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劍南踉蹌著站起身,用進最後的氣力
「安曦伶,我們之間也許永遠也無法在回到重前。現在不是你放不開手,我好像也上癮了,原來恨真的能讓人上癮,哈哈,哈哈哈,你折磨夠了,我卻愛上了這感覺,安曦伶,看來我們注定要成為一對怨偶,誰也別想逃開,誰也別想逃開,除非死。」
歐陽劍南大笑著離開,離悠呆呆的看著他有些悲涼卻含著無比恨意的身影踉蹌而去,他說什麼?除非死,可是安曦伶已經死了啊?
頭疼,抱住腦袋,離悠仰躺在大床上,老天爺你耍我,為什麼把我丟到這樣的地方來?一凡,一凡,我,……
她想說想他,可是她有資格想他嗎?歐陽劍南是可憐人,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那次出任務回來,她就聽到他在房間裡跟紀宸星表白,他說愛的是紀宸星,只把自己當妹妹,妹妹,妹妹,妹妹,離悠笑了,眼淚滑落臉盤,紀宸星曾經那麼告訴過她,可是她不信,親耳聽到他說的時候,原來心已經麻木到不知道痛了。多好的稱呼啊,妹妹。
離悠傷心的蜷縮在大床裡,她是否要回去找他,找到程一凡,她也只是妹妹,這些日子她的心反覆的在鬥爭,一忽想飛一般回到他身邊,哪怕只是看著他也好,一忽卻恐懼見到他,怕在他嘴裡在聽到妹妹那兩個字。
程一凡,紀宸星,宋離悠;歐陽劍南,安曦伶,安曦露,一個男人跟兩個女人之間,永遠都是悲劇。
第二天醒來時,離悠才發覺自己就那麼蜷縮著睡著了,額頭有些燙,看來昨夜凍著了,鼻子有些不通氣,說話的聲音變的難聽。
揉揉酸酸的鼻子,離悠不想起來,起來做什麼?她是安曦伶,一個背負了所有罪責,一個有些bt的女人,她說自己不是,可是沒人信。
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夢裡她看到程一凡在朝她招手,溫柔的笑著,摸著她的腦袋,寵溺的問她幾時回去,一下子離悠便淚流滿面,他在期盼自己回去,是嗎?是嗎?是嗎?妹妹也可以那麼重要嗎?
「一凡,我,我,不要當妹妹,不要。那樣你還要我回去嗎?」
她問出聲音,程一凡彷彿沒聽到她的話,仍舊摸著她的頭,一遍一遍的重複,動作溫柔,懷著無限憐愛。
離悠哭的很沒形象,程一凡笑她,刮她的鼻子,卻不肯回答她的問話。
離悠把臉埋到他的懷裡,淚濡濕了他胸前的襯衫,如果可以永遠在他懷裡,妹妹就妹妹吧,她想,只要能夠永遠賴在他懷裡,就好。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傳來低低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