眼睛。
這個野丫頭都不知道要小聲點嘛?主子在睡覺她就這麼不注意嘛?瞄開一絲縫隙看著那丫頭在幹嘛!呵!連這個也沒見過呀?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
見她吃東西,軒轅殤感覺自己也有些餓了,沒叫人自己動手拿了塊糕點出來,沏了杯雲耳茶來細嚼慢咽起來。
什麼?蒸魚?!!!!軒轅殤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曾雨的名字想成這樣,剛想咽進肚裡的糕點差點把他咽死,忙喝水順了順,水裡的魚!?魚大哥!咳噗!喝進去的水又差點噴出來,忙捂著嘴硬憋住,怕曾雨聽到。曾魚!魚大哥!哈哈哈,虧她想的出來,呵呵……
沒辦法吃下去了,憋的他胸口難受,抬手揉著胸口,不停的低笑著。從來沒有什麼事讓他這麼開懷的笑過。這丫頭可真是塊笑料呢!
把糕點放入箱內靠坐在座背上的軒轅殤,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散去,想想剛才的笑也嚇了一跳,從母親去世之後,自己就沒這樣笑了,今天這是怎麼了,軒轅殤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來,思緒飄向遠方……。
接下來的幾天都這是這樣急匆匆的趕路,軒轅殤在曾雨沒有開口的情況下默認了羅菲妃的名字,而且是他自己先叫的,這樣以來曾雨就知道當時他和羅菲妃說的話主子都聽到了,心裡暗暗驚訝主子竟然沒生氣,看來是個好兆頭。
而在這幾天裡,羅菲妃也從曾雨和軒轅殤口中探得了一些情況,原來自己來的這個時空叫天烽大陸,天烽大陸的古前文化也是從夏、商、周開始的,直到東晉未年,群雄爭霸逐鹿中原,時空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逆轉了,他們進入另一個時空裡。
這個時空叫天烽大陸,當時各路英雄中,最為強大的有五路人馬,最後以軒轅姓為主的一支隊伍,率先佔領了天烽大陸最為繁華的中原地域,建立了軒轅國,在神都洛陽稱帝。軒轅國佔去了天烽大陸的三分之一的地域。以宇文姓為首的大軍佔領了西南一帶大片地域,建立了西照國,國都叫建陽。成為天烽大陸的第二大國家。以曾姓為主的大軍強佔了東南一代,建立了水月國。延海一帶則有越海國佔領,國主姓洛。是天烽大陸上最小的國家。西北方則有天坨國,是遊牧民族,國主姓蕭。
最初時,大亂剛定,天烽大陸上的百姓們民不聊生,赤地千里。天烽大陸最強大的軒轅國主,軒轅乾震臂高呼,停止一切戰爭,聲稱當今天下,老百姓需要休養生息,各自的國家很需要安定恢復農耕生產。其它幾國知道自己也無能力去佔勝軒轅國,當然同意停戰休養了,就此五國訂下了同盟友好之約,互不侵犯,開放邊境通商貿易。
這樣的和平日子過了百多年,幾個國家都富足起來,兵以為軒轅國最為強大,可富足卻是西照國第一,越海國雖國土最少可是他們的海戰力強是任何一個國家也無法相比的,天坨國雖地處荒漠,但幾百年來與關內通商,從中得到了次生壯大,由其是他的十萬鐵騎就連軒轅國也敢等閒視之。卻把原來兵力排為第三的水月國給落到最後。經過了幾代國主的更替,新的國君一個個貪婪無度,不在滿足與這種平靜的生日,他們想要為自己的帝業再創輝煌,要開疆擴土。
天烽大陸368年到現在,近三百年來,五國戰爭就再沒停過,戰敗了和,休養後在戰,近幾十年來更亂。水月國失去了大片的土地後,只好像軒轅國請求庇護,與軒轅國聯姻成為附國。其它三國雖沒有喪失國土,但國力已經大不如前。戰爭拼的就是國力銀子,幾百多的戰爭,任你有多富足的國家也會拼的底朝天的。天烽大陸上,到處為躲避戰禍四處逃命的老百姓,農耕荒廢強盜叢生,各國君主為了戰爭強征暴斂,惹的民怨沸騰,國無寧日。
難怪他們走了幾日,羅菲妃也沒看到有大一點的村莊,聽曾雨說這裡還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到了邊境更亂,嚇的羅菲妃再也不敢想著離開他們自己走的事了。
與此同時,軒轅國的京都。
一處神秘陰森的地下大廳,大廳裡站著十幾個披著雪色斗篷的人,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就連面上也罩著雪色頭套,只留著兩個黑洞,你要是盯著那黑洞望去,黑暗中透著兩道光亮,像似能穿透你的胸膛,滲入你的骨髓,讓人達心底裡冒寒氣。
大廳沒有任何裝飾和標誌,只有正面牆的顏色與其它的不同。其它牆面都是灰色的,而正面牆是白色的。所有的人都恭敬肅穆的瞅正面牆,像是等待著什麼。
忽然,大廳裡的燈光全部熄滅了,正面的牆亮起了暗淡的光亮。白色牆竟然成了一道簾幕。從簾幕上映出一個身影來,也看不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因為那影子是坐在椅子上的。
「參見門主!」十幾個人齊聲問候。
「可有回信!」影子傳出沙啞混濁的聲音,大家都知道那是腹語,卻讓人聽了頭皮發麻雙腿發軟,比正常聲音聽了更糝人。
「回門主,剛剛收到的消息,延途硬點子極多,四條官道上的都出了麻煩,現今下落不明,請門主定奪。」站在最前面的一個黑衣人躬身回話。
「十三鷹,去帶他回來,檔我者殺無赦!」沙啞混濁的聲音銳利了幾分,肅靜的大廳都能聽到他的喘息聲,看來聽到這個消息是氣壞了。
「是!」原來這十幾個人叫三十鷹,聽到門主的命令立時響應,聲音震的大廳嗡嗡作響,看到簾幕上的門主揮揮手轉身都隨帶頭的人出去了。
「墨離,你去查的事怎麼樣了?」眾人走後,簾幕後的人又出聲問道。
「回門主,該動的全動了,只有一路人馬墨離到現在也沒查出是誰的人,不過已經派人盯著了。門主,可要黜置他們。」那個叫墨離的人回答道。
「不用,盯著就行,如今天下大亂,少了那一路這戲都唱不精彩的。你親自去查那路人,不要有不在我控制範圍內的幫派。」影子下達了命令後,混暗的燈亮也灰了,大廳裡騰就亮如白晝,餘下的人聽從墨離的安排。
今夜京城似乎總是不能平靜,茫茫的夜霧中,黑影重重,幾個府第裡暗影閃動。
其中一個最不起眼的小院中,一個身付重傷的黑衣中撲到在地上,向主人稟報:
「主子,屬下沒能完成任務,他身邊有五個武功極高的人保護,屬下帶去的人全部折了,屬下找機會用藍影箭偷襲他,沒想到被一隻巨大無比的狐給救了,屬下自知辦事不利,本當自戕謝罪,但那些人著實厲害的緊,屬下留下殘命回來報與主子知道,好早點找對策。如今話以說完,但並主子責罰,屬下甘願領受。呃!噗……」黑衣人說完後,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廢物,辦事不利竟敢找說辭,什麼巨大的狐,這個時候那來的狐,此等無用的廢物還留你有何用處。」身穿藍色錦袍的主子,抬手就要拍下去時,身邊的一個文人打扮留著一把山羊鬍子的中年人忙出聲阻止:
「王爺且慢,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此次損失慘重,留下他戴罪立功吧!」
「哼!看在伍先生求請的份上,饒你這一回,再有一次定黜置了你。」主子看了一眼求請說話的人,知道他有話要問,便收回發力的手呵斥道。
「謝主子不殺之恩,謝伍先生救命之恩,屬下決不定再出現這樣的失誤,竭盡全力效忠主子。」黑衣人知道自己剛剛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忙磕頭謝罪。
「雪影,我問你,你們是在哪裡遇到他們的?」那個伍先生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子問道。
「回伍先生的話,正如先生所料,我們遇到好幾路人馬,官道處就有三路人馬埋伏,其它四路上都有,我們是按先生的計劃在水月國境內設伏的,本來一切都很順當,可沒想到那幾個人太厲害了,還有最後出現的真是一隻巨大的狐,屬下覺不敢欺瞞主子,是屬下親眼看到的,那只狐從半空中飛下來擋住了屬下射出的藍影箭。」黑衣人忙解釋著這次遇到的事。
「噢,好幾路人馬?你可知道他們都是誰的人馬?」那個王爺問道。
「屬下不知,全是生面孔,對了,屬下在回來的路上發現,其它四國已經動了起來,都在尋找金光降落地,他們尋找的地域就是雲霧峰一帶,王爺,他會不會就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