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悠吃驚的看著躺在大床上,喝的不省人事的歐陽劍南,他的屬下幾時走的她不知道,只知道今天晚上她好像沒有床睡了。
因為歐陽劍南的房間不准任何人進,所以他的屬下那個好像叫什麼子成的男子,理所當然的把他扶到了離悠的房間。
任命的一咬牙,大不了在去睡隔壁,可是她認床啊,屁,認什麼床?現在的床也不是她宋離悠的,離悠自己在心裡鄙視自己。
腳步往房門口蹭,想著她也這麼溜出去,管他歐陽劍南難受不難受的,誰讓他自己沒量喝高來著,干卿底事啊?
手剛握到門把手上,大床吱呀一聲,離悠一拍腦門,想起一件事,第一次見到歐陽劍南的時候,她就想過要換床,時隔這麼久,竟然給忘了。
可也奇怪了,為什麼這歐陽劍南一躺那床上,那床就吱呀響,她自己睡了那麼久,也沒見響啊,撇撇嘴,估計是歐陽劍南的塊頭太大。
剛想使力開門,床上的人喚了聲
「曦伶。」
離悠一下子呆住,可以當做不是喚自己嗎?
思考了會,還是不能,無奈,撤回放到門把手上的手,走回大床,她看到了什麼?
歐陽劍南竟然雙眼緊閉,濃墨一般的眉頭皺的緊緊,帥氣的臉上卸去平日裡的冷峻,竟然顯出一絲柔和來,緊抿的唇角微微上翹,低低的呼喚著曦伶的名字。
一聲又一聲,一遍又一遍,喚的離悠心頭輕顫,手也有些發抖,他的聲音好溫柔,好無奈,好,痛心。
是的,痛心,離悠抑制不住顫抖,輕輕坐到床邊,吃驚的看著歐陽劍南,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他,她不得不承認,這樣卸去冷酷的歐陽劍南,帥的更加沒有天理。
彷彿刀刻出來的稜角分明的臉上,高高的鼻樑,下巴上冒出鬍鬚,竟有一種頹廢的美。
一雙深邃的眼此時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影,小扇子一樣忽閃著,讓離悠忍不住懷疑,此時睜開眼的歐陽劍南,會是怎樣一副引人遐想的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歐陽劍南的呼喚帶有魔力,離悠竟然伸出手,她看著自己朝歐陽劍南伸出的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