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棄婦槓上你 第4卷 起了疑心
    外面冷風吹來,許昊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停下腳步,看著天空衝自己眨眼的繁星,大手覆上自己的額頭,剛剛的親吻,讓他明白了一件事……

    她不愛他,要在他身上找的只是溫暖,他也不愛她,好像是不愛的,曾經對她的喜歡,還沒等跨過愛的界限,就這般退了回來,像天空絢爛的煙花,短暫而美麗,可是也太tm的短了吧?

    許昊霖笑著爆粗口,揉揉眉心,不明白為什麼心底彷彿有什麼深深的陷了進去,從塌陷的地方,絲絲的冒著涼氣,讓他忍不住的渾身發抖,拉緊外套,他大步朝自己停車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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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曦伶小口小口優雅的吃著,許昊霖不解的看她,安曦伶摸摸自己的臉

    「怎麼了?我臉很髒嗎?還有,你怎麼不吃?玩了這麼久,你不餓嗎?」

    許昊霖哦了聲,低頭吃飯,吃著吃著,抬頭又看安曦伶,安曦伶動作優美的舀了勺湯,小口抿著,一旁位置上的來吃飯的客人,被這桌俊男靚女吸引,頻頻送來友好的目光。

    一個女孩子端著湯盆喝的直溜響,她的男友臉紅紅的拍拍女友的手臂

    「親,親愛的……」

    女孩子放下湯盆,嘴角邊還掛著一個綠綠的菜葉

    「做什麼?」憨憨的模樣可愛至極。

    男孩子臉更紅了,用餐巾紙擦掉女朋友嘴角邊的菜葉,用眼神偷偷瞄吃相優雅的安曦伶,女孩子跟著男孩子的目光看過來,嘴巴立刻撅起來

    「哦,你嫌棄我?」

    男孩子急急辯解

    「不是,我只是,只是覺得那樣,那樣比較……」

    女孩子臉色變了,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最終騰身而起,氣沖沖的跑了。

    安曦伶臉上掛著溫柔甜美的笑,不屑的掃了眼跑掉的女孩的背影,鼻子哼了哼,繼續儀態萬千的,小口小口吃著自己的飯,心裡的虛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男孩子的臉跟關公差不多,朝周圍看向他的吃飯的客人點頭致歉,然後丟下飯錢,急急的追出去了。

    許昊霖舉著筷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今天跟安曦伶玩遍了遊樂場,倆個人都餓的前腔貼後腔了,也沒顧得上講究,找了家離遊樂場最近的小飯店進來,從吃飯開始,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彷彿坐在針氈上一般,原本餓的不行,這一刻卻如何都吃不進去。

    現在,他知道哪裡不對了,慢動作一般扭過頭,看向對面吃相優雅的安曦伶,昨晚心裡塌陷進去的地方,颼颼刮著冷風,眼裡的感情漸漸沉澱。

    「曦伶,你……」

    「什麼?」

    許昊霖嚥下嘴裡的飯,突然露出迷人的笑

    「沒事,今天玩的開心,我一會帶你去家俱樂部看看,很好玩的。」

    「什麼俱樂部?」

    許昊霖伸手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噓,快點吃,吃完帶你過去。」

    安曦伶柔柔一笑

    「好啊。」

    倆個人吃完了飯,上了許昊霖的跑車,安曦伶還在追問

    「到底是什麼俱樂部啊?怎麼還神神秘秘的?」

    許昊霖一邊開車一邊哼著歌曲,看樣子十分開心

    「暫時保密。」

    安曦伶不滿的撅嘴

    「哦,那你乾脆別帶我過去算了,還保密,看你能保密到什麼時候?」

    許昊霖笑的開心,車子在馬路上呼嘯而過,連闖了三個紅燈,惹的安曦伶尖叫

    「喂,你開這麼快做什麼?」

    「心急。」

    許昊霖痞痞的笑,握著方向盤的手心裡全是汗,不是嚇的,是緊張的。

    為自己那個不大可能的想法,他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有幾次險些撞車,惹的安曦伶尖叫連連,直抱怨他車技太差,許昊霖不置可否,要是換以前,有人敢質疑他的車技,他一准暴跳如雷,他許公子的能力任何一方面都是強的,都是不能被質疑的,尤其不能被女人質疑,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證明給你看。

    可是今天不同,他全部的心思,都因為自己那個大膽的有些恐怖的想法,顫抖著,痙攣著,沒有分出多餘的心思,去理會安曦伶的質疑。

    車子開到了俱樂部門口,安曦伶驚訝的長大嘴巴

    「這裡?你說的好玩的地方就是這裡?」

    許昊霖點頭,愉悅的吹了聲口哨

    「怎麼不敢?」

    安曦伶掉頭看看外面金字招牌上,野戰倆個字覆蓋著綠色的小草,極為誇張,皺眉

    「有什麼好玩的?你上次吃的虧還不夠是不是?」

    許昊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原本積聚在體內的勇氣一瞬都被抽光,他的想法太可憐,他的念頭太瘋狂,怎麼可能會不是一個人?怎麼可能?如果不是一個人,安曦伶怎麼會說出剛剛的話?他上次在這裡被她踹下山的事,只有他跟她倆個知道,避免丟人,他從沒有說出給任何人聽。

    難道最近睡眠不好,所以幻覺了?可是……

    許昊霖看了眼一旁往外張望著的安曦伶,剛剛來時的壯志豪情煙消雲散,整個人萎靡的再提不起精神頭,心底的洞彷彿擴張了,涼颼颼的讓他止不住的打顫。

    「既然你不想玩,那就不玩了。」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車子來時開的像離弦的箭,回時似爬行的千年老龜,那速度幾次讓交警過來干涉,最後許昊霖乾脆把車子停在一旁,趴在方向盤上不動地方。

    安曦伶推推他

    「喂,怎麼了?」

    「沒事,好久沒玩這麼刺激的了,有點累。」

    安曦伶嗤笑一聲

    「沒想到許公子也有喊累的時候。」

    許昊霖聽出安曦伶話裡的諷刺,以前他最忌諱喊累,要知道男人的雄風可是最不能受質疑的,累,總是影射著那個方面不大強,可是今天的許昊霖沒有跳起來,也沒有立刻抓了安曦伶過來驗證一番,他像一灘爛泥,無賴的扭頭看安曦伶

    「我就是累了,人都有累的時候,不然你來開。」

    安曦伶哼了聲,眼前晃過當年曦露被車子撞到在血泊中的場面,小臉驟然蒼白如紙,呼吸急促,許昊霖吃了一驚,立刻抓起安曦伶放在膝蓋上顫抖的手

    「怎麼了?」

    安曦伶目光慌亂,一把甩掉許昊霖的手,掙扎著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許昊霖看著安曦伶的背影,晃晃悠悠的跑向對面,然後攔了輛計程車坐了進去,再一次趴伏在方向盤上,此時此刻他沒有任何心情去管別人的心思了,自己的心開了個大口子,汩汩的流著血,好疼。

    他好懷念以前的曦伶,好懷念,可是現在為什麼感覺跟曦伶之間隔了千萬條的溝渠?他如何都無法跨越,這阻力不是來自安曦伶,而是來自他自身,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抬起迷濛的眼,無神的看著前方,沒有焦距,金子招牌在陽光的照耀下晃了他的眼,凝神細看,竟然是皇朝飯店。

    心裡疼痛加深,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爛,明明那個人是安曦伶,可就是感覺不是自己喜歡的人,這算哪門子事啊?

    許昊霖憤恨的一拳砸到方向盤上,車子快速的啟動,風馳電掣一般竄了出去,大街上紅色的跑車呼嘯而過,把一輛輛車甩在身後。

    車子在英倫前面戛然而止,許昊霖大步下車,衝了進去。

    坐到吧檯上,招手叫來服務生

    「酒。」

    簡短的一個字,服務生應了,轉身去取,許少爺是常客,不用問就知道他要喝的是什麼。

    當桌面上一排排的空杯子,空瓶子七倒八歪時,許昊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夢裡,他看到安曦伶朝自己笑,開心的奔跑過去,還沒到她身邊,她笑的溫柔至極,腦中警鈴大作,沒等思考,下一秒他已經被她踹飛出去,許昊霖兩隻手臂張開在空中哈哈大笑,安曦伶皺眉看他,掐著腰朝他喊

    「喂,你有病啊?」

    許昊霖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他是有病,他有病,他承認,原來他還有受虐的傾向,這陣子安曦伶對自己恭敬有加,他渾身上下的不舒服,她踹自己,又露出那樣小野貓的野蠻樣,他竟覺得無比懷念,他不是有病是什麼?

    身子墜落的感覺讓他驟然甦醒,腦袋一蹦一蹦的疼著,拄著腦袋看著桌面凌亂的杯子,耳中傳來激烈的樂曲聲,回頭去看,原來已是深夜時分,舞池裡扭動著一群年輕的男女,歡快的舞曲,張揚的青春,釋放的活力,讓許昊霖不覺露出笑容。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穿著露臍裝,超短的皮裙,朝許昊霖扭了過來,纖長的手臂搭到他的肩頭,朝他魅惑的一笑,紅唇撅起給他來了個挑逗的飛吻,許昊霖晃晃頭,眼神的焦距還是有些對不准目標。

    女孩子笑的大聲,一把扯起許昊霖,將他帶入舞池,一群年輕人圍著許昊霖舞動著,有男有女,大家瘋狂的扭動,許昊霖起初還在自傷,後來乾脆跟她們一起跳了起來,把所有的情緒,好的,不好的,統統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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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t總裁辦公室內,秘書劉葉遞給歐陽劍南一個請柬,大紅的封面耀人眼目,歐陽劍南蹙眉接過,冰冷的臉上一絲笑容綻開,

    「什麼時候的事?」

    那請柬只要打開,就會看到大喜的日子以及地點,可是他偏偏懶的翻,劉葉早已習慣這個總裁對於某些不重要的事情向來懶惰的毛病,恭敬的頷首回答

    「十天後,金鼎皇朝酒店。」

    歐陽劍南哦了聲,手中的請柬飄然落在桌案上最不起眼的地方

    「幫我準備禮物,到時候提醒我就好。」

    劉葉答應一聲,退了出去,剛到門口,冰冷的聲音傳來

    「幫我看看今天下午有什麼事,給我挪出一個小時的時間,我跟許氏有場約見。」

    「好的。」

    劉葉退了出去,外面她的書桌旁站著一個一身職業裝扮的女人,女人緩緩回頭,看著劉葉沒有波瀾的眼,霎時眼裡的失望濃重幽深,尊嚴讓她勉強撐住最後一口氣

    「他,沒問?」

    劉葉恭敬的彎腰

    「廖小姐,總裁問了。」

    廖靜怡的眼裡一下子注入了活力,閃亮的仿若天上最亮的星,嘴角忍不住上翹,整個人看起來華光四射。

    看吧,她就知道劍南不會無動於衷,她要嫁給龍成的少爺,這個鬼主意也只有她那變態的二娘想的出,聯姻,也該是跟rt聯姻,怎麼會選被rt擊潰的龍成?

    可是她二娘堅持,她爹也不置可否,二娘說了,如果她有本事讓歐陽劍南去提親,那麼跟龍成的婚事就取消,向來驕傲的她,怎麼好意思拉下臉來求歐陽劍南?

    唯有出此下策,試探,如果,如果他的心裡有她,那麼十日後的婚禮便是虛,如果他的心裡沒她,那麼十日後的婚禮便是實。

    一個可憐的女人,一份可憐的愛,她不知道是該堅守,還是該放棄,所以給了自己最後一個機會,也給了歐陽劍南最後一次機會,希望,能夠來得及。

    劉葉不無憐憫的看向廖靜怡,廖氏的千金大小姐,在總裁面前也不過是個卑微的女人,每一個愛上總裁的女人注定都是一個可悲的下場,劉葉不忍看向廖靜怡突然容光煥發的臉,低頭擺弄著自己手中的文件

    「總裁問了時間地點,讓我準備禮物,說到時候提醒他去赴宴。」

    廖靜怡整個人呆若木雞,天堂跟地獄的距離如此之近,她才知道。

    身子踉蹌著,不知道邁的哪只腳出的rt,更不知道周圍的人看著自己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這一刻,愛人的心死了,墜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外面耀眼的陽光再射不進她的心裡,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前撲去,意識模糊前,看到一個男子朝自己伸出手,堪堪扶住她軟倒的身體,來不及道謝,已經昏厥過去。哀莫大於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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