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別墅門口,離悠讓蘇然抱著睡著的佩兒進去,許昊霖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不動,離悠緩緩回身,許昊霖立刻掛上一個花花公子的笑容,痞痞的,很無賴的模樣。
離悠看著許昊霖,
「什麼時候走?」
「盡快,也許明天。」
他不想在待下去了,也待不下去了,宋離悠就是安曦伶,這個認知攪動了他平靜了二十多年的心,第一次為女人跳動的心,第一次剛跳動就遭冰封,看來他以前遊戲人生,這次被人生給遊戲了,真是一報還一報。
苦澀,心酸,瞬間瀰漫,看著宋離悠,想把她的所有銘刻在心,她的鼻子,她的眼,她的嘴巴,她的臉,原來,他愛的人長的是這個樣子的,很好,比安曦伶那張臉對他來說更有吸引力,他喜歡純淨的美。
離悠任許昊霖看著,心裡也不是滋味,緩緩朝許昊霖伸出手
「那麼,祝你一路順風。」
也許待他回來,她已不在,也許這一別就是永恆,許昊霖,她會記住他的,他並不是外面表現出來這般討厭,相反他是個值得交心的朋友,許昊霖握住離悠的手,大手將她的小手包住,久久,不捨的放開
「離悠,在你心裡,有我的位置嗎?」
離悠身體僵硬,看著許昊霖,許昊霖輕輕的笑了,鬆開離悠的手
「別忘了,我是花花公子,調戲女人是我的份內事。」
手縮回一半,離悠抓住許昊霖的手,重新握住
「我會記得你,你是個值得交心的朋友,好朋友,再見。」
許昊霖的眼裡因為離悠這句話,迅速的點起一把火,光彩從生,看著離悠,許久慧心一笑,聲音有絲壓抑的嘶啞
「離悠,我愛你。」
一轉身大步離開,走的那麼快,走的那麼急,生怕自己會反悔,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回頭,生怕自己會捨不得放開,離悠的眼淚掉了下來,朝許昊霖的背影揮手
「一路順風。」
許昊霖走了很久了,紅色的跑車影子早已消失不見,離悠仍舊呆呆的站在那,心裡五味雜陳,許昊霖竟然看透了自己,不知道是感動,還是什麼,眼淚迎風而落,第一次為許昊霖而哭,如果被許昊霖知道,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離開的,有些愛,是一輩子都無法放下的,愛了就是愛了,如果真能放開,那又怎會是真愛?就像一凡對自己的愛,就像自己對歐陽劍南的愛,就像歐陽劍南對安曦伶的愛,離悠擦乾臉上的淚,轉身,待這一切結束後,塵歸塵,土歸土,讓一切回到原點吧。
離悠一直陪在佩兒床邊,佩兒的手一直死死抓著離悠的手,睡的不安穩,眉頭皺的多高,離悠輕輕的伸手撫平,她又皺起,夢中不時的說些不安的話,離悠心疼的輕輕拍著佩兒,像哄小孩子睡覺一般。
直到佩兒睡的沉沉時,已經是入夜時分了。
外面腳步聲響起,來到佩兒門外停住,離悠看過去,歐陽劍南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蘭姐,佩兒沒事了嗎?」
蘭姐歎了口氣
「少爺,夫人她……」
歐陽劍南擺手,他何嘗不知?得到蘇然的匯報,他直接趕去歐園,沒想到佩兒已經被離悠帶走,安曦伶抓著自己的手哭訴,說蘇然吃裡爬外,說離悠趾高氣揚,不但打傷了歐園的守衛,還強行把不願離開的佩兒帶走。
歐陽劍南深呼吸一口氣,
「蘭姐,你進去把離悠替換出來,我有話跟她說。」
蘭姐答應一聲,房門輕輕打開,離悠站起身,蘭姐剛想說話,離悠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意思自己都聽到了。
蘭姐點頭,走到床邊,離悠輕輕的將手從佩兒的手裡抽出來,蘭姐代替離悠,握住佩兒的手。
離悠走出房間,歐陽劍南已經進了書房,蘇然在書房門口朝離悠招手,離悠走過去,蘇然用嘴呶呶裡面,離悠敲門,裡面低沉的聲音響起
「進來。」
離悠走進去,歐陽劍南背對著她,高大的身軀站在窗前,
「今天,謝謝你。」
他說的是去帶佩兒回來的事,離悠知道,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嗯,宋小姐,我有話跟你說,過來坐。」
這句陌生的宋小姐,讓離悠本能的抬頭看向歐陽劍南,他已經轉過了身,臉上冰冷的看不出情緒,走到沙發旁坐好,等待著離悠過去。
離悠深呼吸一口氣,為那句宋小姐堵的心口疼。
走到沙發旁坐好,歐陽劍南手裡多出一把小槍,離悠一呆,認出那是自己的槍,上次去賓西家弔唁的時候,她受傷昏迷,沒想到歐陽劍南收了那槍,她以為丟了呢。
可是為什麼只有一把,她的槍是分雌雄的兩把的。
歐陽劍南將槍緩緩放到桌面,朝離悠推過來
「你的。」
離悠接過
「還有一把。」
「我沒撿,看到的時候就一把。」
他沒說,那把他想留作紀念,在他眼裡這小槍不是殺人利器,卻是她的物品,每次看到那槍,都會想起她。
離悠點頭,也許是真的。歐陽劍南範不著為這事說謊,他要是想要槍,什麼樣的沒有?
收好手槍,歐陽劍南出聲
「佩兒是我最愛的妹妹,也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讓她出任何差錯,蘇然的心不夠細,我看的出佩兒喜歡你,我有個不情之請。」
「對不起。」
「什麼?」
離悠看向歐陽劍南,不明白他的臉色怎麼那麼差?慘白慘白的,秀眉微蹙,打量著歐陽劍南,歐陽劍南不動聲色的看向離悠,每次跟她對視,她都會敗下陣的,這次一樣,離悠低下頭
「我說對不起,我不能按你想的那樣做,因為我的職責是保護你。」
歐陽劍南的眸子越來越深,越來越黑,
「我不需要,你別忘了我是主,你是僕,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反抗,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