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凌宏沒做出背叛家族的事,有一天我就得喊他父親,一家幾口人生活和樂融融,子孫滿堂,這是多麼幸福的事。可如今,一切都破滅了。
「我根本沒打算活下去,現在全球都在通緝我,懸金一千萬,蒼蠅都難飛出去,何況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樣子。」凌宏的情緒有些失控。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是凌宏先放棄生的機會,我和亂羽的努力都白費了。
「只不過是想拿回我應有的。」凌宏怒吼,「他們欠我的,必須得還!冷月不能白死,我是不會讓他們安享晚年。」
「可你已經殺死了你的妻子,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有沒有想過,亂羽的母親殺了我的母親,你則殺了亂羽的母親,亂羽才會這麼憎恨你,因果關係,你應該知道,我爺爺和外公那代引來的悲劇,已經延伸到我父親和母親這代,難道你想像當年我爺爺拆散你和我母親來這樣對我和亂羽?」
我看著凌宏愕然的表情,希望可以感悟他。
「我跟亂羽才在一起三個月,我不想跟他分開,心房有他佔據著就暖洋洋,每分每秒腦海裡都是他的身影,我還要當他的新娘,當天的妻子,一輩子不分開,廝守終生。」快點讓一切變得美好起來。
凌宏只站在原處,沒有說話。
「去自首,我們會你求情的,從死刑到無期徒刑,只要你悔改,好好改造,很快就可以到有期徒刑,我和亂羽等你回家。」
這樣的結局也挺完美的。
「自首?」凌宏神情恍惚,喃喃自語著。
「是的!自首,只要你能悔過,家族會從輕處罰你。」我微笑著,輕聲勸和凌宏。
「不!不可能!」凌宏瘋狂叫喊,「我是背叛者,家族的恥辱,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難道真的沒辦法解決這場大劫?
我看著凌宏發瘋的樣子,心房糾結地疼起來。
突然凌宏停止發瘋,瞪大眼睛看著我。
「冷月還在天國等我們,我們快去找她。」凌宏說的話簡極是鬼才說的,衝過來,拉住我的左手。
「你瘋了!」我掙扎著,「你到底要幹嘛?放開我!如果你傷害我,亂羽會憎恨你一輩子。」
我被凌宏強拉著,往工廠深處走去。
「我們倆一起自殺,我準備了安眠藥,不會感覺到痛苦的。你母親現在一定很想念我們,不要再拖延時間,免得她擔心,我的乖女兒。」凌宏回過頭,對我笑著,那笑容恐怖陰森。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跪在地上,被凌宏拖著走。
「你不想死?」凌宏鬆開手,轉過身,恐怖地問:「我也不想死,可我真的很想冷月,你是雛家的繼承人,我拉你墊背,我能找誰?」
「求你了,放過我,我真的不想死……」我痛哭著,淚水掉在地上。抬起頭,看到凌宏走到不遠處,蹲在地上找東西。
怎麼辦?難道我真的要死?
大閘門被鎖上,我根本就打不開,司機又隔工廠一千米遠,任我怎麼呼喊,隔著大閘門,幾百米遠都會聽不到。
亂羽,你在哪?
我不想死,我不想和你分開,亂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