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竟敢跟本王如此說話,你?」
「小屁孩!上官笑,當心憋出內傷啊!書寶,我要上車!」歐陽若琳很溜道點名點姓。
南宮陽本要叫囂的小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半張,南宮軒仍是一幅看好戲的親和樣,這丫頭果然不簡單,駿王身邊的三大手下哪個敢輕待,這丫頭不但直呼其名,那態姿,像個女主人。
上官笑即刻收斂,趕緊接過歐陽若琳遞來的包裹,書寶已放下車凳,伸胳膊讓歐陽若琳扶著上了車。
這如行雲流水的動作,看傻了南宮陽。
「你們,你們兩個竟然?」
「人不可貌相,有些事絕非表面那般簡單。」南宮軒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暗示道。
「小王爺,這年頭千萬別亂得罪人,尤其是女人,上官笑可是看在跟小王爺私交深遠的份上,才多話的啊,小王可要記住了啊!」
「還不上車,磨蹭什麼!」南宮陽正要開口,被南宮駿冷冷聲音堵了回去。
南宮駿的馬車豪華而寬敞,坐進四人毫不擁擠。早早上車的歐陽若琳正倚著車窗似睡非睡,腿上放著她的全部家當,南宮陽與南宮軒坐其對面,南宮駿當仁不讓緊貼其身邊。
馬車動,南宮駿將歐陽若琳腿上的包裹拎起扔到了一旁,驚醒了閉目養神的歐陽若琳。
見女人瞪他,南宮駿不滿的說道,「礙事的東西,放腿上也不嫌累!」
此話一出,險些驚掉南宮陽下巴,南宮軒眼中越發光閃閃的,看來,他要的答案不遠了。
當馬車跑起來時,歐陽若琳剜了眼一直盯著她的南宮駿,聲音慵懶的問道,「你跟南宮霖打了什麼賭?」
「三哥,她?」
「閉嘴!」
「閉嘴!」
南宮陽話未說完,便被那對人默契的打斷。
「小陽子,少說話,用心看!」南宮軒囑咐著,南宮陽跟受氣包似的點點頭。
歐陽若琳嘴角輕揚,不愧是南宮駿的弟弟,俊朗的相貌與南宮駿有五分相像,卻沒有惡男人那據人以千里外的冷硬霸氣,南宮軒雖然氣質溫潤,卻絕非一隻無害的老虎。
還有旁邊那個嘴毒的小子,他的笑容歐陽若琳真的喜歡。
南宮軒到是無所謂歐陽若琳的打量,臉皮薄的南宮陽則又羞又怒又氣,南宮陽越是如此,歐陽若琳看他的目光越火辣,臭小子,看看是你的嘴毒,還是我的眼毒。
在歐陽若琳使壞時,有力的大掌霸道的將她攬進懷中,「不長記性!我的女人,眼裡只能是我!」南宮駿警告著。
此話一出,所有的迷團、所有的答案,一一綻開,南宮軒了然輕笑,南宮陽滿腦子包。
「你還沒說到底跟南宮霖打了什麼賭呢!」歐陽若琳不死心的追問道,偎在男人懷裡絕對比倚著硬梆梆的車窗舒服。
深深聞了聞歐陽若琳身上獨有的味道,南宮駿滿意道,「也沒什麼,我們在酒樓中渴酒,自然以酒為賭了,賭酒齡!」
「酒齡?酒的年限?就賭這個?南宮霖還真是個白癡,我竟然與酒一個價,南宮駿你可真行啊,天底下的賭注那麼多,你竟然賭酒!」
女人斥罵,南宮駿卻好心情的大笑起來,無視對面坐的兩人,在歐陽若琳臉上狠狠香了一口,這男人的做派果然夠硬夠狠。
「當時趕巧說到酒上,賭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我提出來要賭,南宮霖就必須接,只不過他沒想到我要的會是你,更沒想到你會給他來肝腸寸斷,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最想做什麼?我真想把你抓過來,狠狠的咬上一口!」
「乖乖坐啊,當心磕到!」南宮駿溫柔警告著。
南宮陽徹底傻掉,再也無法忍受,聲音有些顫抖起來,「三哥,到底怎麼回事,她,她明明是五哥的侍妾,三哥怎麼能把這種女人抱在懷裡,還對她那樣!」
話音剛落,換來兩道齊唰唰的眼刀,這二人真是默契到了極點。
「小屁孩,你跟南宮霖有深仇大恨啊,執意要讓他對現賭約,如果不是有人替你撐腰,南宮霖能你輕易離開!」歐陽若琳的話一針見血。
「你怎麼知道?」南宮陽驚呼道。
「有腦子的都知道!」歐陽若琳聳聳肩,動作俏皮可愛。
「你敢說我笨,你,大膽,你?」南宮陽聲音頓時消去,怕怕的縮了縮脖子。
「哈哈,南宮霖打小就欺負小陽子,所以這仇,自然結得深些!」南宮軒好心的解釋。
「難怪,笨笨的,什麼心思全在臉上,不讓人欺負才怪,對付南宮霖那種人,不是你服軟就管用的,除非比他更強更狠,否則,那種人永遠不知道人上有人……以後跟姐姐混,姐姐教你,保準只有你欺負人的份,卻沒人敢欺負人!」歐陽若琳再次語出驚人,南宮駿眉頭漸緊,南宮軒呵呵的笑了起來。
如此大的誘惑,讓南宮陽雙眼發亮,急切的問道,「真的?」他好像忘了他起先有多鄙視厭惡人家的。
「當然,不過,你得先叫聲姐姐來聽!」
「哼,想得美,你是丫?不是,我是說,我有的是姐姐,幹嗎要叫你!」
「隨便吧,我的那些本事放在肚子裡又不會爛掉,至於你呢,繼續被欺負好了。」
「小陽子用不著你操心,你的心該放哪兒不會又忘記了吧,等回府後,我再好生提醒提醒你!」南宮駿的黑眸中火苗開始竄起,歐陽若琳瞬間禁聲。
馬車一路奔跑,當停下時,歐陽若琳被南宮駿親自抱下了車。
見識過楓山別院的壯觀、精緻、清雅,眼前的駿王府則十足的大氣、威嚴、冷硬。
進得府門,歐陽若琳發現府中來來回回的只有侍衛或是男僕,她竟然連一個丫頭都沒看到,公孫源說,駿王府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在哪兒呢?
南宮駿牽著歐陽若琳的手,如同當初在楓山別院那般悠閒愜意,「看到那個大蓮花池了嗎?」南宮駿溫柔的問道,見歐陽若琳點頭,南宮駿接言道,「以蓮花池為界,蓮花池以北是後院,那些女人丫頭都住在那,蓮花池以南,也就是我們所在的地界,則是我跟你的住處。」
感情在駿王府是劃分界線的,想看女人只能走石橋過得蓮池,而她的住處,竟然被男人一錘定聲,跟他一起住。
歐陽若琳邪惡的因子雀悅起來,她用不用去跟各位夫人請安啊,她可是王爺賭贏回來的丫頭。
面對歐陽若琳有意挑釁,南宮駿的嘴角升騰起邪邪的笑,如若她想,隨她。至於後果嗎,他已經有好久沒懲罰他的小野貓了。
看著女人吃憋的樣子,南宮駿陽光燦爛的。
瀏覽一路,南宮軒悠閒跟在身後。駿王府,永遠都是這般冷硬霸氣;至於南宮陽,視線完全不在府中的景致上,盯著身前那牽手款步而行的兩人,他們的背影真是出奇的般配,用力甩甩頭,暗罵自己立場太不堅定,那個丫頭不過三言兩語,就讓他小王爺成了牆頭草,此女跟他三哥不清不楚。
返回主樓,南宮駿終於騰出多餘的眼神看看一路跟隨的人。
「我的駿王府真有這麼好看?你們跟的夠久了!」
「是啊,不早了,我還得進宮,母后找我有話說,小陽子,你不走?」
「走走,我跟七哥一起!」後知後覺的南宮陽趕緊應道。
對南宮駿別有深意的笑過,南宮軒扯著犯蒙的南宮陽大步而去。
沒了礙於的人,南宮駿鬆開手,改成緊攬蠻腰,正待轉身進屋時,有張笑臉格外礙眼。
「本王最近總能看到你啊,葉郡那邊該讓人過去看看了,不如?」
「唉呀,看我這腦子,別院那邊還有事等著我處理呢,我就不陪主子了!」上官笑跑的比說的笑,不過眨眼間功夫,人已在百步外。
一聲輕笑,南宮駿帶歐陽若琳進得主樓。
主樓中的各個房間的佈置,與別院出入不大,卻也有意外驚喜。
看著小女人雙眸精亮的打量著為她準備的房間,南宮駿溫柔的將佳人擁貼到了自己的胸膛前,溫柔的聲音輕輕問道,「喜歡嗎?依你在別院的房間佈置的,到我房中看看,那裡也有一張與別院一模一樣的軟榻,給你的!」
男人好聽而低啞的噪聲夾雜著熱熱的呼吸,吹撫到了歐陽若琳的臉夾上。
「的確出乎意料,我以為,我應該住進丫頭的院子!」本是要打趣男人的,卻惹來男人滾燙的吻。
男人的吻變得貪婪,一手緊擁歐陽若琳腰身,一手緊扣著歐陽若琳的頭,火熱霸道的唇舌近似瘋狂的索取著那紅艷嬌唇的所有芬芳。
如此霸道、技巧的吻,有誰會相信他從未吻過任何女人,是個保留初吻的怪男人。可她信他,因為霸道、冷硬、高傲的他,沒必要去說這種毫無價值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