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劍南的眼裡也滾出熱淚,顫抖著大手抓住離悠的肩膀
“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離悠淒涼一笑,臉上猶自掛著未干的淚珠
“我知道。”
雙唇在次覆上,兩只手環住他的脖頸,將他繃緊的身子拉低,歐陽劍南裸露在外的肌膚貼到她的身上,那種滾燙的觸感,讓離悠身子輕顫,歐陽劍南所有努力宣告無效,大手狠狠箍住離悠的腰,將她帶向自己。
理智早已規避三捨,情感至上。
他的吻霸道激狂,帶著席卷一切的氣勢,恨不得將離悠吞噬入腹,盡管歐陽劍南小心翼翼的想要克制自己,可是體內的藥效早已達到頂點,離悠知道他苦苦隱忍著,怕傷到自己,空出兩只手,將自己的衣物剝離。
肌膚接觸到空氣,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歐陽劍南將她納入自己的懷抱,離悠伸出手將他身上僅剩的衣物脫掉,倆具裸露的軀體緊緊貼覆到一處,不留一絲空隙,他的滾燙溫暖了她,也感染了她。
隨著他大手在她身上游弋,她的體內仿佛也燃起了一把火,皮膚由如瓷般的雪白轉為淡淡的粉紅,離悠主動迎上他,他的吻由上至下,在她身上游走,最後落在她胸前的綻放的紅梅上,張嘴含住那顆紅豆,大手同一時刻探入她身下的花心。
她的身子顫抖的如風中的落葉,她知道他是想給她留下一個美好,盡管他已經激狂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能在那樣的藥效下,堅持這樣的溫存,離悠知道,與他來說是多麼的不容易,需要怎樣的心智去克制。
伸出小手覆上他的分身,歐陽劍南身子劇烈的一顫,雙眼一片猩紅,可怖的痛苦壓抑的聲音嘶啞的聽不真切,
“離悠,真的,真的想好了嗎?”
她微微點頭,加重手上的力道,歐陽劍南嘶吼一聲,再難克制,大手撤出她的花心,巨大的滾燙的分身抵住入口,仍舊不敢動作,死死盯住離悠的臉
“離悠,你,,不後悔?”
離悠伸手覆上他血紅的眼,藥效折磨下的他,如果不是深愛著,早已化身成野獸,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克制著,壓抑著詢問自己,眼角一滴淚滾落,不知道是為即將面對的事實,還是為他這份深沉濃烈的愛。
歐陽劍南痛苦的吼了聲,狠狠一個挺身,一種撕裂一般的痛讓離悠死死咬住下唇,沒有呼出聲音,怕他會因為她的痛呼而停住,她知道,他已經無法在堅持了。
伴隨著疼痛,他發狂般抽動,一次次貫穿了她,離悠由起初的痛到後來的愉悅,已經說不清心底的感覺,隨著他的動作,雙手攀附上他的腰,跟著他一起,攀上了一個又一個高峰。
這樣的夜裡,反反復復,復復反反,安曦伶的藥下的真夠狠的。
每一次,離悠都在努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妄圖記住他的模樣,或溫存,或霸道,或被藥效折磨的難以抑制,或臉上帶著饜足的,卻又愧疚的復雜神色憐惜的望著她。
每次她都伸手覆上他的眼,遮擋住那種即痛又憐且傷的眸子,心裡卻將他的模樣,深深,深深的記刻到心底。
在又一次被他帶入高峰時,終究是不支,在他懷裡沉沉睡去,而他的藥效終究算是過了,胳膊腿好像又聽自己的指揮了,大手憐惜的撫上她的臉頰,將臉貼到她的臉上
“離悠,我該拿你怎麼辦?我愛你,可是你,愛我嗎?是愛的吧?不然為何……”
歐陽劍南嘴角浮現一絲笑,用手捶了自己的頭一下,
“你真笨啊。”
自然是愛的,而且愛的很深,如果不愛,她昨夜不會那般……
想到她昨夜在自己身下承歡,嬌羞的模樣,歐陽劍南咧開的嘴角不斷擴大,離悠是愛自己,她愛的是自己,他控制不住的想跳起來喊給全世界聽,宋離悠是愛歐陽劍南的,不是程一凡,不是。
握住離悠的手,輕輕放到唇邊,印下一個深深的吻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不會在放手,離悠,我不放手了,不會讓你回到程一凡身邊的,你就是怨我,我也不放手。你會怨我嗎?會嗎?會嗎?”
他像個孩子般喃喃自語,心裡莫名的湧上深深的恐懼。
睡夢中的離悠嗯了聲,歐陽劍南的臉色瞬間蒼白,待確定離悠只是被他擾的不能好睡,才發出不滿的聲音時,身子一下子放松,躺倒在一邊,將她抱入懷中,生怕她會消失一般,兩只手圈的緊緊,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滿足的笑了。
離悠睡的一直不踏實,睜開眼,看到他臉上帶著溫柔的笑,睡的正香甜,輕輕的閉上眼,可是夢醒了,就不能在繼續做了。
在心痛被絕望淹沒前,離悠輕輕的退出他的懷抱,他的臂彎空了,本能的皺眉,離悠趕緊湊過去在他臉上印下一個吻,並塞入他空了的懷抱裡一個抱枕,笑容再現,他又睡了過去。
離悠起身穿好了衣物,看著大床上的歐陽劍南,告訴自己,就看一眼,可是那一眼卻仿佛把她定在原地一般,久久,久久,不曾動作。
他薄薄的唇,挺直的鼻梁,飽滿的額頭,刀削般深刻的臉盤,如果那雙黑眸睜開,會是怎樣的一種完美?
細細的,認真的,貪婪的看著,每一處且讓她牢牢記住,深深鐫刻在心吧,一縷俏皮的濃黑的發滑落下來,消減了他身上冷硬剛強的氣息,顯得可愛有余,霸道不足。
離悠笑著伸手將那縷長發撥開,看著他英俊的臉,這樣不好,太冷,又將那縷發放下,看著他可愛的模樣,離悠笑了,眼淚早已不知去向,分別的時候,還是笑的好,離悠貪婪的深深看了他最後一眼,在自己尚能控制自己的心時,決然轉身,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