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棄婦槓上你 第4卷 獨一無二的鑽戒
    許昊霖看著自己老爹,一副標準的紳士模樣,當然如果除去他臉上籠罩的怒氣的話,他更願意承認自己的爹其實是很紳士,很紳士的。

    許老爺子怒視自己的兒子,氣的胸脯顫動,

    「今天你必須去跟劍南道歉,不然你就給我滾回非洲去,你媽也幫不了你。」

    許昊霖手裡轉動著筆,笑的沒心沒肺

    「哦,可是媽如果在暈倒一次,可能會很危險哦?我這個唯一的兒子不在身邊,她可能會熬不住這一次的。」

    許老爺子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的孽障兒子

    「你,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你個孽子。」

    許昊霖雙手成投降狀

    「行了,行了,親愛的爹同志,您年紀也不輕了,別這麼容易衝動,血壓,血壓啊,兒子聽您的就是,正好我還想見見歐陽劍南,看他甩了安曦伶之後,過的怎麼個好法?最近rt夠火的,兒子去取取經,如果甩女人能把公司甩的這麼好,那兒子以後一天甩一個試試。」

    砰的一聲,許老爺子手裡的枴杖扔向許昊霖,許昊霖偏頭躲過,看了眼被砸碎的水晶地球儀,咂咂嘴

    「爹,那可是你的錢買的。」

    許老爺子眼睛往上翻,呼吸急促,許昊霖按了鍵子,朝外面悠閒的喊

    「陸醫生,快進來,老爺子要不行了。」

    辦公室的門被撞開,四十歲上下的陸醫生跑了進來,許昊霖閒閒一指

    「喏,趕緊救人。」

    然後施施然的抓起椅背上的衣服搭到肩頭,吹著口哨繞過忙活成一團的人,朝門外走去,許老爺子氣的喘氣,用手扒拉開陸醫生朝著許昊霖喊

    「孽子,下午,下午……」

    「安啦,安啦,我自然會去,你養好身體吧。」

    出了許氏大樓,許昊霖仰頭看著明晃晃的太陽,臉上的笑容撤去,冷凝的模樣,不似平時吊兒郎當的他,回頭看了看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耳朵裡傳來小夥伴嘲笑的聲音

    「看他,長的跟個女人似的,我媽媽說他是野種,野種是什麼你知道嗎?」

    「啊?是什麼啊?」小夥伴哄笑著故意發問。

    「就是雜種,不是他現在媽媽生的。」

    「啊?怎麼會?」

    「怎麼不會,你看看他的臉,哪裡像他媽媽啊?」

    「人家說不定像爸爸呢。」

    「切,你看到他爸爸了,長的很陽剛的,濃眉大眼的,哪裡有他那長長的眼睛啊?還有啊,他的鼻子,他的嘴,哈哈就是個女人相嘛。」

    許昊霖的手握成拳頭,額頭的青筋暴露出來,那一次他狠狠的跟人打了一架,把那個嘲笑他的小夥伴,打的住進了醫院,那一晚他滿臉淤青的跑去爸爸的書房問

    「我媽媽在哪?」

    原本沒有確定的,可是被爸爸狠狠一個嘴巴打倒在地的時候,他什麼都懂了。那個時候爸爸滿臉的震驚,滿眼的憤怒,滿面的驚恐。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不在喊媽媽,不在喊爸爸,開始不愛回家,開始在外面混,開始跟爸爸牴觸,父子倆像仇人一般。

    可是那個媽媽的確對他很好,所以他才更恨爸爸,一方面在那個媽媽面前,他裝作孝子,一方面四下尋找自己的親生母親,不知道是他本事不夠,還是許休康隻手遮天,找親生母親的事,如石沉大海,為此他更加痛恨爸爸。

    每次看到爸爸跟媽媽恩愛的模樣,他都反胃,噁心,自己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諷刺,恩愛?許昊霖嗤之以鼻,所以他不屑去愛,所以他不敢去愛,因為他發過誓,這輩子不做爸爸那樣的男人,若愛則深愛,若不愛就離開,不被任何女人綁縛住,也不為任何女人綁縛。

    所以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合則聚,不合則散,這麼多年,沒有一個女人進駐過他的心,沒有一個嗎?許昊霖握成拳頭的手無力的鬆開,眼前晃過安曦伶一張千變萬化的臉孔,心痛的感覺再一次襲遍全身。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兜裡的電話響起,掏出電話,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傳來

    「昊霖,是我,你好久沒來看人家了,人家好想你。」

    許昊霖揉揉眉心,心裡的痛被壓下,溫柔的問

    「你是哪個啊?」

    「啊,你好壞,這麼快就忘記人家了,那晚我們還一起跳舞來著。」

    許昊霖想起那晚在英倫的事,笑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哦,寶貝,我想起來了,有事嗎?」

    「哦,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個沒良心的。」

    「當然可以啊,說吧,看好什麼了?」

    女子笑的嬌俏

    「真上道,我看好一枚鑽戒,你送我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女子不依的叫。

    「除了戒指,你要什麼都行,ok?」

    電話那端的女子撅起嘴巴

    「那我在英傑大廈等你。」

    「好。十分鐘後見。」

    掛斷電話,許昊霖又恢復了原本吊兒郎當的模樣,吹著口哨朝自己的跑車走去,女人就是衣服,不愛,怎麼換都可以,安曦伶,每念起這個名字一次,心就痛一次,臉色白了三分,他當真不該在去招惹她,就這麼算了吧。

    珠寶店的貴賓間裡,那個叫歡歡的女孩子選了除戒指以外的所有飾品,許昊霖眉頭都不皺一下,掏出金卡隨意刷,惹的女孩子尖叫連連,捧著他的臉親吻,害的在一旁恭候的老闆低頭不敢抬起。

    許昊霖陶醉的笑,猛的眼角掃到一旁一個心形的鑽戒,心臟收縮,緩緩的轉過身,看著那枚鑽戒,久久,不曾移開眼眸。

    歡歡的目光隨之落到那枚鑽戒上,撇撇嘴,伸出自己的手,許昊霖把她的手拍開

    「不適合你,你手指頭太粗。」

    歡歡的臉漲的豬肝色,要不是看在自己手裡拎著的大小包的份上,一准發怒,眼珠轉了轉,終於壓下心頭的怒氣,撅著嘴巴不說話。

    許昊霖抬眼看她

    「夠了嗎?」

    「不夠,我還要買衣服。」

    「那走吧。今天你隨便。」

    歡歡喜笑顏開的伸手來挽許昊霖的手臂,許昊霖輕輕推開她

    「我累了,這卡給你,自己上去刷,我在這裡等你。」

    歡歡開心的接過金卡,哪裡管許昊霖陪不陪她,只要他付賬就成,樂顛顛的抱著大小包跑掉了,許昊霖皺眉,忘記提醒她,她的包可以寄存了。

    回身看著那枚心性的鑽戒,是一對的,鬼使神差的伸手指了指,老闆識時務的拿出來,恭敬的遞給他,許昊霖將男款的那枚戒指帶上自己的手指,看了看,好笑的摘下來,拿起那枚女子的鑽戒,在大掌裡翻開,愛不釋手,老闆諂媚的笑

    「這款是意大利名設計師folo設計的,一款全世界只有這兩隻相同,心心相映,傳說男女帶上這戒指後,心有靈犀,心心相映,白頭偕老呢。」

    許昊霖嗤了聲

    「傳說?誰傳的啊?你嘛?」

    老闆尷尬的笑,

    「許少爺,真,真是聰明人。」

    許昊霖被老闆的態度逗笑,

    「包好吧,我要了。」

    老闆一愣,許少爺從來不買鑽戒的,來這裡向來是戒指以外隨女人挑,戒指可還是開天闢地頭一次買,難不成?……

    老闆不敢猜度許金主的意思,趕緊命人給包好,然後送到許昊霖手中,許昊霖接過,揣到自己的衣兜裡,站起身信步而出。

    這家商場是rt旗下,許昊霖雙手負在身後,就這樣閒庭信步的走著,瞧著,十五層,那處圍欄,身體靠在圍欄邊上,俯身往下看著,那一日的情景歷歷在目,那種叫做心痛的感覺再次襲來,原來愛了,是這樣的心痛,不是沒想過去找她,既然承認自己愛了,那麼就去追,可是他卻不敢,不是因為怕被拒絕,而是因為怕看到安曦伶那種陌生的恍若兩人的感覺,是的,陌生,是的,判若兩人,不同,很不同,可具體哪裡不同,他又說不出。

    歎了口氣,轉過身子,背靠在圍欄上,兩隻手臂平伸,仰頭望著棚頂的色燈,那一日的他奮不顧身的躍下,那一日的她雖命懸一線,卻不忘跟自己鬥嘴,那個時候也不肯說一句求饒的話,用手捶捶腦袋,他怎麼就覺得此安曦伶非彼安曦伶呢?丫的神經過敏了。

    憤恨的轉身,朝電梯口大步而去,他記得他家老爺子請了歐陽劍南,他是要過去的,去問問歐陽劍南,是否覺得有什麼不同,是他神經過敏,還是真的不一樣。因為在安曦伶這個問題上,他沒有任何人可以去求證。

    曦町雅間,歐陽劍南早一步到達,許老爺子還沒來,他的左手邊放著一個手提電腦,右手邊擺放著一杯咖啡,用來提神,左手隨意的在鍵盤上敲打著,右手端著咖啡,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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