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袖,你要跟我一同回釵雲坊麼?」
此時,凰君卓將目光掃向了備受大家冷落的飛袖,飛袖這內斂沉穩的個性,若她自己不開口講話,還真容易被人忽略。
「不回。」飛袖泰然自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品著芳釀,「我想在外面多逍遙一陣子再回去。」最起碼得把師父想見的人拐到手再說,心中思忖的同時,飛袖又將目光明目張膽地掃向了祁雁軒。
「哦,飛袖,你打算去哪裡逍遙啊?」霜秋霖急連替祁雁軒遮擋住飛袖那放肆的目光,心裡直想著:飛袖去哪裡都行,可就是別跟著她回淮雲王府。
「我跟你回淮雲王府,給你作伴如何?」豈知霜秋霖越怕什麼,老天爺便越給她什麼。
「啊?飛袖,你一定跟我回淮雲王府麼?」霜秋霖一臉的為難。
「怎麼?不願意?」
「不是……」總不能直接跟飛袖是「是」吧。
「不是那不就成了,說定了,我跟你回淮雲王府。」
「哦。」霜秋霖撇撇小嘴,儘管心中有多不願飛袖纏著她,但礙於姐妹情面,她也不好直接攆她回釵雲坊。
「那好,就這樣吧。」凰君卓沖在場所有人點點頭,「君卓這就告辭了,明日一早,你們也不必送君卓了,君卓想低調地前往釵雲坊。」
「啊,君卓哥哥,你這麼快就要離開了麼?」
霜秋霖急連奔至凰君卓的身旁,並伸出玉筍拉緊了他的衣袖,杏眸中明顯有幾絲不捨。
「嗯,君卓哥哥啊……想草萋了。」
「霖兒,米希也打算明日啟程回國了,待會兒米希就進宮去跟貴國的皇帝陛下辭行。」此刻,米希諾也起身向霜秋霖、祁雁軒等人辭行了。
「啊……」霜秋霖又急連奔至米希諾的身旁,「大殿下你也要走?」
「霖兒,你還是叫我米公子吧,這樣米希聽得順耳一些。」
「嗯,米公子……」霜秋霖當場不客氣地改了口,「米公子,你為什麼也要走這麼急?多留幾日不行麼?」
米希諾搖搖俊首,「前幾月,月凌國又發生事端了,我得趕回去看看父皇和母后。」
「哦……那米公子你還會來蘭澤麼?」
「嗯,看情況吧,情況若允許就會,若不允許米希也就只能在月凌等著你們來回訪了。」
「嗯嗯,霖兒一定會去月凌看你的,一定會去的……」
「咳咳……」此際,祁雁軒的輕咳聲及時響起了。好你個霜秋霖,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在那裡離別依依,卿卿我我。
「哦哦……」霜秋霖見祁雁軒的臉色又變了,急連沖米希諾改口說,「霖兒是說:霖兒一定會帶著雁軒去月凌國看米公子你的。」
這還差不多,祁雁軒的唇角立刻勾出了一絲壞笑。
………………
之後,祁雁軒、霜秋霖、祁朗軒、席蘊便送走了凰君卓與米希諾及其隨從,送走幾人後,祁朗軒與席蘊都回房歇息了,霜秋霖卻還在門口翹首目送,祁雁軒見此情形,自是當場又將醋罈子打翻了。哼,可惡的霜秋霖,可惡的花癡女果真是無藥可救了。
待霜秋霖目送完畢之後,這也才後知後覺祁雁軒又吃醋了。
「哎,雁軒,雁軒,雁軒,你在裡面麼?你在麼……」努力地拍打祁雁軒的房門,祁雁軒就是不應聲。祁雁軒他的元氣還未恢復,他沒在臥室內養病還會去哪裡?
「叩叩叩……」敲了好半晌,見祁雁軒就是不肯應聲,霜秋霖的耐性差不多也被磨光了,只見她卯足勁道往門上一撞,祁雁軒的寢室房門立刻「砰」的一下應聲而開了。
「雁軒,嗚……」霜秋霖尚未看清屋內情況,一個龐然大物立馬衝著她的頭顱撞過來了,很快,她的芳唇便被一雙軟軟的濕濕的唇瓣給堵住了。
「嗚,雁軒……」
「噓,別說話……」嘴唇的主人緊緊地擁住霜秋霖的柔 軀,柔柔地在她的唇瓣上輾轉摩挲著,並用極富磁性的嗓音安撫著她,「霖兒,別說話,讓我好好地抱抱你,親親你。」
「嗯……」
纏-綿地長吻一記之後,極富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了,「該死的你為什麼要讓我-上癮?」
「雁軒……」
「都說了,不要講話,聽我講知道麼?你不准講話……」也不准想其他的男人……不知何因他就是沒辦法把這句話對霜秋霖講出口,就算他跟她講了,她又能做到麼?須知他管得住她的人,卻管不住她的心啊。
「你只需站在這裡讓我抱著,乖乖地站在這裡讓我抱著……」
……………………
傍晚時分,祁雁軒終於滿意地放開了霜秋霖,「行了,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去吧,我餓了,去廚房幫我端晚膳吧。」
「是的,我的蘭智王。」霜秋霖俏皮地一笑,迅速在祁雁軒的頰上輕啄一下,這才滿面欣喜地奔往廚房端膳食去也。
她和祁雁軒這就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麼?千萬不要跟她說不是!!!
哼哼,只要再過了淮雲王妃那關,蘭智王妃那還不非她莫屬了?
至於流言蜚語什麼的,它要飛,那就讓它滿天飛吧,反正她就是被人指責大的。
「得得得、得得得……」然後,霜秋霖就像匹脫韁了的野馬似的,奔跑的速度之快,令將軍府的僕人無不咋舌。
奔跑的速度快,剎車的速度可就不怎麼理想了,慢著,慢著,剛剛經過席蘊的房間時好像聽到了什麼,快停住,停住,停住……
「嚓……」的一聲,霜秋霖總算在席蘊的閨房外十米處剎住了腳步。
剛剛她聽見了什麼?席蘊說要跟祁朗軒做一對真夫妻?
此為何意?他們不就是真夫妻麼?
難道、難道席蘊和祁朗軒之間也跟她和祁朗軒之間一樣有名無實?
天啦,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