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重重躺了回去,歐陽劍南無力的揮手
「快,快走。」
他中了很重的春藥,又對她愛的不能自拔,好不容易撐起那份信念,要放她離去,她竟然該死的還在這輛車上,在待下去,歐陽劍南怕自己會控制不住,不會在給她離開的機會的。
離悠不解,哪裡會明白歐陽劍南其實是在叫她快走?
看了眼外面,安曦伶哭叫著從歐園裡追出來,瞭解了,明白了,原來是叫她開車快走,一個油門踩下,車子竄了出去,在追過來的安曦伶身邊擦身而過,安曦伶看清了裡面的人,一屁股呆坐在地上
「宋、離、悠,是宋離悠?」
車子將安曦伶甩在後面,離悠對著後視鏡裡呼吸急促的歐陽劍南說了聲
「開走了,去哪?佩兒那裡嗎?」
「不,不能。」
「那去哪?」
「你,你走。」
噗的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離悠這才注意到歐陽劍南臉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彷彿要爆炸的紅色信號彈,吃驚的問
「你吃什麼了?」
歐陽劍南痛苦的臉色糾結,大手死死的握住,疼痛讓他保持著最後的清醒
「送我去歐派酒店,然後你走你的。」
說完他便死死咬住下唇,再不說話,離悠看到他的唇被咬出了血,察覺到不正常,離悠再不多話,死死踩住油門,車子在僻靜的小巷子裡飛竄,因為大街上的車輛太多,離悠怕耽擱不必要的時間,歐陽劍南支撐不住。
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身後那人的反應,心裡漸漸明瞭,想起那日自己還是安曦伶的時候,許昊霖拿著水晶鞋去救自己,自己竟然反常的攀附在他身上,是春藥,沒錯。
牙齒開始打顫,不知道是憤恨,還是恐懼,那日自己的劑量應該是極輕的,可是看現在的歐陽劍南好像要爆炸了一般,看他身下那處,高高聳立,離悠罵了聲
「shit,安曦伶你個變態。」
車子停在歐派外面,離悠甩開車門從裡面扶出陷入昏迷狀態的歐陽劍南,他身上酒氣不重,可是身體卻燙人的厲害,雖隔著衣服,仍然能夠察覺那份滾燙,離悠扶著他往裡面走。
離悠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身軀高大的歐陽劍南,扶到了他在歐派的常駐房間,剛剛踹開房門,倆個人齊齊跌了進去,跌下的瞬間,歐陽劍南下意識的以身體護住離悠,他的後背重重摔到地上,離悠摔到他身上。
幸好地上鋪著長毛地毯,可是離悠知道歐陽劍南背部的傷尚未全好,擔心的拍打歐陽劍南的臉
「喂,喂,醒醒,醒醒,你的傷,你的傷要不要緊?」
歐陽劍南不語,離悠使力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將他翻了個身,他後背的衣服濡濕一片,出血了,離悠氣的大叫
「死人,你是死人嗎?我摔一下又不會怎樣?你有傷,你有傷啊,你個死人,你個死人……」
離悠氣的哭出來,輕輕的脫掉他的外套,白色的襯衫已經一片紅暈,離悠咬住下唇,爬到房間內,到處翻著。
歐陽劍南的聲音很微弱
「在,在右面床頭櫃裡。」
離悠衝過去,在那裡面翻出藥箱,捧著藥箱回到歐陽劍南身邊,將他的襯衫扒掉,露出後背,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傷口,離悠倒吸口氣,那些該死的護士騙她,誰說他恢復的很好的?這叫他nnd好嗎?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離悠一邊給歐陽劍南的後背處理傷口,一邊哽咽,眼淚落到他的背上,歐陽劍南的身子一下子繃緊,因為動作,剛止住的血又流了出來,離悠氣的一腳踹到歐陽劍南身上
「不准繃緊身子。放鬆,給我放鬆。」
歐陽劍南悶哼一聲,彷彿隱忍著極大的痛苦,離悠看著他的皮膚逐漸翻出紅色,暗叫一聲不好,他的春藥,她差點忘了。
「怎麼辦?哪裡會有賣解藥?」
這個時候要去哪裡找對症的解藥?離悠罵了聲
「該死的安曦伶,我去找她,不給我就殺了她。」
剛想邁步,歐陽劍南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腳踝,離悠低頭看他,他額頭的汗好像比後背的血流的還多
「沒,沒用,這,這種藥,一般,一般沒有直接的,解,解藥。」
離悠一下子呆住,歐陽劍南抓著她的大手彷彿觸電一般,一下子縮回去,痛苦的蜷起身子,用盡最後的氣力
「你,你走。」
離悠憤恨的咬住下唇,這個時候,她要如何走?她怎麼放心他?
離悠去扶歐陽劍南,歐陽劍南一巴掌打掉離悠伸過來的手,怒吼一聲
「快走。」
眼淚滾落,離悠朝著歐陽劍南吼回去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走的了?」
「你,你不走,會,後悔。」
「是,我會後悔,我早就後悔了,可是有什麼用?它不聽我的,我怎麼走?怎麼走?你告訴我,我怎麼走的了?」
離悠用手捶打著出賣了自己的心,聲淚俱下,歐陽劍南的怒氣,被離悠的眼淚打散,憐惜的伸出大手去抓她捶打自己的手
「別打,會,疼。」
「會疼嗎?不會,它已經死掉了,死掉了,不知道疼了,死掉了,死掉了啊。」
離悠哭倒在歐陽劍南的懷裡,歐陽劍南倒抽口氣,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袋上,頭要爆炸了,那裡也要爆炸了,想推開她,卻使不出力氣,大手扣住她的手腕
「離悠,聽我的,離開,馬上離開,不然,我,我,我會傷害你,快……」
走字未出口,離悠的唇覆上他微張的唇上,轟的一聲,所有的理智都潰不成軍,歐陽劍南痛苦的克制,在被體內洶湧的情慾淹沒前,仍舊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離悠哭著退開兩人相貼的唇瓣,捧著歐陽劍南苦苦壓抑到糾結的臉盤,
「歐陽,我的心丟了,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