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在花海裡奔跑的樣子著實好看,像一個受了驚嚇的小精靈,在花間飄蕩著。他心一動伸手拿起筆就在紙上勾勒出一幅花仙子降臨人間的圖畫來,看看筆墨已經乾透了,小心收起裝入行囊之中,叫曾雨準備女裝給她送去。
高興的哼著歌的羅菲妃,回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查看了放在床下的東西,看了看這裡,唉,以後怕是回不來的,不過這些東西大概也用不上了,現代恐怕永遠也回不去了。正感慨呢有人在敲門:
「誰呀?請進!」
「羅姑娘,這是主子吩咐給你準備的衣物,你盡快換好,我們要出現了。」曾雨奉命來送東西的。
「噢,是,謝謝你!你是這裡的管家嘛?要怎麼稱呼你呢?」羅菲妃想問明白人家叫什麼,好套近乎啊。
「在下姓曾,曾雨!是主子的隨從。」曾雨還是一付目不斜視的樣盯著地。
「那姑娘快準備吧!」曾雨氣的說了句轉身離開了。
「呵呵,生氣了,蒸魚!叫甲魚不是更順口嘛?!呵呵,說起魚肚子也餓了,怎麼連早飯也不吃啊?」羅菲妃看著曾雨帶著一臉的黑線離開,忍不住笑出聲,說起魚肚子也餓的咕咕叫,她揉了揉肚子,看看盤子裡的衣服,還是先換衣服吧,不然一會人家走不帶自己就麻煩了。
屋裡羅菲妃磨磨嘰嘰的穿衣服,屋外已經準備好的軒轅殤可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剛想出聲叫她,只聽竹門「吱」一聲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位少女來。
長裙廣袖的包裹著纖弱盈盈的身軀,隱取了那讓人不敢直視的凸凹,卻有了一種飄逸之感,再配上她粉黛不施的青春靚麗的容顏,更多了幾分清麗脫俗。由其是那雙水漾的眸子,閃爍著幾分驚喜幾分自豪幾分感謝,見多了美女麗人的軒轅殤,也經不住為之驚艷。因為她的身上多了一份氣質,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氣質,也是其它女子所沒有的,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出來,總之他的那顆塵封的心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野丫頭硬給砸狂跳了一次。
只是那頭髮怎麼回事?難道她連梳頭都忘了?軒轅殤盯著那奇怪的髮型。
「哎,怎麼樣啊?穿成這樣該合乎你的要求了吧?」看著那個要求過份嚴格的上司,不未來上司。羅菲妃來到他面前轉了一圈問道。
「咳嗯!你那頭髮是怎麼回事啊?」軒轅殤聞聲驚醒,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一抬眼又回復到那冷若冰霜的樣,厲聲問道。及沒友好的聲音引的羅菲妃心裡不舒服,不舒服又能怎麼樣啊,自己有求於人,只能忍著了,但羅菲妃立刻做出一付委曲無辜的樣子:
「幹嘛那麼凶啊,我只是不會梳頭而已啊,這樣不行嘛?幹嘛一付要吃人的樣子啊!我只是打工又不是你的丫環。」羅菲妃越說委曲嗚咽著開始要哭,說到最後一句也只有她自己能聽見了,那樣兒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看你還凶不凶。
「咳哼!隨你自己吧!雩!」軒轅殤看不得女人哭,不願在理她回頭叫曾雨。
羅菲妃在一旁偷笑著吐吐舌頭,抬頭瞧瞧身邊的軒轅殤,呵!天哪!又換衣服了,頭戴暖帽,身穿玄青色錦袍,一條淺青綴著寶石的腰帶緊繫腰間,披一件銀色裘皮斗篷,頎長的看似偏瘦卻精壯身材把袍服撐襯的恰到好處,簡直就是一版古代時裝模特兒,再配上那張冷傲高貴的長像,真是酷斃了!!!
羅菲妃為之驚歎著,竹林的小路上奔來一輛馬車,後面跟著一匹黑馬,趕車的人大約有四五十歲的樣子,皂色長袍披一件玄色翻毛斗篷,一頂氈帽,三柳長鬚,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眼裡閃爍著精銳之光,可能是個家院吧,不過沒看見有別的人啊,那個蒸魚呢?正疑惑著馬車已經來到眼前了。
「吁!!」馬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先上車吧!」來人躬身請軒轅殤讓車。
「嗯!」輕應一聲,抬腳便跳上車,來人搭起了車簾他便鑽進車箱裡了。
「羅姑娘,別發呆了,快上車吧!」那家院清了清嗓子說道。
「噢,你是……你是曾魚,天哪!都認不出來了,你化妝了?可是這個子怎麼變矮了呢?」羅菲妃聽出聲音就剛才的那個曾雨的,驚訝的盯著他的臉,又驚歎又羨慕。
「上車吧,我們要趕路了!」曾雨看著她一臉的驚訝好笑的說。
「噢,古代的化妝術可真是厲害啊!」好奇之餘的羅菲妃不得不驚歎古人的聰明,看了看馬車也不算高,沒有請曾雨幫忙,用及不雅致的姿勢爬了上去,曾雨又次一眼呆。可憐這麼美的女子了。
挑開簾子瞧了瞧,車箱還算寬暢,他在閉目養神,就兩個人坐啊?羅菲妃到沒什麼不介意,只是他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跟這樣的人做在這麼小的空間裡,還不把人給憋瘋了,正憂鬱呢,那尊冷佛開口了:
「走!」這邊聲一出,趕車的曾雨就揮鞭而動,馬自然是不會想到還有人沒做好呢,邁蹄飛奔起來。
「啊!媽呀!噢!」「噗」
車子突然動起來,沒有坐好的羅菲妃立時一頭栽進車箱,嚇的大聲驚叫,這下又要撞到頭了,嗯,不痛,軟軟的,可是頭頂上有吸氣的聲音,羅菲妃慢慢的抬起頭來,頓時目瞪口呆臉如火烤,因為自己不偏不依的又撞在他的懷裡,而且頭還枕在人家的胸口上,那姿勢要多愛昧就有多愛昧了。
「你好像特別喜歡我的胸口啊,每次就砸到他。怎麼,還不想起來嗎?本公子就那麼好看嘛?每次都發呆?」低頭瞅著這個莽撞的野丫頭,又氣又好笑,看她又是一付癡呆的樣子,忽然很想逗她,軒轅殤迷著狹長的鳳眼,薄唇驀地拉成一條線,玩味的看著她說。
「我……我……我哪有啊!只是不小心而已,再說是你突然讓走的,砸到了活該。誰……誰發呆了,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呀!」看著眼前超放大的俊臉,嚴然一付讓你看夠的意思。羅菲妃羞的狠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忙從那溫暖舒適的懷裡爬起來,離的遠遠的撇過臉去掩飾尷尬,但嘴上還一點不吃虧,硬是找話給堵回去了。
軒轅殤看著紅霞飛滿面的她,還死鴨子嘴硬,嘲諷地笑扯動了一下嘴角,繼續說道:
「哼呵,也不照照鏡子,擦擦你的口水吧!」說罷隨即嘴角帶出一絲鄙夷地微微上揚便閉目不在理她。
「啊!口水?……哪有啊」羅菲妃聽他這麼一樣,自動的伸手去擦嘴角,還裡有啊,明擺著在耍她,可是自己剛剛那個動作,唉!真是汗哪……
氣的她直抓狂,本想反擊幾句來著,可是自己還要在他手下混飯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還是忍了吧!我忍!我忍了!羅菲妃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子挑開邊上的小簾,看外面的風景好了。
「哇哦!好美的風景哦!」羅菲妃一眼望去就被外面的景色所吸引了,山巒疊翠,湖水湛藍,鳥語花香,那湖中的山巒的倒影更是把湖面映襯的五光十色的,哇!有仙鶴耶!
軒轅殤瞄見她氣的抓狂的樣兒,心裡別提多樂了,想看她接下來說什麼,卻見她挑起窗簾往外看,這路途外人可不能看到。正想阻止。就聽到她的驚歎聲,軒轅殤眉頭輕蹙奇怪的看著她,剛才還一付氣的要死的樣子,現在就可以驚喜萬分,她的表情還真豐富,看她一臉的興奮樣,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讓她生氣。軒轅殤哂笑著把冷若冰霜的聲音傳到她的耳畔:
「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伺婢,跟隨少爺回鄉掃墓,你叫狐兒,十六了,是我曾家的家生奴隸。你家公子我,是軒轅國京城聚軒閣的少東家,曾御。」軒轅殤冰黑的眸子盯著羅菲妃,像是要吞噬了她一樣,羅菲妃第一次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讓人寒透骨髓的冷氣,由不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但一聽把自己的名字改了不說,還成了他的奴隸,騰就火了。
「什麼!伺婢?狐兒!?奴隸!?」自己是想留在他手下打工,可是沒有賣身給他呀,怎麼就成了奴隸了呢?還改了名字,也太欺負人了:
「哎,我是想留下跟你們在一起,但我只不是求你帶我一段路而已,怎麼就成了你的奴隸,我有賣身給你嘛?你憑什麼給我改名字啊?」超聲倍的吼叫終於讓軒轅殤受不了了。
「你現在就兩條路,一是自己離開,二是做好這一路上的丫頭,二者選一。」軒轅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你……我……我記住了,也請你說話算數,到了京城我們各不相干,別到時候我無緣無故就成了你的奴隸!」羅菲妃看到了他眼中的陰鷙,絕對相信他真的會把自己扔下不管的。沒辦法,現在自己沒有能力在這個異時空生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有求與你呢!再說只是臨時的打工而已,委曲幾天沒什麼,她強忍都心中的氣憤答應並提醒他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別到時候不承認。
「既然是下人,那就乖乖的閉上嘴,睡覺!這雲霧峰延路的風景不是你能看的。」軒轅殤那薄薄的嘴唇微微的拉成弧線,黑眸子裡閃動著狡黠,任誰也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他是硬忍著笑意說這番話的。
「你,你說什麼?連看風景權力也剝奪,你也太……」羅菲妃氣的大叫,一雙水目如瞪凶神般的瞅著他,剛要罵他太霸道,只見他手一抬自己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有意思的丫頭!呵」軒轅殤看著熟睡過去的羅菲妃,終於露出的笑意,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喜歡看她生氣,逗她生氣好像很有趣,從在竹舍裡看到她一會哭一會笑的時候,他就有這麼想法,剛才看著她氣的抓狂對自己吼叫,實在是有趣的緊。看著她睡著了還氣嘟嘟噘著嘴,微微露著笑容的軒轅殤想著,這一路上該不會寂寞了吧。
不也羅菲妃不能看風景,而不這雲霧峰出山的路線是外人不能知道的,所以只能請她入睡了。估計羅菲妃夢中都在罵軒轅殤吧。
一輛馬車飛奔在山野小道上,兩個時辰後,他們出了雲霧峰。沒上管道,而是從小路入深林走,免得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玄武他們傳來信息從水月國入軒轅國的四條官道延途都有埋伏,要他們走小路到水月國的楊溝鎮會合。
三個時辰後,顛簸的小路提早讓睡夢中的羅菲妃醒了。奇怪啊?怎麼感覺車子是在倒著走呢?
頭好暈哢,幾個小時動都沒動一下,身子僵硬的跟殭屍也差不多了。噢!慢慢的伸伸腿,動動手,不好,腳碰到了什麼,軟軟的,
羅菲妃睜開條縫偷看,忙收回越境腳,原來腳碰到的是他的腿。眼縫再睜大點,慢慢的往上移,噢!還好,這個不講理的傢伙睡著了,要是讓他看到自己又碰到他還不知道說出來什麼話呢。
乘這個空檔伸個懶腰,舒展一下身子骨,哎喲!這馬車真不是人坐的,顛死了。慢慢的坐了起來,看看車箱裡,車箱很寬暢舒適,坐四五個人都沒問題。這個傢伙這麼寬的地方,不能坐遠點嘛?
離的這很近害的人家不小心碰到他。不過,他長的真的很帥,怎麼看都好看,不像有行明星長的有些脂粉氣,睡著了都這麼帥氣,長長的睫毛又濃又密,好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好性感哪!!!
不過,好像聽人說唇薄的人都很刻薄孤傲的。嗯,這傢伙是頂刻薄的。(作者提醒:唉,羅菲妃,有點出息好不好啊!很丟面吶!羅菲妃:呀,我也關不住自己啊!不過他睡著了,不會知道的,偷偷看看沒關係的,呵呵。作者:汗哪!!!!!花癡哦!)
又犯了一陣花癡,羅菲妃被咕嚕嚕的叫聲驚醒,原來自己餓的前心貼後背了。聽到外面的趕車聲,羅菲妃決定坐到外面去,和那條蒸魚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弄的點吃的來。
「噢,外面好冷!曾魚大哥,你不冷嘛?」羅菲妃鑽出車箱後才知道外面很凍,說話時嘴巴都冒著熱氣,曾雨的假鬍鬚上,因為哈氣都結了冰茬,他右手輕輕的揮動打了一個清脆的鞭響「叭」。
「是狐兒啊,我不冷,你還是進車箱吧,外面太冷會凍著的。」曾雨沒計較她把名字叫錯,看到她冷的哆嗦勸她早點進箱裡的好。
「呵呵,我不太冷,車箱太悶出來透透氣,曾魚大哥我求你件事。」羅菲妃挨著曾雨坐下,聽到他叫狐兒便開口求道。
「不用這麼客氣,有事直說。」曾雨見她說話這麼嚴肅還真以為有什麼大事呢!
「那個,嗯,曾魚大哥可不可以跟公子說一聲,叫我本名好嘛?叫狐兒我不習慣,也記不住,直接叫羅菲妃不行嘛?這樣到外面也不會出錯了,要不有人的時候你們叫狐兒,我一時記不起來,
就傻眼了。你說呢曾魚大哥?」羅菲妃對軒轅殤給自己改名字是十分的不爽,說什麼也不肯叫狐兒,只是不想自己去跟那個冷血的傢伙說,她見曾雨和藹可親所以就求他了。
「噢,這個啊?主子做了決定的事從沒有更改過的,不過名字的事也不是重要的,我找機會幫你說說。呵呵,其實叫什麼不都一樣嘛?只是個記號而已啊!你要是真到府上做丫頭的話,連姓也會隨主人的。」
曾雨一聽只是不想叫狐兒這個名字,真是個小孩子,名字只不過是個記號,叫什麼不是叫啊,還那麼認真。
「是嘛?!還好我只是臨時丫頭,我可不想把祖宗的姓氏也給丟了。雖然說名字只不過是個記號,但那也得自己喜歡的記號才聽著舒服嗎!呵呵,總之,謝謝你曾魚大哥。」
羅菲妃聽說當丫頭還姓都得隨主人的,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衝動求他留下自己當丫頭,要不然可慘了。曾雨答應幫自己說,忙高興的向他道謝,手伸在半空,看到曾雨躲著自己,笑著又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