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寶送的兩朵鮮花,麼個嘻嘻!——
跑到別墅後,歐陽劍南顫抖著手將離悠平放到床上,然後掐她的人中,又投了涼毛巾覆上她的額頭,一頓忙活後,整個人如同從蒸汽房裡撈出來一般,全身都濕透了。
看著離悠的呼吸平穩,臉色也恢復過來,他知道在過一會她會醒,她已經沒事了。
急急轉身跑到另一個房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歐陽劍南不敢置信的低喃
「可,可能嗎?怎麼,怎麼這麼像?」
腦袋一蹦一蹦的疼,他使勁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激動的狂跳的心平復下來,可是腦子裡一團亂,好像有一條線,他知道只要抓住那條線,就能把所有的迷霧撥開。
為什麼會覺得安曦伶像倆個人,?為什麼會覺得宋離悠熟悉?為什麼自己面對宋離悠會有那種憐惜的情緒,而面對現在的安曦伶有的卻只是牴觸?
那條線是什麼?是什麼啊?歐陽劍南光光的用頭撞著鏡子,鏡子顫悠著,堪堪掛在牆壁上,歐陽劍南無力的轉身,靠在鏡子上,仰望著棚頂
「她怕暈,她竟然怕暈,她怕……」
一道靈光,歐陽劍南一下子跳了起來,他知道是什麼了?上次,上次許昊霖說跟安曦伶一起去坐旋轉木馬,去玩蹦極,去坐海盜船,倆只大手拍到一處,很久很久之前,他也跟安曦伶一起坐過旋轉木馬,她興奮的一遍又一遍的坐,她不怕暈,不怕,可是為什麼上次曦伶跟佩兒一起玩的時候,會暈倒?
那症狀跟剛剛的宋離悠一模一樣,歐陽劍南額頭不知道是激動的熱汗還是冷汗,一滴一滴落下來,身子顫抖的讓他支撐不住身體,乾脆順著牆滑坐到地上,掏出懷裡的電話,直直把電話撥到歐園,剛響一下就通了,安曦伶驚喜的叫
「歐陽,你回來了嗎?」
「沒有,哪有那麼快,我是剛剛信號不好,怕你急,所以打回去。」
歐陽劍南用盡所有自制,克制住自己顫抖的語調,盡量說的平靜。
安曦伶歡喜的笑
「歐陽你是怕我擔心是嗎?你對我真好,我愛你,歐陽,以後我要每天都對你說一遍我愛你,歐陽,我愛你。」
歐陽劍南看到自己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狂嚥了口唾沫
「曦伶,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等我回去,我會補償你的,帶你去玩旋轉木馬好不好?」沒發覺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他的心已經停止了跳動,呼吸都屏住了,緊張的等待,等待安曦伶的宣判,是死刑,還是……
「好啊,太好了,歐陽,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還記得那個冬天我們一起去坐旋轉木馬嗎?我坐了十遍,十遍呢,呵呵,後來要不是你有事,我想讓你陪我坐二十遍呢,這次我們坐二十遍,不,三十遍好不好?」
安曦伶歡呼的聲音從手機傳出,歐陽劍南在沒氣力聽了,身體的力氣彷彿都被抽光了,手頹然的垂到地上,手機摔了出去,電池摔出來,安曦伶歡快的聲音消失,世界恢復一片寧靜。
就那麼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隔壁有聲音傳來時,歐陽劍南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好像還有淚水,狼狽的爬過去把手機拾起來,安裝上電池,然後打給蕭漠,蕭漠電話剛通,歐陽劍南一字一句
「蕭漠,用最短的時間給我查出安曦伶找的那個驅鬼大師在哪,給我抓了他留著,等我回去問。還有,放下尋找程一凡的事,給我查宋離悠跟程一凡是,是,是什麼關係,越快越好。」這點他急於想知道,儘管讓蕭漠去查這樣的事,有些難以啟齒,可還是說了出來,離悠為什麼會那麼在意程一凡?他要知道。
蕭漠應了聲是,電話掛斷,歐陽劍南把電話打到蘇然那裡,簡短一句話
「蘇然,給我接小姐過來馬爾代夫。」
沒等蘇然回話,電話被掐斷,歐陽劍南靜靜的坐在地上,後背抵在牆上,心一忽冷的如墜冰窖,一忽又熱的仿若在火上煎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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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離悠正在房間裡收拾自己的衣物,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不想理會,應該是來接他的人吧?
昨天他在電話裡都跟安曦伶說了,這兩天要回去,瞧她多稱職,這邊保鏢剛上任,就知道領會領導意圖了,收拾好東西好上路,回去也好,她才能偷著聯繫一凡,這半個月從意大利到這裡,不知道一凡急成什麼樣。
緩緩坐到床上,因為想到紀宸星,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是她笨,與人無尤。
這些天她早就想明白了,憑紀宸星的手段,能力,賓西家族根本抓不到她,那麼她是故意不去赴跟自己的約,讓自己以為她出事,算準了自己會去救她是嗎?這招借刀殺人不可謂不狠毒,可是怨誰呢?誰讓自己缺心眼?
咬住牙關,說不上來是氣,還是恨,想到那日哭倒在自己懷裡的紀宸星,歎了口氣,猛的身後一聲驚呼
「姐姐……」
離悠狠狠一個哆嗦,迅速轉身,佩兒不敢置信的盯著離悠,委屈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下一秒哭著朝離悠撲來,離悠聽到外面啪嗒一聲, 好似什麼東西碎裂在地的聲音。
佩兒撲倒離悠的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倆只手死死箍住離悠的腰,離悠疼的倒抽口氣,雖然傷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佩兒兩隻手正好圈住了傷口的位置,勒的勁頭出奇的大。
離悠臉色一白,同一時刻,歐陽劍南一張比離悠還白的臉出現在門口,黑眸裡彷彿有火焰在燃燒,死死盯住離悠的眼,薄薄的唇抿的死死,那眼神彷彿要將離悠洞穿一般。
離悠一個機靈,從怔忪中回神,忘記歐陽劍南在外面了,剛剛是他打碎杯子的聲音吧?他聽到佩兒叫自己姐姐了,所以他懷疑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