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駿滿意的收回眼神,沉穩闊步,迷死人的笑隨之展開,恭敬的向皇后行禮,外帶請罪。
再大的罪過,也不過一番小斥。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那是疼在心裡更愛在骨血之中。
自己女人有何本事,南宮駿自然清楚,難怪母后眉開眼笑。
見皇后很是喜歡歐陽若琳,南宮駿的眼中好似在蓄釀著什麼。
「母后聽何人所說我搶了個丫頭回來?定是南宮陽那小子!」
「可不許你難為小陽子,那孩子雖沒什麼心眼,卻知道親疏遠近,若不是跟哀家親,也不會被哀家把話擠出來了。若不是小陽子,哀家還不知道你搶了這麼個可人呢!」
「哼,那小子的嘴就是快,尤其在母后跟前,跟漏勺似的!」南宮駿冷哼,皇后卻寵溺而笑。
「母后來問壽禮是假,實則?」南宮駿話峰突轉。
皇后隨之板起了臉,不客氣的回道,「你以為母后意欲為何?」
「哈哈哈,母后,你是兒臣的親娘,您關心何事,兒怎會不知!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母后感覺如何?」話至此,南宮駿溫柔的握住歐陽若琳的小手。
皇后與南宮駿相視,慧心而笑。
「既然你喜歡,哀家也看著好,就收房做妾吧!」皇后輕言,這道非正式的懿旨,險些讓歐陽若琳從椅子上跌下來。
收房做妾?她歐陽若琳怎麼跟妾這麼有緣啊!簡直是哭笑不得看向南宮駿,他到好,面不改色,眼裡卻笑翻了。
「此事兒臣自會處理妥當,母后安心便好!」
看過了,笑過了,恩寵更施給了歐陽若琳這個丫頭。在月秀的陪伴下,皇后起駕回宮。
送走了皇后這尊大神,南宮駿牽著歐陽若琳急回主樓,當臥房之門關上的瞬間,南宮駿爆笑之聲大起,惹得歐陽若琳怒目而視。
「當心笑破了肚皮,沒人管你!」歐陽若琳嘟著小嘴,瞇著眼憤憤的說道。
「難得見我女人窘態,不笑可真是浪費了,收房做妾?哈哈哈,這就是你溜鬚拍馬得來的好處?來來來,你現在拍拍我的馬屁,這王妃之位非你莫屬,我可比母后大方太多啊!哈哈……」
無視撿笑之人,鬱悶至極的歐陽若琳一屁股坐到床上,她可沒有克意拍皇后的馬屁啊,全是自己本色發揮嗎,這也太讓她驚喜了!
氣歸氣,細想下,也不怪皇后娘娘如此大方。她不過是個丫頭,能被堂堂大王爺收房做妾,實屬天大的恩典了。
可是,臭男人也不用這般誇張吧!
好事不出門,窘事不用傳,一旦那個可惡的痞子笑知道了,那她歐陽若琳離名譽掃地也就不遠了。
「上官笑,限你現在立刻馬上滾離我眼前,否則,見一次打一次,滾!」歐陽若琳爆吼,震的整個駿王府抖三抖。
她以後還要不要混了,更可恨的,南宮駿竟然縱容上官笑說三道四,不給他們一個個點顏色看看,他們就不知道女人是不能隨便惹的,尤其是她。
罷工,絕對的罷工,不但不工作,更無視可惡的男人,當然可愛的九叔,老實本份的書寶除外。
都已經罷工了,至於打招呼更沒必要,反正,他的身後不缺尾巴,今天陪著她的是公孫源,上官笑若敢跟著,非殺了他不可。
歐陽若琳私定的規矩,做為尾巴只要乖乖跟著,不准多話,不准對她指指點點,一切她自會定奪。
歐陽若琳大搖大擺的晃進了醉香居,因為那裡有她喜歡的招牌菜。
來得次數多,出手又大方,於是,歐陽若琳一閃身進店,不光是跑堂的小廝,就連胖胖的老闆也迎了過來,更親自引歐陽若琳到了她喜歡的臨窗位置。
「大叔,還照老樣子上!」歐陽若琳嘴甜的說道。
胖老闆帶著小廝屁顛而去。
「出來吃飯就圖個心情,人家對你好,你自然要笑臉回過去了,別像南宮駿,恨不得扒了對方的皮!」歐陽若琳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對公孫源諄諄教導著。
接過歐陽若琳親自湛好送來的茶,公孫源笑道,「他是對你的銀子好,你所說的那個小費可沒少給。」
「做大事的人,千萬別斤斤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事!」輕泯淡茶,歐陽若琳反駁著。
「王爺主子說你無理攬三分,一點兒也不假!」
公孫源莫名的禁聲使歐陽若琳機警的問道,「何事?」
公孫源把玩著手中茶碗,聲音很自然的說道,「你身後的男人在看你!」
若是一般食客,公孫源變化的眼神中不會出現殺意。
沉著、冷靜,這是公孫源佩服眼前女子之處,若換其他女人,不是羞得低頭遮掩,便會馬上回頭觀望,而歐陽若琳形如沉鍾不動不搖。
「眼睛長在人家臉上,隨他看好了,何況他看的只是我的後腦勺。」聲音不輕不重,卻不知身後之人聽見與否。
公孫源一絲輕笑,點了點頭,繼續品茶看街景。
而那人竟然放下碗筷興趣十足的看了起來,他在試更在賭,不信那語出特別的女子不回頭看他。
時間越長,男子非但不惱,笑意更深,這女人果然好定力
三菜一湯歐陽若琳不過吃了幾口而已,目光便被打門外進來的,吵鬧哭泣的三人吸了過去。
兩個相貌平平,身體粗壯的男子拖著一位綠衣嬌弱女子走進店來。
吵鬧的是兩個男子,哭泣的是那個相貌清秀的小女子。
細聽女子的苦求,不過老套戲碼。女子的爹爹好賭又沒錢,便把自己的女兒賣進了妓館,這兩個粗漢子就是妓館的護衛,此時正是接貨回返妓館途中,在此用餐。
女子聲哭俱下的哭求,讓在場的食店指指點點,卻礙於那對閻王臉沒有一個敢挺身而出,不過偷偷議論紛紛而已。
「娘的,老子吃個飯,還得聽這個死娘們哭哭嘰嘰,走了走了,還吃個屁!」其中的落腮鬍子不耐煩的怒罵道,另一個也極不悅。
兩人二話不說,又想拖起綠衣女子意圖離開。不想,女子趁二人怒罵不休時,狠命的掙脫束縛,抬腳便要往大門口跑。大漢怎會真讓她逃了呢,一場在酒樓大廳中的你追我逃的激烈戲碼上演了。
大汗罵得凶烈,好似整個人都在怒火猛燒;而那女子,恐慌害怕哭個不停,嘴中更是求著在場可有好心人救她一救。
「你不幫忙?依你的脾氣,當初對楚曼雪?」
「我的脾氣?我的脾氣可是喜怒無常,你跟上官笑可小心點兒啊!至於招惹事非嗎,要看我心情,有人該幫,有人?我可不是愛管閒事的主,你是男人,你怎麼不來個英雄救美?興許會成就一段佳話呢!」歐陽若琳看著場中追逐,沒心沒肺的回道。
「你不是說我冷情嗎,我可不能埋沒了你對我的評價,再說了,人家未必用我們幫忙!」話到最後,公孫源眼中興味盎然。
快成精的歐陽若琳,怎會聽不出公孫源話裡有話,不在言語,細細看著。
此時到也看得真切,因為綠衣女衣已躲到了歐陽若琳身後的那桌,那似笑非笑的男子與歐陽若琳此時才算正式對上臉。
那男子身形修長,體格偏瘦,卻不弱;穿著一襲暗紫長袍,頭上戴著束髮的嵌寶玉髮冠,兩道劍眉好似墨畫,黑眸大而閃亮,五觀很是分明,小麥膚色再配上那若有似無的笑,實乃上品。
論身量,他比不過南宮駿健壯;論相貌,他比霸道男還是稍遜兩分;論氣質,更是南轅北轍,到與南宮軒有幾分相同。
一番打量,歐陽若琳非但未有絲毫羞澀膽怯,竟禮貌的朝紫衣男子笑了笑,而那男子回敬的笑,暖意融融。
交匯的視線被突來的身影切斷,不知是大汗用力過猛,還是趕巧,那綠衣女子一個身形不穩,重重的倒在了紫衣男子那張桌上。
一桌子的飯菜,被其打翻。而那紫衣男子卻穩穩坐於凳子上,只不過,他身旁看似侍衛的兩人猛然站起,將紫衣男子護了起來。
不管不顧,好似發現救命稻草般,綠衣女子撲跪到紫衣男子腳下,苦苦哀求,救她一命。
「求公子救小女子一命吧,求求您了。我不跟他們走,絕不能跟他們走啊。被他們帶回去,會毀去一身清白,公子求您了,玉雪做牛做馬都會銘記您的大恩大德……」
面對女子哭求,紫衣男子微看其一眼,不知是否全聽了進去,又將目光再次轉向歐陽若琳。
綠衣女子到也機靈,見紫衣人不為動情,轉身撲向歐陽若琳,女人求女人總該有個結果吧,隨著女子轉身,紫衣人也跟了過來。
「此人境遇如此悲憐,小姐難道不伸援手相助嗎?」紫衣男子的聲音很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