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須臾,霜秋霖便返回到了席蘊的閨房外,躡手躡腳地行至窗畔,伸出一指戳開隔扇窗上的紙,湊上賊目往裡一看……哦哦,畫面真香 艷啊,祁朗軒的手正在席蘊的柔軀上熱撫著,其唇也在席蘊的頸項間遊走著,回答席蘊的聲音儼然已經嘶啞了,「蘊兒,你知道麼?我等你說這句話,已經等了八年了。」
「八年?」席蘊的眼眶裡開始有淚光在閃爍了。
「對啊,八年,蘊兒,我愛你已經有八年了,我娶你可不是因為同情你,是因為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相公……」
「蘊兒……」
哎呀,哎呀,這兩人幹什麼這樣煽情,害得她都快要落淚了,霜秋霖慌忙深吸一口氣,避免自己真的掉下感動的淚水,她可不要帶著淚痕回去見祁雁軒。
「相公,霖兒的休書你就給她吧。」
太好了,席蘊就是席蘊,果真是蘭澤第一善人啊!霜秋霖正暗自狂喜時,席蘊的下句話卻立刻將她自天堂打入了地獄。
「相公,你也別讓霖兒賠子了,霖兒其實怪可憐的,妾身可以……可以為你生。」
什麼?什麼?她沒有聽錯吧?席蘊竟然有生育能力?霜秋霖頓時猶遭晴天霹靂,擊得她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中了。
「蘊兒,你放心,休書我會給霖兒的,但不是現在。孩子我依然會讓霖兒賠,那是霖兒她承諾給我的,也是她欠我的。她把我害得那麼慘,付出一點點代價總是應該的吧。」
「嗯,相公,你可別玩得太過火了。」
「放心,你相公大人我自有分寸。」
「哎,相公,妾身突然又有了生育能力,這該怎麼跟母后解釋啊?」
「嗯,肯定不能跟母后說我們至今還未圓過房……就說、就說雁軒和霖兒求的偏方起效了。」
「嗯……」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欺騙,欺騙,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欺騙,祁朗軒怎麼能這樣?席蘊怎麼還能向著他?「席蘊是蘭澤第一善人」這句話,她要收回,她要收回!
再未猶豫,霜秋霖一個翻躍,當場便破窗而入了,「祁朗軒、席蘊,你們這兩個大騙子,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霖兒!」祁朗軒與席蘊同時驚呼出了聲,這傢伙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她不在雁軒的房裡好好地跟雁軒膩歪膩歪,卻跑來這裡偷聽他們夫妻說私房話,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啊?
「祁朗軒,你可惡,明明知道席蘊有生育能力,你竟還為了無子這荒誕的理由招什麼妾,你老婆能生,你竟還死咬著我想讓我賠個兒子給你。哼,你太可惡了,天底下再沒有比你更可惡更無賴的人。休書給我,我要 你現在就給我,賠子的協議也作廢,我才不會白送一個兒子給你呢,你可別把自己的夢做得太美了,哼!」
「你都聽見啦?」祁朗軒邪邪地一笑,「可是你聽見了又能怎樣呢?休書我不給你就是不給,只要我不給你休書,我倒要看看誰敢娶我這未來淮雲王的妾,哪怕是我的親弟弟。」
「你給我,給我!」
「依照約定,你只須賠給我一子,我就給你休書。霖兒,你還是認命吧,想要休書,就快給我兒子,而且還得是具有淮雲王府血統的兒子哦。」
「你、你做夢。」霜秋霖咬咬銀牙,再也按捺不住,立刻朝祁朗軒揮去一拳。
「還想動手麼?」祁朗軒抱著輕如羽翼的席蘊,向左方一縱,輕輕鬆鬆便躲過了霜秋霖的繡拳,「我現在可不會再讓著你了,當然,如果你還想繼續做我的妾,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才不要。」原本不知祁朗軒如此愛席蘊,她就已經不想夾在朗蘊之間了,現在既然知道了祁朗軒的心意,她又豈會繼續夾在朗蘊之間做第三者?
「蘊姐姐,你也不幫幫霖兒。」
席蘊一聲輕歎,「霖兒,不是姐姐不幫你,你剛剛也聽見啦,姐姐勸不動相公啊,你還是依了相公吧。」
「不要、不要,你明明能生,憑什麼要 我捨棄一個孩子?」
祁朗軒不疾不徐地往旁邊的梨花木圓桌上一坐,笑說:「不要便不要吧,那你就只能一輩子做我祁朗軒的妾了,嗯,今天日子倒不錯,不如你和蘊兒今晚就一同跟我圓 房吧,我可是一點兒也不介意的。」
「你、你無恥!」霜秋霖再次咬咬銀牙,「好,好,我就依照約定賠個孩子給你,先說好了,孩子不一定得是個兒子,如果是個女兒,你也得給我寫休書。」
「行,一言為定。」
「口說無憑,你給我立個字據。」
「行,霖兒你既然喜歡立契約,那我就寫張給你。」
……
拿到自己與祁朗軒的契約後,霜秋霖沒再躊躇,當場向祁雁軒的臥室奔了回去。
霜秋霖離開之後,祁朗軒的朗笑聲立馬響起了,「哈哈哈,雁軒,大哥可就等著喝你的喜酒了。」
「相公,你可真壞。」看著祁朗軒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席蘊忍不住幽幽地責備了他一句。
「夫人啊,相公不壞你就不愛哦。」
「相公……」
「我的溫柔夫人哦……」十步、九步、八步……三步、兩步、一步,很快,祁朗軒便將席蘊抱上了暖塌去,幔帳放下之後,一切該發生的事也就順其自然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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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兒,我的晚膳呢?」祁雁軒見霜秋霖空著手歸來,自是要這樣詢問一下。
「雁軒,你、你真的餓麼?那就、那就吃霖兒吧……」下定決心後,霜秋霖就似豪 放女一般,三兩下便將自己扒光了。
「什麼?霖兒你想幹什麼?」
「雁軒……」突然,霜秋霖一個猛撲,就似惡狼撲羊一般,一把將祁雁軒摁在了香塌上。
「雁軒,我、我想要孩子……」
「霖兒……」
「雁軒……給我一個孩子吧。」說罷,霜秋霖也不等祁雁軒回應,便立馬主動地扒起了他的衣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