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名冊牽涉到了這麼多官 員,一定是一級 機密 文件,馬虎不得。」祁雁軒唯恐秋霖會硬行搶奪,慌忙將手中冊子揣入了懷中。
「雁軒,你別這麼小氣嘛,你就讓霖兒看看嘛,這可是霖兒撿到的哎。」見雁軒不肯交出名冊,霜秋霖索性粘入了他的懷中,再次使出看家本領——偷功。
「嘿嘿, 到手了吧。」舉高三兩下即到手的冊子,霜秋霖一臉的得意。
「快把它還我。」祁雁軒正要去搶,霜秋霖卻迅速將冊子藏入了自己的懷中,並將其用手嚴嚴實實地摀住了。
「霜秋霖,別以為本王不敢到你的懷裡去掏。」
「不要。」見雁軒把魔爪伸過來了,霜秋霖慌忙向來時的方向竄去。
「霜秋霖,你給本王站住!」
「啊……」
「你們在幹什麼?」祁雁軒正準備去追逐秋霖,這時,一個淡淡的女聲突然自他的背後傳來了。
「秋霖,你怎麼會在這裡?」聞得那淡淡的女聲在喚秋霖,祁雁軒慌忙回過了玉首去,打量來者。
那女子,看她著一身黑衣勁裝;掃一雙高挺劍眉;束一條黑帛抹額;扎一根粗大髮辮的樣子,一個字形容——冷!兩個字形容——酷斃!四個字形容——冰山女王!六個字形容——不食人間煙火!好死不死,她正巧是他喜歡的類型。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那女子英姿颯爽的模樣,就算她不開口喚秋霖,他也知道她定與秋霖這丫頭脫不了干係。
「姑娘是霖兒的好姐妹麼?」
他正問那女子,那女子尚未開口,秋霖便已搶先替她回答了。
「當然是了。」霜秋霖慌忙似飛燕般飛至那女子的身前,並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飛袖,霖兒可想死你了,你怎麼會來淮雲州啊?」
「嗯。」那冰女——飛袖只是淡淡地回了霜秋霖一句,也沒有回擁秋霖。
「他是?」飛袖直勾勾地望向霜秋霖身後的祁雁軒,簡潔有力地問她。
「哦,他是淮雲王府的小王爺。」見飛袖看雁軒的目光非常放肆,霜秋霖慌忙擋住了她的雙眸,「飛袖,你總看他做什麼?看看我呀,你這麼久沒看見霖兒了,你都不想霖兒的麼?」
「嗯,我還有事,你早點回釵雲坊。」簡單交代霜秋霖幾句,飛袖再盯了祁雁軒一眼,便毅然決然地飛身離去了。
儘管她是悄悄的來,幽幽的去的,但她那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瀟灑身姿卻給祁雁軒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望著飛袖那疾速消失在林中深處的黑色 身影,祁雁軒邪肆地勾起了唇角,「我本以為霖兒你已經夠沒禮貌了,真沒料到這世上竟還有比你更無禮的女子,野蠻、無禮、叛逆是你們釵雲坊奉行的宗旨麼?」
「才不是呢,我們釵雲坊多的是溫柔似水,端莊嫻雅的女孩子。」
「是麼?同樣的環境養出來的人會有這麼大的差異麼?」祁雁軒緩緩地靠近她,唇角依然帶著嘲謔的笑意。
「怎麼不會呢?就像你和祁鴻軒,論個性那可完全是南轅北轍啊,我有時候還真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親兄弟呢?」霜秋霖忍不住當場反諷過去。雖然她的頭腦有時候是會斷電,但她可不是傻子。聰明伶俐這種詞彙還是能與她掛上鉤的。
「行了,不跟你扯這麼多,冊子還來。」祁雁軒跟霜秋霖嘻哈間,也沒忘記辦正事。而且為了防止霜秋霖耍賴,他索性就真的把手伸到了她的懷間去掏。
「討厭啦,別亂摸,很癢哎。」霜秋霖一陣花枝亂顫,同時還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冊子呢?你藏哪裡了?」
沒有摸到約有寸許的冊子,祁雁軒嘴角那抹邪肆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怎麼了?不就在我懷裡麼?」見雁軒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菜色,霜秋霖緊顰秀眉,慌忙將玉筍探入了衣襟內查探。
「啊!」那剎間,一個極具震懾寰宇威力的尖叫聲突然響起了。
「我的冊子呢?是誰?是誰這麼大膽偷東西竟敢偷到祖師爺的身上來了?」
「你這蠢女人!少在這裡給本王裝蒜。」祁雁軒立馬回以了她同樣響徹雲霄的吼聲。
「你們釵雲坊到底都聚了些什麼人?難不成釵雲坊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賊窟?」
「什麼,什麼呀?雁軒你怎麼可以這樣誣陷我們釵雲坊呢?」
「是誣陷麼?」祁雁軒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腦門,眼裡、臉上攜帶的儘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說,你給本王說清楚,那飛袖她到底是幹什麼來的?她偷那本可疑名冊做什麼?」
「這個,這個,飛袖她做任何事都有她自己的道理,或許那本冊子對她而言很重要,她才趁我不備竊走的吧。」霜秋霖又懾縮著小腦袋,拿可憐兮兮的眼神看他。
她能告訴他飛袖是釵雲坊幻武館裡暗中兼職殺手的武師麼?如果她把釵雲坊內見不得光的人事物全部乖乖向雁軒招供了,那她豈不就是腦殘?
毋庸置疑,飛袖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巧合,她肯定是來此出任務的。
如此說來,那冊子就真有問題了,如果沒問題,她都敢轉行做殺手了。
「重要?怎麼個重要法?難不成那本冊子是她的?」祁雁軒不依不饒地對釵雲坊的屬性進行著追究,「還是……那本冊子根本就出自於你們釵雲坊?你說你們坊主的靠山是桓親王,難道桓親王正和你們坊主合策著一個大陰謀?而這個陰謀甚至大到謀 朝篡位?」
「什麼?什麼?」霜秋霖險些直接癱倒在地,拜託,他的想像力也未免豐盛得有些過頭了吧。
「雁軒,這種話可不能隨隨便便亂講哦,你想我們釵雲坊的姐妹們全被皇帝老……老爺爺卡嚓麼?」
「最好不是,要不然,就算神仙來了也沒辦法保你們釵雲坊。」